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如果没有柴泽这个人,安倱甚至可能已经踏上了冰原。
之前在门口耍无赖,引起两方大战的人,本质上讲,其实也是柴泽。
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倒在地上各种纠缠,还暴露了那些叛军的武器,光有一个自作主张的大汉,是绝对打不起来的。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呢?”
安倱回到了军医处,自己艰难地处理着肩膀上的伤,低声嘀咕着。
——这件事情本身就说不通,他跟冰原的全部交集,只有一个现在可能还在昏迷的邦妮。
这又是一个,最不可能让他受到伤害的人。
到了亚特兰蒂斯之后,尽管一次次被这里奇葩的三观给震撼到,但是安倱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已经开始趋于按照这里的方式去思考了。
他不敢细想,任何多一分的怀疑,都会让他万劫不复。
“安大夫,您这是怎么了?”
老狗清脆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打断了安倱的思路。
“啊……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你们还在这啊?”
“嗯……阿蒙他,好像不太好。”
老狗的声音低低地,情绪有些低落。
“不应该啊,我用的药都很轻的,也就是那个时候……但是怎么都应该早就醒了啊。”
安倱皱起了眉头,起身要进去看阿蒙。
“您的伤……还是先处理一下吧,反正早一会晚一会,他都是睡着的。”
老狗打了些水过来,帮安倱割开了肩上的衣服。
“嘶……”安倱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冰锥上到底有什么?这么疼?”
“冰锥?”老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您、您这是被将军伤的?”
安倱点点头,刚要说话,老狗已经在旁边颤抖了起来。
“您怎么惹到她了,下这么狠的手?那冰锥上有虫子,以前、以前有好几个犯了军纪的,都被……”
安倱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看看老狗渐渐扭曲的脸,他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样子,您也不想没练过武的,要不忍一忍,我帮您把肉割下去吧?”
安倱没有说话,到底他才是这里的大夫,而且,如果说是虫子的话,他反倒是不怕了。
这么多年,吃下去的药和毒不知道有多少,现在早就已经在他的身体里,达到了平衡,要是突然进去一个莫名其妙的毒,说不定他还真就可能交代在这了。
但是作为羽斯的熟人之一,防备虫子的东西,倒是还有不少。
安倱慢慢把自己挪到了镜子前面,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肩头。
拿上卖弄已经肿起了一个巨大的包,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扭动着。
“不行了,已经肿了!得抓紧了,要不一会就就晚了!”
“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啊?”安倱转过头,盯着老狗的脸。
“不、不是,我只是担心您,担心您的伤势。”老狗似乎有些慌乱,眼睛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
“没关系,一会再处理也行,我先进去看看阿蒙。”
“不、不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