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叶辞渊抬脚，一脚将封清踹倒在地。
眉眼嗜血，尽是残忍。
“咳…你不看看她现在如何了吗？”
封清咳出一口血，扯着沾满鲜血的唇说道。
不敢看，他怕忍不住杀了眼前之人。
可让给他？她不是物品，没有资格做这个决定，他也做不到！
胸口气得剧烈起伏，一手掐上封清的脖颈，慢慢收紧。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说得咬牙切齿。
“咳…你….忘了？哈…也…是，堂堂渊王…怎么会记得这种….小事…”
呼吸被扼住，封清说话艰难，断断续续。
“换一个。”
换一个条件。
除了这个他什么都能做。
松开掐住封清脖颈的手，封清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嗽带动枪伤，一口口血吐在杂草上。
“换一个？好啊，那你跪下！”
封清眼中恨意翻涌，话语带着绝望与颤抖。
叶辞渊一震，眼底掠过一抹阴霾。
“怎么….不愿意？”
封清话语里带着讥笑。
“跪下你就放过她？”
语气平静，静得好似此事与他无关紧要。
“看你的诚意…..”封清撑着重弓摇晃着站起来，脚步虚浮，血不住往下淌。
“她可支撑不了多久了….只要我意念一动…..她的痛苦就会加倍，你猜她现在是不是痛得…”
封清扶着弓，眼睛看向不远处被血红披满的花姝，像是撑着自己全部气力在说，还未说完，就听见一声重物砸落之音。
回过头来，叶辞渊已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腰杆笔直，眉眼如炬，即使跪着也掩不住身上泛出的英气与冰寒。
花姝虚弱的强撑着眼，看着不远处忽然跪地的白衣男子，心口狠狠震了下，喉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血腥气压在唇齿间。
他真的跪下了。
脑海浮起新婚之夜的话，当时她对眼前这男人恨之入骨，扬言总有一天要让他跪着求自己。
现在真的应验了。
但却是向另一个男人跪下，求他放过自己。
眼眶忽然红得滴血，还有层薄薄的血雾。
他不是王爷吗？
这王爷能随便对人下跪的？
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无力的手，慢慢地攥起了拳抵地，花姝用了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挪动身体，想要站起来。
“如你所愿了，给她解蛊。”
叶辞渊抬头看着眼前状似疯狂的封清。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冷血无情的渊王还是一个情种……之前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要跪在我的脚下！”
封清神态癫狂，不顾枪伤，忽然扔了用来支撑身体的弓，从腰间拔出一把箭，两步上前抓住叶辞渊身前的衣领。
白色的前襟沾上了血色，叶辞渊被攥得前倾。
封清突然举箭，扬手就往叶辞渊的背上刺去。
箭头没入肩胛骨，有血花溅出。
叶辞渊闷哼一声。
现在双肩均是浸了鲜血。
封清狠戾的快速拔出箭头，再次扬起，又要刺下。
“不要…..”
花姝一点点撑起身体，看着要再次刺入的箭，唇颤抖着。
咬牙握紧左手握着的手枪，慢慢举起。
瞄准。
可左手却一直在颤抖摇晃。
枪口一下对着叶辞渊，一下对着封清。
别晃…..
花姝上齿刺破下唇，想用痛觉让自己清醒。
叶辞渊身上又被扎入了两箭。
封清像是疯了一般，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动作更是狠戾。
“主子！”
乘风看见山上惊起的一片鸟雀，忽感不对，立刻上山。
结果就看到叶辞渊跪着，身上鲜血淋漓。而花姝在不远处浑身浴血，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封清被乘风的吼声引去了目光。
退后一步，看向乘风，青白的脸邪肆一笑。
“有没有见过你主子下跪？你主子现在就是条…”
“砰——”
花姝扣下了板机，子弹射入了封清的右腿。
本还站着的封清，双膝一软，砸在地上。
花姝被枪的后坐力震出一口血，吃力地抬起眼看去。
还没死。
偏了……
没打中心脏。
封清跪在地上，上身前俯，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扬着满着血的笑朝花姝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