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嫂子的、这是光头一家的、这是……我怎么感觉出去旅个游，回来跟tm进货似的？”
大包小包铺满了整个工作室地面，江辰甚至找不到地方落脚，转而嘲讽宁昊这老破小。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既得了便宜，宁昊便不在卖乖，“要喝哪种茶，红茶绿茶？”
“绿茶。”
片刻，宁昊就端来两杯热气腾腾茶。
“小日子玩得开心吗？”
“还可以。”
“你嫂子一直想出国旅游，可是我不太懂，正好你去过的地方多，给推荐一个。”
举杯，江辰只是闻了闻，便可察觉出茶艺水平高低。
比自己差远了。
这就是在浪费茶叶。
“如果是嫂子想旅游，那我推荐小日子，理由是大家都是亚洲人，生活习性相差不多，而且那边的自然风光保留的还算不错。”
“如果是你的话，还是远好莱坞，那里地气氛很适合电影人。”
宁昊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又给他满上，“听说你又在小日子那边拍了部微电影，你还真是闲不下来。”
随手抽出一份财政报告。
上面是上半年宁昊工作室和江辰工作室合作的电影。
条条款款四五项。
基本都是这投50万，那投100万，都算作是撒网打鱼。
“还是你眼光高，投的电影或多或少都有赚。”
宁昊手掌下还压着几个项目，那是他自己投资的项目，清一色都赔了，本钱都没收回来。
所以他服对方。
从铁皮柜子里翻出了那吃灰的剧本《绣春刀》，“咱们那位学弟迫不及待了，你给看看。”
“不缓缓？”
宁昊苦笑一声，“他想趁热打铁，想要闯出自己的名声，我劝不了，也没法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路阳只是想要快些成为大导演，难道他们还能去阻止别人去成功？
江辰将剧本铺开在桌面，“看来还是高票房迷住了他的眼，那你觉得这部戏怎样，想投资多少？”
宁昊就坐在对面，半个身子都被阳光堂而皇之照印在墙壁上。
影子缓缓伸出4个手指。
江辰瞥他一眼，剧本推过去。
“我要收回刚才那句话，显然你也被高票房给迷的失去了判断。”
“这剧本是你的了，4千万完全可以独资这部戏，祝你好运~”
江辰整个人往椅子上一躺，继而恢复了咸鱼做派，对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
宁昊蹙眉道：“你不看好这部戏？这部戏前作可是收获了6.1亿高回报。”
“那又怎么了？”
“第一部获得了票房口碑双丰收，它…”
江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
宁昊不知为何，莫名的紧张。
他也跟着低头看自己，衣着很正经，没有任何问题。
江辰语调平淡：“《绣春刀》永远成为不了《阿凡达》，路阳也绝不是卡梅隆。”
宁昊不甘心，“那就营造出一个华夏版卡梅隆。”
江辰嗤笑一声，“为了票房而拍戏，首先你就一定会死，如果为票房，那我不如现在去拍一个《绣夏刀、绣冬刀》，他6个亿，那我起码也能赚2个亿吧？”
“如果你们是抱着这种想法，那我绝不会投资这部戏，我的钱可不是用来打水漂的。”
《绣春刀2》剧本本就比《绣春刀1》强得多。
而《绣春刀1》原来历史上，即使有了当时当红明星刘思思加盟，票房依旧扑街，仅仅才2个亿。
不仅是剧本，远演员层次也是一塌糊涂。
再加上路阳还膨胀了…
江辰疯了才会继续赌下去。
“……”
宁昊也被惊醒过来，惊出一身冷汗。
“你是说…这部戏会赔？”
江辰倒出一根烟在掌心，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并不看好这个剧本，就算投资，最多投资3、400万罢了。”
“啊这…”
宁昊本就是聪明人，只不过是身在局中而不知。
如今被江辰指点，自然就想通了其中深意。
他无奈摇头，“看来你眼光着实比我好，那用不用提醒一下路阳？”
“不用。”
江辰茶水喝多了，胃空唠唠地，找些零食吃，“人只有醒来后才知道自己睡了一觉。”
搜罗了一大袋，来了次反向进货。
