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阶段,陶慈直接解控了领域,原本连接外界的信号也随之切断。
没了直播的顾忌,陶慈就不必担忧某些可能发生的问题了。
“妹妹真是个爽快人。”花醉『色』察觉到了周围空间的波动,笑着说道。
“我不过是想早些解决了你,让你认清现实而已。”陶慈不接她的夸赞。
“呵,有自信是好事。”花醉『色』一挥手,原本巨坑中的所有坟包瞬间消失了踪影。
“姐姐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随着女子的话音落下,在陶慈面前的地面中央处,便缓缓地冒起了一座坟墓。
同之前那些简陋的坟包不一样,这座坟十分的豪华,一人多高的崭新墓碑上刻着“陶慈之墓”四个字。
还真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呢,是该感谢对方的豪爽吗?陶慈想道。
“小姐。”斯安抓住了陶慈的手腕,不赞同对方的冒险,“我愿意跟小姐一起……”
“斯安,之前我跟大和尚聊天,说到这里算是我俩的主场,这话并不是开玩笑。所以我去是最合适的,你们跟上去也不过是送人头。反而留下来,在外面说不准还能找找其他线索。”
陶慈并没有故意小声的背着花醉『色』商讨对策,而是正大光明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果然,女子闻言并不生气,恰恰很是不以为然,脸上带着抹看戏般的趣味。
斯安不再开口,他知道陶慈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短暂的沉默后,他垂着头,只是注视着陶慈。
“放心吧,本大王有哪次做过没有把握的事了?”
陶慈读出了斯安眼神中带着的感情,她向前迈了两步,拉近了两人间相隔的距离,接着安抚『性』地穿过对方结实的手臂,抱住了他微微散发着热意的躯体,嘴唇悄然地动了几下。
“我明白了,我会等着小姐你回来的。”
斯安的脸『色』仍是严肃的,他先一步退开,冲着陶慈曲了下身行了个臣服的礼。
陶慈笑了下,动作轻盈地理了理自己耳边的碎发,她转过身看向花醉『色』,说道:“所以,现在是需要我自己把自己从坟墓里挖出来吗?”
陶慈伸手『摸』了『摸』墓碑,笑容轻快。
“这等粗活怎么能劳烦妹妹动手呢,瞧,你的尸体不就在你的背后吗?”
花醉『色』指了指陶慈的身后,笑容莫测。
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底牌,所以能够面不改『色』地应下这个条件。
但是她对自己的能力也是足够自信,就看看她俩,最后到底是谁输谁赢吧。
当陶慈回头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就开始散发出了熟悉的荧光。
而对面地上躺着的,则是一具跟她一模一样的躯体。
悄无声息。
“陶……陶老大……”
魏东吞咽了下口水,用着更为惊讶的眼神望着陶慈,相较之前看到庄炎焱时,这次使得他多了些疑『惑』。
“嗯哼,真是令人极度不愉快的感觉啊。”
这种好久没有感受过的飘忽与不稳定,真是不爽啊。陶慈的眼眸暗沉,她看了看自己的『裸』^『露』在外面的手臂,苍白的皮肤下能隐隐看到青『色』的血管。
“你!你到底是谁?!”
花醉『色』突然惊诧地望着陶慈的灵魂,之前的自傲终于被这意外给瓦解了,妩媚的表情变得狠厉忌惮,声音也徒然增高。
“我?我当然是陶慈了,看不出来吗?”
陶慈慢悠悠地顺了顺自己齐腰的长发,然后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安然沉睡的‘尸体’,伸手扶『摸』上自己身体的脸,还好奇地捏了捏。
这样说众人也觉得没错,单看脸庞的话,轮廓、样貌确实几乎是一样的。
但年龄上不对啊,现在的陶慈明显是二十几岁成年后的模样。
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如同在那婀娜纤细的背披上了一层光滑的绸缎,身上穿着的裙子款式也很简单,但裙摆边用丝线绣出的一朵娇艳鲜红的蔷薇和那枝叶暗纹,却透『露』出了这件衣服的价值。
比之现在尚且稚嫩的陶慈,成年后的她明显容貌更甚,有着岁月洗礼沉淀下来的成熟和优雅,在她安安静静地微笑时,有种画中美人的艺术感。
“原来竟是这样,难怪你之前能如此镇定。”
花醉『色』难掩愤怒,周身缭绕不断的灰白『色』能力更加暗沉,为她增添了一分妖异。
“这样不是才公平嘛。”
陶慈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中快速地凝聚起一团能量,然后化为一把泛着金『色』光芒的砍刀。
那是!花醉『色』的身体一颤,在迎上陶慈剔透幽深的眼眸时,仿佛自己所有的狼狈和恐惧都在对方眼中无所遁形。
“我在前面等你。”
花醉『色』黑『色』的瞳孔泛起了杀意,匆匆甩下这一句话后就身形一转,消失在原地。
