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总还从没想过，自己遇到过的最难缠地对手居然是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江辰。
毕业4年就敢敲自己的竹杠。
“了不得，江导真不愧是‘娱乐圈’新时代最耀眼地一颗星。”
“小王总廖赞了。”
江辰面对夸奖依旧风轻云淡，这份涵养就已经远超他这个年龄段所有人。
小王总啧了一声。
太难缠了！
就因为对方的风轻云淡，才迫不得已让自己在两部戏中做出选择。
《京城81号》还是《绣春刀》。
他虽然不知道江辰怎么突然看上了第一部戏，但对方那从没赔过钱、神一样的直觉在整个圈子里也是赫赫有名。
小王总也是下意识比较起了这两部戏。
《京城81号》
是福建那边一家公司的项目，同样也是国内少见地惊悚电影。
正因如此，那家公司也吃不准这部戏前景如何，于是找到了华艺。
小王总之所以会投这部戏，除了广撒网之外，也是觉得这部戏演员阵容有搞头。
叶伟民执导，文隽监制，吴镇宇、林新如领衔主演。
《绣春刀2》
他计划找张振、嚯思燕合作，搭配上唐燕、张涵宇、杜江等。
阵容豪华可见一斑。
在说投资：
一部投资1000万，一部光是版权就花了近5000万。
小王总继而联想到了去年春节档票榜之争。
江辰的《夏洛特烦恼》和星爷的《西游降魔篇》先后破十亿，而华艺小钢炮《私人订制》也才6亿而已。
一个人的电影连续几年保持十亿票房，场面霸占票房榜首。
那是你牛逼。
一骑绝尘。
让人生不出追赶之心。
可当第二个人电影也破了十亿后，形势就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继而…
他行，那我怎么就不行？
不仅路阳有这种想法，连小王总也心生执念：
华艺必须要有自己的一部十亿电影！
就算是砸钱，他也要把这个最有可能成为内娱第二位十亿导演的路阳捧起来。
在抬起头时，小王总已然有了决断。
“我同意了。”
正给女朋看手相、算命地江辰也转过身，“小王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没了之前的针锋相对，表面功夫极佳，像是一对多年不见的老友嘘寒问暖。
唯独被甩掉手的刘思思撇撇嘴，回头就把这人备注改成：渣男！
回到四合院。
刘思思将收集到的应聘生名单，和《京城81号》剧本放在一起，沙发上盘腿问渣男。
“就算是我，也知道国内氛围拍不了惊悚恐怖剧，你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
江辰白了她一眼，“往旁边点。”
刘思思推推他，推不动，下巴就托在他肩膀上，“你真觉得这部戏有潜力？”
“你男人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她拿手戳男人的脸，“哟哟哟，这给你神气的，小心阴沟里翻船。”
江辰将那只是握住，继续给她看手相。
“这是你的事业线，坎坎坷坷，好在08年遇到贵人了，那个人是你的救世主，他将你解脱困境，带你…”
刘思思冷笑，“你就差具体到哪一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还真是‘大仙’呀~”
江辰没理她冷嘲热讽，“不过你的事业线时咸（鱼）时不咸（鱼），所以事业方面还是相信你的那位贵人吧。”
“是嘛，好厉害哦~”
“这次换我来老手相了。”
刘思思压根不管对方乐不乐意，强行拉过来，“我看看啊。”
故作老气横秋，“你的感情线还真是曲折呢，桃花运不断，可惜都是烂桃花，跟其他狐狸精在一起就会损害你的寿命、摧毁你的人生、捣烂你的价值！”
江辰：……
她看他脸上的表情，心生讥讽：“也就是你上辈子积德，碰到了一位内心善良的女孩…她的容颜犹如天使下凡，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长发飘飘、目光明亮~”
“她的笑容温暖如阳光，能够照亮整个世界；
她的声音柔美动听，如同天籁之音让人沉醉其中；
她的温柔体贴，如同春风细雨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爱和关怀；
她的纯洁善良，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让人感受到无私的美好和纯净！”
“不，她简直就是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
这一段长对白，刘思思甚至将表演与舞蹈相结合，演绎出了百老汇歌剧感。
江辰难以理解她的想法。
抽回手臂，“我还有工作要做，你看电视吧。”
刘思思不松，反问他：“怎么，你女朋友不好看？”
“…好看。”
“那你不满意？”
“90分。”
她也不问那10分怎么丢了，观察了下眼前男人，“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换这个剧本呢，不说不让走。”
江辰蹙眉。
良久，眉头伸展开来，幽幽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和路阳闹得那么僵，我还可能投他的项目吗？”
“可你不是说过：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江辰欣慰地笑了，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的每一句话，下意识扣动手指。
“这句话没有错，可对方这部戏我并不看好，利益也达不到我内心中标准。既然现在有人接盘、送钱，我又何乐而不为？”