他看下手机，“都5点了呀，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王老师、芳总他们都会来我家吃饭，你和嫂子要来吗？”
宁昊下意识就要答应。
可瞅瞅桌子上的《绣春刀》剧本，还需要和路阳说一下预算问题。
“下次一定。”
“oK。”
车子启动声，那辆SUV在夕阳下一骑绝尘。
开车回到四合院。
江辰还特意扫了眼对方那禁闭的大门。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霍大公子一家自从装修好房子后就没住过，大门一直处于紧锁状态。
一个多亿的房子就那么空着。
这才是顶级富豪，同时也给江辰提供了无尽地前进动力。
进入到院子里。
两旁种植着花草，香气扑鼻。
枯藤也重返新春，院子里已经剪下好几串葡萄了。
一副岁月静好。
就是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都不愿意住到这个四合院。
江父说：“我们这一把老骨头了，折腾不来，还是农村更适合我和你妈。回头过年了，我在和你妈一起过去住几天，这事就这么定了！”
江母附和着：“你爸说得对，我们两个人的根都落在了这里，离不开了。不过你妹妹以后上大学了，你可得给她留一个房间，我听说京城那边租房可贵了…”
在外。
江辰是说一不二地大老板，卓越地电影大师。
在家里。
江辰却拗不过他们老两口。
他明白这都是借口，老两口最担忧地还是自己无法和年轻人过到一起去，甚至在未来和儿媳妇闹别扭。
可怜天下父母心。
“咦？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
从外面买水果归来的刘思思一把拉住他，带着他向门内走去。
江辰怔然无言。
望着那道背影，他忽然想起了江母离开前的唠叨：“儿子呀，我听说娱乐圈的女人都不怎么…洁身自好？”
“你要调查清楚对方的来意，结婚晚不怕，大不了咱们边看边挑！你可别娶回来一个只会破坏咱们家庭的拜金女。”
“还有房产证一定要保护好！”
江辰对此不置可否。
不怪母亲忧虑，着实是这个圈子里牛鬼蛇神太多了。
各种劈叉，背后捅刀子，结婚出轨。
就连他那个名义上的靠山陈可欣，不也和吴君如保持恋人关系十几年。
不给名分，还让人家生了个孩子。
虽然江辰在品德方面能比他强一些，可处于事业上升期的他就不可能那么早结婚。
所以他只能从其他方面补偿着刘思思。
“抱歉。”
刘思思回过头，“你小声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江辰上前一步，反手跟她十指相扣，“王老师、芳总都来了吗？”
刘思思眼睫一颤，“王老师和师母都来了，芳总还有些事要忙，说过一会儿会自己开车过来。”
尽管两人多次负距离接触，可这不经意间与她肌肤相触，还是会让她的心猛烈跳动。
大概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刘思思不是很懂，不过这不妨碍她小手握大手，未来一起走。
院内。
王老师在扫视着主卧室的右侧屋，这里摆满了江辰设计剧本、为镜头作画的草图。
各种千奇百怪的图纸摆放在一起。
外人看热闹，行家看门道。
他这位北电老师教书育人多年，自然能发现藏在这凌乱下的闪光点。
“这小子进步也太快了吧？”
“优秀的作图并不会为电影带来太多增幅，可却也体现了基本功的扎实，甚至有些草图堪比一些画廊的名作了。”
“他现在应该超越我了吧？”
不过天底下只有一个职业会因为他人超越自己而开心。
那就是师徒。
徒弟越厉害，他这个做老师的就越开心。
王老师余光扫见了窗外，原本微笑的脸庞收敛，在听到喊声后更是哼了声。
“你怎么才回来，不知道思思一个女孩子忙前忙后半天了嘛。”
江辰被呛了一声，顿时脸色一僵。
瞄了眼偷笑地刘思思，“师母一个人在厨房，你去帮帮她。”
刘思思翻了个白眼，“那王老师，我就先去厨房了。”
王老师对她态度极好，“嗯，你就帮着端菜就行，别累着了。”
转脸对江辰态度极差，“怎么，连杯茶水都不给，这就是你对客人的态度吗？”
“……我又没把你当成客人。”
江辰小声嘀咕，手上功夫却不差，眨眼间，一杯香茗就送上来。