瞬移?在自己的空间中就是方便啊。陶慈『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脚尖一点,几个跃步后往前冲去,很快也消失了身影。
“她们是去那个古宅了?队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士兵从刚才一幕幕冲击中回过了神来,看着杨一亿问道。
杨一亿抿唇,视线转向斯安与一直淡然微笑的铉路,显然是想看他俩的决定。
涉及到这种神秘学领域的东西,已经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军人能够理解的事了。
而且陶慈说的对,如果他们真的擅自做了些什么,说不准还会给她添『乱』。
“陶老大灵魂的模样居然是未来的样子,真神奇,莫非是根据心理年龄来显像的?”魏东好奇地自言自语道。
“阿弥陀佛。”一旁的铉路和尚笑容淡了下去,眼里难得带上了思索的神『色』,不过他思索的却是另外一些问题。
斯安扶起地上陶慈的身体,手指放在她的脖子边探了探,脉搏微弱的跳动让他知道安心了不少。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用的什么邪术能让人灵魂与身体分离,但至少不是真正失去生命后的症状。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到宅子那边等着吧。”斯安打横抱起自家小姐,对其他人说道。
“哦哦。”魏东连忙看向同样昏『迷』着的自家总裁,无奈地摇摇头,叹道,“老板哟老板,这都是第二次了,等以后末世过去了,你可一定要给我这样尽职尽责、鞠躬尽瘁的秘书加薪啊。”
“我来帮你背吧,魏小兄弟,这样走得快。”杨一亿瞧了眼魏东弱鸡样的小身板,自觉揽过了任务。
“杨队长你可真是个好人,军人中的道德楷模、体美标兵啊!”魏东决定以后天天歌颂一遍军人的优秀品质。
“为人民服务!”杨一亿一愣,下意识就接口回道。
众士兵顿时目光游离:“……”
——
当陶慈赶到目的地时,这里已经变了模样,原本漆黑破旧的古宅变成了灯火通明的豪华府邸。
风格却很奇怪,一半是古香古『色』的传统『色』彩,一半是线条明朗的现代气息装潢,很符合这里所有事物强烈对比的特征和规律。
陶慈走过去推开了半掩的大门,大厅内十分宽敞,头顶悬挂着一盏华丽明亮的水晶灯,地板则是木制的,木制的套具,木制的桌椅,还有桌上摆放冒着寥寥烟雾的茶杯。
客厅的对面往上则是一条宽一米左右的阶梯,通往二楼,只不过二楼处的楼梯口却竖着一扇高高的铁门。
陶慈面无表情地看着铁门上雕刻的两个人像,左右两边一黑一白,一人手中拿着羽扇,一人手中拿着令牌。
当然了,如果那雕像的脸不是用的她的话,她还可以很平静的说一句:哦,黑白无常啊。
“真是位失礼的小姐,你再这样是会激怒我的。”
陶慈握住两边的门把手用力推了推,接着又反向方往外拉,除了嘎嘎作响的摩擦声外,并不能打开这扇门。
“难不成你还想跟我玩一场解密游戏?抱歉,我实在是没那个闲心。”陶慈的眼睑微弯,冷淡道,“那么,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用点暴力的手段开门吧。”
陶慈重新凝聚起一把砍刀,握紧高高举起后就是一阵猛砍,刀刃劈在铁门上发出沉重的响动,留下一个深深的凹陷。
陶慈甩了甩被震得微麻的手臂,这门上覆了一层共振和反弹的力量,使得她这一击只余下一半的效果。
“好吧,躲在门后失礼的鬼怪小姐,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才好。”陶慈突然柔和的笑着说道。
刚准备『露』出得意表情的花醉『色』一惊,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或者对方只是在故意诈她?
咬咬牙,花醉『色』捏紧自己的手腕,一种莫名袭来的诡异感让她有些不安,她有种直觉,陶慈好像真的知道她站在门后一样。
“嘭嘭嘭!——”
猛然传来的密集又剧烈的攻击声,使得花醉『色』顿时惊醒回过了神。
接着她便亲眼看到正对她面门方向的铁门中央,『露』出了那把泛着寒意的熟悉的刀刃。
刀刃搅动了下被缓慢地抽回,花醉『色』的目光也随之移动,如果灵魂能出汗,那么她现在的后颈肯定已一片湿润。
捅破的缝隙处洒进了一缕橙黄的灯光,但仅隔了半秒,突然换成了一只漆黑幽深的眼瞳。
那只眼在对上了花醉『色』惊慌的视线时,瞬间染上了灼热的纯粹惊喜,宛如发现了珍贵玩具的孩童。
“咧,找到你了哟,鬼怪小姐……”
花醉『色』听到从门缝中传来的悦耳声音这样说道。
“原来你真的躲在这门后呢~”
话音刚落。
陶慈就亲眼目睹了对方一脸惶恐地捂着嘴,隐匿进了身后的黑暗中。
陶慈:“……”excuse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