由于有嘉宾不按套路出牌。
最终定下的分组是叶锦歌、苏伶,各自单人一组。
沈妄、霍相宜、梁哲一组。
姜林海、周越、唐夏一组。
老绣娘在台上反反复复演示了几遍,各类工具的用法包括绣法,便将时间全部留给了嘉宾。
比赛正式开始。
苏伶起初还抱有一点儿,或许叶锦歌是为出风头故意逞强的念头,毕竟她自己就是这么个心理,观察了一会儿她发现,她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叶锦歌无论绣法亦或速度,都比她精湛数十倍不止,远远不是她这种半吊子,所能媲比的!
反倒是她……
她一个人,另外两组三人一组,她一刻不敢停歇。
苏伶掐着掌心,无比痛恨为什么要自我为难。
她真有病!
“锦歌……你这技术……”
另一边,叶锦歌桌前,李导与三位摄像师直接看呆。
不是绣场需要安静,他们恨不得当场抱住叶锦歌大腿跪地喊爸爸,岂止是会,这手法简直比他们在网上刷到的一些视频教程,都要专业!
以他们的眼光来看,绝对也是个大师级别的!
直播间,持相同观点的观众们早已闹翻了天。
【继绝色的美貌,强悍的体力,会做饭会研究菜谱,拥有一家中餐厅,徒手捉毒蛇并驯服,聪明的大脑后……恭喜叶粉又成功解锁叶神一项新技能!】
【还是没人扒出来,叶美人究竟什么背景吗?我踏马好奇死了。】
【h先生,你何德何能!怕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
刺绣整整一天,到晚六点通知结束,叶锦歌不仅提前两小时完成,是最清闲最慵懒的一位,绣品还是最吸睛的。
另外两组三人组,有一些小瑕疵,但无伤大雅。
苏伶这边……
中午饭没顾得上吃,勉强掐点在最后十秒收尾。
算准时间一样,虞秋池敲了敲门,迈步踏入。
“虞老师,我们嘉宾的刺绣完成了,要么你先过来点评下?”看到人,李导迫不及待迎上前。
虞秋池正有此意,越过几人,直接走到叶锦歌身边,拿起她手边的绣品认真观摩,半晌总结∶“有个针法错误。”
叶锦歌乖巧垂耷下眼尾。
这点她得承认。
太久没碰这玩意儿,下手贼快。
李导却不赞同,他这会儿对叶锦歌的敬佩之情宛若滔滔不绝的绵延江水,从没有哪个年轻小姑娘,能让他这么刮目相看,忍不住替她辩驳∶“虞老师,锦歌这技术已经很好,你不能那么严格。”
“不严格,教得出好徒弟?”虞秋池淡淡反问一句,放下手边绣品,清冷睨向他,“李导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严师出高徒?”
李导∶?
这听着怎么那么像话里有话!
叶锦歌头皮倏地窜起电流,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
下一刻,细腕被温柔挽住,虞秋池面向镜头道∶“之前考虑到你们要录节目,不方便向大家细致介绍,这下正好,这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徒弟,另外三幅我不做点评,李导不介意,我先向你借个人?”
她话锋一转,注意力又徐徐落回到李导身上。
李导∶???
他是谁?他在哪儿?
他听到了什么?徒弟?!!
满屋子人震惊的注目与满屏几欲冲破直播间的惊叹中,叶锦歌拖着机械的步伐,跟随虞秋池来到后厢房。
或许是见她满脸为难,犹如便秘,虞秋池不复人前不近人情的面容上荡起笑意,“看你这么不情愿,当我徒弟还能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您误会了。”
叶锦歌窘迫的揉揉鼻尖儿。
她哪是觉得丢脸,是没做好准备!
两人目光在半空交汇,一瞬间,叶锦歌没心思再想其它的,眼眶控制不住洇红湿润,蜜唇紧咬,蹲下身扑入虞秋池怀中。
“师父……”
“傻孩子。”
虞秋池叹息,无比疼惜的伸手抚向女孩儿后脑勺。
她是在六年前,认识的这孩子。
那会儿叶锦歌还在读高中。
恰逢当年她为陪伴调职帝京的丈夫,应聘了份老师的工作,两人成为师生,当时,帝京还没有成立盛世绣纺分店,这孩子也并不知道她是声名赫赫的刺绣大师。
虞秋池见她性格孤僻,课下找她聊天,给她做心理辅导,怕她自闭于是给她找了份刺绣的事情做,磨练心性。
没想到,意外发掘出叶锦歌在这方面的天赋。
再加上虞秋池年轻时怀上一胞三胎的三个儿子,难产大出血差点救不回后,丈夫便不同意她再生育,虞秋池一直挺想要个女儿,想手把手,把自己的手艺传承给她。
叶锦歌除了性子比较别扭,乖巧聪明又懂事,天赋极高,一点就通,不要太和虞秋池眼缘。
虽然她只在帝京长住半年,但离开后每个周末,她都会定期找叶锦歌,教她各种刺绣知识。
直至……
虞秋池眼神愈发怜爱。
尽管三年前,不知发生什么,这孩子前脚高考缺席没参加,后脚又打电话告诉她,不想再和她学习刺绣,连她面都不愿见,躲她躲到今天。
但她哪里舍得责怪?
她把叶锦歌当成亲生女儿,心疼她还来不及。
“不提这些不高兴的,”虞秋池笑着扶她起身,“看你性格比以前开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遇到了个挺喜欢的人,确实算得上是件好事。
叶锦歌勾唇,“我谈了恋爱。”
“谈恋爱?你?”
虞秋池惊诧得瞳孔紧缩瞪圆,她是只在学校就职半年,但她记得清清楚楚,叶锦歌特别受欢迎,一大堆男孩儿追她后头跑。
青春懵懂时期没哪个入她眼,这得有多优秀!
年近五十的妇人难得八卦,“那我得打听打听,哪家臭小子。”
叶锦歌眉眼染笑,语调倦懒直白∶“帝京霍家,霍三爷。”
“帝京?霍家?”
虞秋池喃喃,霍三爷?
那不就是……
虞秋池一拍桌面!
巧得嘞!
她丈夫可是……
袖口忽而被轻拽,叶锦歌耳廓微热,挺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师父,我能不能借用下你手机?”
不知道霍靳礼有没有在看直播,她有点想他。
一点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