“莪这回从小日子带回了些特产，稍后我送王老师回去时一起捎上。”
王老师点点头。
他也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学生对自己的态度如何？
在确认后倒也没再继续摆架子。
“这次我来，除了是你师母非要为你接风，更是学校特意嘱托我办一件事情。”
”你还记得咱们北电65周年吗？”
江辰狐疑地看着他，“当然，可那不是在15年吗？”
王老师颇为惊讶，“嚯，你居然还记得？真是了不得！”
“……”
王老师继续说：“北电前几天开了一次会，讨论15年的那次65周年庆典邀请哪些学生回校。其中院长特意叮嘱了我，让我务必邀请你这位大忙人。”
江辰有点懵，茶水差点冒出来。
他边拿纸边问：“不会吧？提前半年找我还可以理解，可提前一年半找我？王老师你这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砰！
王老师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笑一声，“可前两次周年庆，我就是提前几个月告诉你，然后你都不在。这次我提前一年半告诉你，我就不信你再给我装不知道！”
第一次周年庆也就算了，那时江辰和他都只是个小人物，可有可无，
第二次周年庆，江辰一部10亿影片成为了跨时代导演，当时王老师还想借他名声彰显一下自己。
没想到江辰压根就没来。
他还被同事好一顿嘲笑。
这一次，哼！
江辰哑然无语，“就这么点事？”
王老师瞥他一眼，“怎么名气大了，连北电都不认了是吧？行行行，回头我就和院长说咱们学校配不上你了。”
“别别别…”
江辰还要和北电保持良好关系呢，要不然他的东征大计（漂亮国在东）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母校周年庆当然是大事！天大的事！届时我无论在哪里干什么，我都会准时参加。”
“这还差不多。”
院外一阵汽车熄火声。
随后传来刘思思可爱、灵动地声线，“芳姐你可算来了，饭马上就要做好了。”
“哦？今天居然是思思做饭吗，那我可要好好吃一些了。”
“芳姐你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呀…今天是王师母做饭。”
“我不带东西，就以你男朋友那个尿性，指定要损我几句。”
钟芳的声音由远到近，直至屋内，“王老师也在呀？”
王老师点点头，回应道：“你们聊，我去愿意转转。”
别看他那样，其实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给自己这个学生面子。
（刘思思？那不是自己学生女朋友嘛，都是一家人。）
“请稍等下，王老师，我要和江总说得这件事也事关你们北电呢。”
闻言，王老师端坐下来。
江辰同样眼色一变，再不复之前的温和，“那件事是不是还太早了？”
“是有点早，不过我认为可以先实行一小部分，以点带面。”
钟芳拿出了杨老板发来的香江5年工龄老电影人名单，其中不乏一些未来发光发彩地明星电影人。
她把第二份名单交给了王老师，“我们公司想去北电参加招聘会，时间紧迫，不知道王老师是否可以通融一下？”
一份老电影人名单，一份去北电招聘的申请书。
王老师也猜到了他们的一部分计划。
“可以是可以，但你们公司真用得上这么大规模？要知道这里是京城，一举一动都会有无数人注视着。”
也正因为是聪明人，所以他担忧…
“以前你和他们没有利益纠纷，大家和和睦睦，可你这样的行为是动了他们的根，弄不好你就要和那些大公司反目为仇。”
江辰和钟芳相视一笑。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要承担与之而来的风险。
好在他已经将部分未来计划挪放到了国外，设下两道保险。
“王老师，这件事麻烦你了。”
见他胸有沟壑，王老师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将申请书收下。
“这两天你们手机保持通讯。”
“多谢。”
聊完本公司的事，钟芳又随口说了说小马这段时间遭遇。
