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歌散漫挑着黛眉,不得不感叹,谭副总他是懂变脸的。
不过……未婚妻这个梗,注定过不去了是吗?
“是我,”叶锦歌平复加速的心跳,红唇绽放恰到好处的笑弧,“想必谭副总已经收到我将正式任职寰星总裁的消息,我个人对娱乐圈了解不算特别深,往后恐怕还要辛苦谭副总提点。”
她虽然没正儿八经的,体会过职场的勾心斗角。
但她经历的事并不少。
不难看出这位谭副总,对她任职新总裁挺有成见,无论从哪方面看,她最好是低调点行事。
谭茂∶“…………”
不是特别想被辛苦。
霍靳礼稍显凌厉的视线收回,眸光落至女人脸上,长指勾撩她耳侧碎发,“带你到办公室看看?”
“好。”
叶锦歌乖甜应下,任由男人牵着她乘电梯上楼。
后方。
慢了一步追上谭茂步伐的秘书,目送两人背影消失,试探问∶“谭副总,这个下马威还给不给?”
“我看你比较像下马威。”
缓过神,谭茂不客气瞪去一眼。
他没说谎,他老婆孩子的确是叶锦歌的粉丝,其次霍总的纵容明晃晃摆在脸上了,他不是瞎子。
以防万一,明面上施压不可取。
只是,调任到寰星任职副总几年,他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寰星在他眼中宛若是他另一个孩子,叶锦歌没那份能力,他是不会服的。
寰星整体规模相差霍氏几倍,办公室却不小。
而且在此之前,霍靳礼明显命人按她偏爱的风格翻新过,用心程度,无时无刻不让她感到惊喜。
“还满意吗?”
磁性动听的音色,悠悠传至耳边。
满意肯定满意。
叶锦歌水眸盈盈波光潋滟,转过身,仰起雪白的天鹅颈,低低哼着∶“前途这么好的公司,确定要送我?”
霍靳礼眉间划过无奈。
从做出这个决定,她不知第几遍问起。
“没什么不确定,”霍靳礼挽住她指尖摩挲,虔诚强调∶“要明白,你男朋友最不缺的就是钱,有任何不懂的地方我会教你,盈利归你,亏损归我,赔了责任全在我,你不需要有顾虑。”
简而言之,她完全可以当个,坐等收钱的甩手掌柜。
叶锦歌失笑,意味深长勾唇,“我舍不得让它赔。”
霍靳礼为了她几句话,做出把寰星送她的举动,或许纯粹是为了哄她高兴,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但他不知道,经她之手的东西,从没有赔的。
否则一旦传出,多愧对她“清渠真人”的名号。
“什么意思?”
男人深黑色长睫垂了垂,没理解她的深意。
叶锦歌笑容明艳,“我的意思,我还指望它攒够彩礼娶你。”
娶……他?
霍靳礼瞳眸震颤,眉梢旋即漫上不知收敛的,肆意愉悦的笑。
她是越来越擅长拿捏他,总在不知不觉中让他惊喜。
圈在女人柔软纤腰的力度收紧,霍靳礼下颌慢慢抵住纤薄肩颈,慵懒的呢喃声裹挟着情动的晦涩嘶哑,暧昧缱绻∶“我等着叶神来娶我。”
叶锦歌缩缩脖子。
说话就说话,咬她耳朵干嘛?
做完心理建设,谭茂身影姗姗来迟的出现在门口。
“霍总,叶……”他扫一眼屋内两人,那声“叶总”不太喊得出口,迟疑补充∶“叶小姐。”
叶锦歌和霍靳礼,早在听到脚步声时保持距离。
仿佛压根没发觉谭茂那一瞬间的迟疑,叶锦歌从容不迫邀请他落座,“谭副总是寰星老人,叫我名字就可以。”
“此外,谭副总大概理解错了,寰星签约艺人不等同转型,只是在投资的原有基础上开辟新业务。”
“……”
前后两句反差太大,一下子将重点引到正事。
谭茂反应了一会儿,跟上她思路,“那不是还得招人?”
“人不是问题。”
叶锦歌语气淡淡。
谭茂板起脸,想问她哪门子的自信。
叶锦歌∶“沈妄和霍相宜谭副总应当不陌生?他们俩在得知我接手寰星后,向我推荐不少临近解约的经纪人包括艺人助理,我从中找出了几个资料背景都算是干净的,所以,麻烦谭副总抽空安排人,找他们商谈与寰星合作的事。”
谭茂∶“……”
沈妄霍相宜他当然认识。
尤其霍相宜,还是霍家四小姐,霍总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还在等着看笑话,她这就有方向了?
“艺人呢?”谭茂不死心皱眉。
叶锦歌若有所思的拖长尾音∶“这个问题嘛……”
她最初的想法是招一群有特色的,太脸谱化不行。
她更不想养闲人。
叶锦歌面不改色,“容我观察观察,年后给你答复。”
“谭副总先按照我说的,准备合同把那些人招过来,我稍后整理资料发你,辛苦你跑一趟。”
谭茂咬牙,“行。”
能不能做出成绩,是好是坏,需要时间判断。
冲叶锦歌今天的态度,他等她一等。
谭茂没多留。
房门一关,办公室内,只剩下叶锦歌与霍靳礼。
男人从谭茂那句“叶小姐”开始,眉头始终不着痕迹淡蹙,碍于叶锦歌似乎有她自己的想法,强忍没阻断。
谭茂离开,霍靳礼迈开长腿走过去,温柔提议∶“谭茂说话做事比较墨守陈规,你如果不喜欢,有权利换个人与你接触。”
他是无条件站在她身边,生怕她受半点委屈。
叶锦歌却不觉得不适,“谈不上喜不喜欢。”
当成普通上司对待最好,太热情她才会别扭。
热情过度,只会显得虚伪。
她活到今天,尊重一向靠她自己赚,不稀罕浮于表面的客套。
倒是霍靳礼……
指尖抚向男人不悦抿紧的薄唇,叶锦歌妩媚含情的眼尾上勾,软声哄着人∶“宝贝信我啊,叶神肯定尽快攒够娶你的彩礼,不会让你等太久。”
甜腻的气息拂面,霍靳礼呼吸不觉微微凝滞。
从在庄园那会儿,一直压抑的渴望,复燃冒头。
他眼神沉得不像话,揉捏着女人后颈那片瓷白细腻的肌肤,没吭声,舌尖蓦地强势撬开唇齿,咬住软舌,纠缠深吻,不给她留丝毫退缩余地。
“唔唔……轻点。”
攻势猛烈又猝不及防,叶锦歌不由得娇嗔抱怨。
她感觉自己舌根都被他吮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