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鬼师傅跟云竹纠缠在了一起,倒是没人能拦住南云子,他轻轻飘到了安倱面前的u远处,想仔细看看安倱手里的那张符。
他自然是不敢靠的太近的,万一那是个真品,他自己就会被当场烧成飞灰。
“我这朱砂还有,要不借你抱一会?”
安倱伸手递过来一块红色的结晶,作势要扔到南云子的手上。
“哦哟哟哟,可不敢可不敢,我这好不容易修了这么多年修到现在,挨了你这一下,可不合适了。”
南云子连连摆手,躲了过去。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这是假的吗?”
安倱笑道,收起了那块朱砂。
“既然是假的,你怎么不敢过来啊?”
“是真是假,借给小辈一看就知道了。”
那边南云子还没说话,后面的魑魅魍魉的队伍里面,终于挤出来了一个瘦小的男生。
“你又算那颗葱?一边呆着去。”
云竹这会被鬼师傅缠得紧了,完全没法脱身,整个人都有些暴躁了,也顾不上藏住自己的脾气了。
“我是不算什么。”那人开口。
“但是我母亲姓钟。”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完了这句话,话音刚落,鬼怪们的乌合之众,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们本来过来的时候就各怀鬼胎,要不是为了从唐发财那分一杯羹,就是迫于前面三个大佬的胁迫,所以队伍里混了什么,根本就没人知道。
刚才安倱说完那块朱砂的来源之后,整个队伍就已经乱作了一团。
有怕殃及池鱼的,不停往后面躲,有不怕死的,想上前去分一杯羹,一下子整个队伍几乎是鬼压鬼的情况了。
然而三个大佬在前面挡着,他们就算挤也挤不出来。
鬼师傅本来是想上前的,但是云竹的表现终于让他有些吃味了,干脆就把云竹跟自己都留在了后面。
他们两个人纠缠着,自然是拦不住南云子的,但是后面的魑魅魍魉就别想过去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发现,这个小个子究竟是怎么跑到前面来的。
“报个道号吧,我叫无终子,俗名何所钟,我觉得,天底下应该还没人敢冒用我的名字,虽然我爵位不高,是吧?”
全场又是一片鸦雀无声,和刚才热闹讨论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然,包括安倱在内的所有鬼,内心都只有三个字。
——“他!姓!何!”
这世界上呢,姓何的鬼修几乎是最不能惹的那一批,没有之一。
因为这些鬼修,都来自同样一个地方,死在同一个时间。
二十八年前,何家堡的那场大火。
无终子慢慢来到了安倱的面前,路过南云子的时候,还微微行了个礼。
然后他就在南云子的注目礼之下,走到了安倱身边,拿起了那块朱砂。
安琥你的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很古怪,但是无终子一直是淡淡地,没有什么表示。
就在他碰到那块朱砂的同时,空气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虚影。
满场的鬼修,在看都那个虚影的时候,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