大狗哥因为某位大人物倒台而受牵连，被带走问话，长时间见不到他的踪迹。
公司由长姐李莉负责。
这位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明明公司处于无法上市状态，本应该筹备资金链来应付赔偿金。
可她倒好，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吴宇森那部《太平轮》投钱，投资金额高达4个亿！
这可是一家公司投资的总数额，豪气地手笔让江辰都为之动容。
“这要是给我投资，我能给你们拍出一部50亿票房电影出来。”
《流浪地球》总投资也不过3个亿而已。
钟芳最见不得他那副德行，啧了一声。
“知道江导你厉害，可50亿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目标还是订在《少年派》那24亿票房上吧。”
江辰波澜不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钟芳：笑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反正李莉那个女人疯了，公司资金链也因为她而断裂，现在内部很多人都惴惴不安，寻找出路。”
江辰眼眸流转，闪过一丝计较之色，“那能不能邀请他们加入咱们公司？”
那可都是行业精英，绝对能起到事半功倍效用。
“还轮得到你？人家华艺、光线早就抛出橄榄枝了。”
江辰悔恨不已。
终究是错过了！
钟芳忽然‘哎呀’一声，“不过我那一派系的手下还没决定呢，他们都想继续跟着我干，就是不知道江总你吃不吃的下他们？”
“……”
江辰略微惊喜，更多是迟疑。
人才固然是人才。
可…
那些人都是钟芳的老部下呀！
如果来到公司，他们必然抱团形成钟芳体系，未来很有可能在他们二人出现分歧时而产生混乱。
就算最坏结果不会出现，可公司发布号令时，这些人会不会出现听调不听宣的势头？
是听江辰这个老板的，还是听钟芳这个老大的？
这不是一个导演该考虑地，这却是一个公司老板必须会得。
他看向钟芳，只见她也目光彤彤等着自己的回复。
显然她是故意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就看江辰的胸怀有多么宽广？
江辰视线扫向王老师，后者却是眼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
良久。
江辰忽然艰难出声：“芳总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不过我还是坚信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芳总就放开手去做吧。”
沉重的空气这一刻也鱼入大海，快活起来。
王老师透出欣慰微笑。
钟芳则是不掩饰地欣喜，亲昵地拍打他的肩膀，“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却也不是一个心胸狭窄地人能够建成的。你就安心做你的电影事业吧，剩下都由我来为你把关。”
“……我该高兴吗？”
这座城的另一边。
路阳在挂断宁昊电话后，整张脸瞬间阴沉下去。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凭什么？
他第一部电影收获了6个亿，现阶段有个导演能做到？
宁昊所有电影加一起，都没他票房高。
就算是江辰，第一部电影也才6000万，差了他十倍呢！
在路阳心里，就只认为是宁昊、江辰他们在嫉妒自己，害怕他超越他们，否则凭什么？
总投资3000万？
呵！
路阳默默拿起一张名片，“喂，是华艺小王总吗？”
“路导这么晚打来电话，是回心转意了？”
路阳沉默片刻，还是依然决然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手机里传来一阵轻笑声，“好，我在xx，路导过来吧，咱们见面聊。”
“谢谢。”
小王总挂断电话，望着面前忙活的女星，摸了摸她的脑袋，“行了，起来吧，有贵客要来。”
嚯思燕抬眸，“谁呀，是江辰？”
小王总去卫生间洗手，边笑道：“你们这群小妖精别一天天都盯着人家，江导可是一个很专一的人。”
“那丫头？”嚯思燕撇撇嘴，“那丫头就是运气好罢了，那些资源给我，我早就成为四旦双冰级别了。”
“这次不是江导，而是一个最有可能成为第二个江导的人。”
“谁呀？”
一间会所。
“路阳导演，久闻大名。”
小王总换了套衣服，看上去还挺重视对方。
路阳也感动地用双手接过他的右手，“多亏小王总抬爱，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能投资多少？”
小王总微怔，“……咳，路导也是快人快语，好，那就谈正事。”
他还挺喜欢路阳这个性格的。
不争，就永远不可能成为第一。
江辰看似随波逐流，实则也在争，要不然小马钟芳那批人怎么被对方带走了。
小王总不疾不徐坐回到沙发上，借此期间也快速思考了《绣春刀》这个系列的含金量。
预估计价值2-3个亿。
他招呼来临时充当秘书的嚯思燕，她手里有一份现拟合同，“我先问一下，《绣春刀》这个Ip完全掌握在路导手中吗？”
“……三分之二。”
“这样呀，那就有些难办了…江导这部戏打算投资多少呢？”
路阳抿了抿嘴，尴尬地伸出3根手指。
小王总念叨一遍：“3000万嘛，确实不多呀，看来江导还是走小精品路线呀。”
路阳僵硬地‘嗯’了声，其实那个3000万还是宁昊和江辰总投资。
“这样吧路导，华艺投5000万，并花钱购买下江导手中的三分之一版权，这部戏咱们两家拍摄出来如何？”
路阳惊喜若狂，“真得？”
“当然是真得，不过…”
小王总话锋一转，将嚯思燕搂在怀，“我这里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我身边这位美女也想参演这部电影，路导以为如何？”
娱乐圈一直有一个传言。
大家瞧不起煤老板，却喜欢和煤老板合作。
因为煤老板很尊重导演制作，只投钱，不参与创造，最多送进来几个女演员。
所以…
小王总是煤老板？
路阳是这样想的。
但唐燕是江辰推荐来的，路阳一时含糊其辞，“小王总，要不然给她们两个一个公平试镜的机会？”
小王总热情洋溢地将嚯思燕推过去，“去和路导交流一下，让路导也了解了解你的优点。”
嚯思燕翻了个白眼，随后娇媚地走过去。
“路导~~~”
路阳只是一个刚出学校的大学生，哪受过如此的糖衣炮弹？
“没问题！我一看这位美女就很适合演这部戏女主角，至于江导推荐的唐燕……嗯，女配吧。”
‘蠢货！’
房间里另外两人同时想着。
小王总离开房间的一刹那瞬间换了张表情，要不是《绣春刀》这个系列确实有些意思，他对这个蠢货实在没兴趣。
一个能因为一点利益而忘却恩人的人，他小王总能看得上？
不过他执意购买这个剧本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想要自立门户地江辰。
两人还是因为利益而产生了纠纷。
这是小王总早就有所预料地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这么迅猛而已。
江辰接收小马的部分员工，打造自己的影视链条，未来就势必会和华艺产生争执。
京圈就那么大。
以嚯思燕那群小妖精对江辰的态度，恨不得都自荐枕席。
一旦未来势起。
江辰就算在风轻云淡，却也会被拿来和华艺竞争对比，就如之前的小马和华艺。
他，小王总不是二世而亡地胡亥，他要做中兴华艺的赵光义！
京圈只能有一个老大，那必须是华艺。
“江导啊江导，这次只是一个教训（或者是提醒）希望你不要过界。”
………
四合院。
一辆车停在门口。
“思思，江导真得在家吗？”小梅问道。
她是一家媒体的签约记者，微博的工资促使她还要兼职影评人。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一次普通地影评会会让她勾搭上刘思思（那位赫赫有名地江导女朋友）这不，那家媒体还专门配发了一名专业摄像师。
“他有可能还在睡觉呢。”
刘思思一套休闲得体的家居服，头发也没束，换上了江辰最喜欢的黑长直。
“那就等江导醒了在采访吧，顺便可以先交流下哪些问题可以谈。”
摄像师有些诧异。
以往的小梅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她一直以犀利地人设着称。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
那位江导很少出现在媒体眼前，尤其这次还是和女朋友一起，台里很想要摘桃子的人不少。
小梅为了保住这次采访也不奇怪。
几乎是话音刚落，面前四合院的院门便被打开。
一捧阳光随之洒在小院子里，映照出一片明亮的世界。
道路两旁铺满了细细的绿草，柔软而舒适，安静而美好。
红色的蔷薇在墙角盛开，芬芳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白居易有诗曰：雨径绿芜合，霜园红叶多。
（出自《司马宅》）
世外桃源可能过了，但绝对算是别有洞天了。
小梅感慨：“这就是大导演的生活品味，在这座大城市里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刘思思走在前面，闻言，炫丽转身，“不不不，这都是我种的，你们的江导一天天家门都不出，就只会宅在家里鼓捣着电影相关事宜。”
小梅浅笑安然。
若是以往采访，她都是进门就开拍，但今天没有，她一一直耐心等到江辰苏醒。
小梅坐在一侧单沙发上，“思思，那我们就按照采访稿上的问题来，你看看哪个问题会涉及到你们的隐私。”
刘思思漫不经心嗯了声。
随便找了几个问题，“这几个回避一下吧，你们江导是不会回答地。”
小梅记录下来。
刘思思又找了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可以更换一下问法，比如你们江导有没有在学生时期谈过恋爱，谈过几次，有几个女朋友，都深入到……咳咳，就以上几个问题，有问题？”
小梅神色奇怪地摇摇头。
人家女朋友、妻子都是好帮手，尽量帮自己男朋友、老公掩盖这些问题。
这位倒好，反倒是借用他们采访来探查江辰的情感史。
单身狗的小梅再一次受到了内心暴击。
6~
城里人真会玩！
两人又对了几个问题，摄像师则是架好设备，计算阳光会不会影响拍摄角度等。
院子里响起了开门声。
几人都随之望了过去。
“思思，你在哪？”
“这儿了。”
“哦，没想到折腾一晚，今天你居然起的比我还早，看来昨晚喝酒误事呀。”
因为是在家里，江辰没打领带，衬衣领口的扣子也没扣上，有些恣意随性。
“江导。”
小梅惊了，差点没隐藏住表情。
江辰也很镇定，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语而羞耻，更甚至平淡地和他们打招呼。
散漫却优雅地折起袖口，“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思思之前说得采访？居然是在家里嘛。”
如此惊艳的画面，小梅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住又逐渐往下。
那是锁骨？
为什么他一个男人的肌肤比她这个女人还要白皙？
诱惑...
在电影发布会上那么严肃、认真地江辰，私底下却变得肆意了。
难道是叛逆期到了?
不过，就算是奇怪的叛逆期，也太蛊人了，要不是要顾及形象，小梅可能就伸手捂住心口。
挡不住啊。
小梅轻咳，目光不经意间瞄过去，“江、江导现在可以开始吗?”
江辰早已知道他们打量的目光，从容不迫：“可以。”
小梅就要开问。
忽地，一阵香风从身边飘过。
“可以什么可以？！”
刘思思牵过他的衣领，扯着他回到了主卧室房间。
刚才乱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够穿这套衣服采访…
这个男人太放荡了！
难道他忘记自己是个有主的人了？！
刘思思郑重挑了件衣服递过去，“穿这个。”
江辰懒洋洋地接过来，看了看，“这么霸道？！”
“对，我就是这么霸道！”
刘思思俏脸逼近，一口咬了上去！
“我可以用手触摸，但其他人看都不行，你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