他还记得《绣春刀》原作票房将将2亿，即使这一次可能因名气累加而增大收益，但一个亿的投资还是太多了！
谁家好人花一个亿去投资一部武侠片啊？
相比之下，《京城81号》的性价比就高多了。
这部戏曾经创下了国产惊悚片最高票房。
投资2000万元，上映凭借好口碑票房一路逆袭，最后狂收了4.12亿票房。
按分账比例片方可分到1.55亿元。
江辰手握一半分成，是这部戏最大投资方。
等同于小王总看似只是付出了1000万，实则隐性收入达到了7000多万，而且江辰还不用花费一分钱。
这可比刮彩票利润高多了~
不过这都是未来场景，独属于江辰一个人的‘超能力’。
也不知道小王总事后会不会起的吐血？
他有一个小习惯。
思考时，手指也会随着心情摇摆而跃动。
刘思思嘤咛一声。
江辰就坐在她身侧。
从他的视角看，纤细玲珑的身形被包在黑色丝绸睡裙下，腰间布料空出褶皱，可以猜想里面腰肢盈盈一握。
她弯着腰，一条腿搭在沙发沿上。
随着男人反复的动作，原本披散的头发便越过单薄的肩膀，露出白净的后背，以及一对琵琶骨。
犹如蝴蝶振翅。
娇呼带喘。
微凉的薄茧刮过她的肌肤，江辰心头一颤。
“抱歉，这只是下意识。”
那你不停？
刘思思白一眼。
浑身酥软，眉峰轻拢，握住他的手，“不要在这儿。”
江辰指尖推移一段距离，进入睡裙里，抱着她踏进主卧室。
这里的床铺和厢房的深色不同。
当初这里是为了给江父母住，白色居多，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更加地亮堂。
现在看来确实很亮。
黑发，雪肤，红唇。
淋漓尽致。
甚至屋内的空气都更加暧昧。
月上梧桐，金凤鸣啼。
回过神的刘思思扭过身子，又是被‘渣男’欺负的一天，不过倦意散了些，毕竟不是她出力。
“喂，既然你们两个交换了剧本，那唐燕那里我该怎么说？”
她都答应对方了，甚至还带唐燕参加了首映庆功会。
弄不好，这闺蜜又要掰了。
江辰顺着她的视线看着天花板，“那就看你们关系怎么样了，如果很好，那我就从其他电影中补偿一下。”
刘思思举一反三，“比如这部鬼片，让她当鬼？嘻嘻…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京城81号》就不要想了，不适合她。”说到这里，江辰忽地将目光放在刘思思身上，“我记得你和唐仁合同在今年年尾到期？”
“嗯。”
“到期了，就让k总把股份买回去吧，你把工作室挂在我这里。”
刘思思脚尖轻踢他，“不要，我不要你背后的女人，我要成为你的靠山。”
靠山？
横看沟壑侧成岭还差不多。
“忘了跟你说，等我和小马合同到期，一家新公司就会随之成立。”
江辰起身找水喝。
“届时我是公司董事长，钟芳则是执行总经理。”
“公司业务分为电影和电视剧两个领域，其中电影有我亲自掌管，可电视剧方面我还缺少一个信得过的人…”
剩下半句话被截住，刘思思抱住这个被月光独爱的男人。
“你是想让我担任这个部门经理？”
“有这个想法。”
“…那你为什么不让芳姐着手，她肯定比我这个小白强啊？”
她期待着悦耳的情话。
江辰轻拍她的手臂，咬耳朵：“芳总在厉害，可她毕竟不是自家人。”
刘思思惊讶：“你不放心她？”
江辰深邃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没有不放心，莪只是做一个老板该做的事情，芳总也会理解，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去找她，她会教你。”
“而且凭你们二人的关系，亦师亦友，也不会闹到小马那般不可开交。”
唔…
好吧。
这个差事她应下就是。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一句自家人。
刘思思喜欢这个称呼。
江辰也喜欢。
他本就是起来喝水，光着背，更能体会到美妙的触感。
“飞机上那次我没量出来，现在我再试试。”
江辰用着一张冷淡的脸庞，诉说着荤话。
腹肌在月光下散发荧光。
刘思思黑发半遮的脸上染着红色，“你这董事长，满脑子就想着色色，现在还想x规则部门经理？”
“看来你不愿意，没事，以后我找一个秘书就是。”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
“以后绝对不准找秘书！”
“男助理也不行？”
“男…？”
刘思思目光诡异。
………
“老文，快来，我那个剧本可以拍了。”
文隽：“你那破剧本找到冤大头了？”
叶伟民对着手机苦笑，“真找到投资方了，而且还是这个圈子里的大佬呢，你快飞来京城吧。”
文隽还是将信将疑地坐上北上的飞机。
对方亲自来接机。
“你看，这就是我签的合同书。”
香江电影圈很乱，这不仅体现在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更体现在职位的混乱。
叶伟民既是监制，也算作半个导演。
他知晓自己的名气、能力都不够，没有人会因为他而投资两千万，于是找到了老朋友文隽。
《阳光灿烂的日子》、《风云》、《华夏英雄》、《百分感觉》、《古惑仔》系列都做过监制。
文隽翻看两页。
“江辰工作室？！”
倒吸一口冷气，这位还真是一个年轻的圈内大佬。
他还记得前段时间，叶伟民宴请几位内陆影视投资人。
在酒桌上，叶伟民递上《京城81号》的剧本，并恳求地说：“希望各位可以为这部电影投资2000万。”
投资人笑着问：“只用2000万就拍电影，那不就很粗制滥造吗？”
叶伟民回答说：“就是一部恐怖片，不需要多大的成本。”
投资商们目瞪口呆。
“你不一定能拍出一部电影，哪怕是一部电影，也不会有任何的销量。”
项目遭到了回绝。
这次却得到了江辰青睐，那可是圈内着名的点金手，看来老朋友这次也终于迎来了贵人。
文隽将资金、演员阵容、拍摄地都大致浏览一眼，笑着将剧本放到后座。
“老朋友，你不就是找我挂个名嘛，怎么还真想把煮熟的鸭子送给我吃？”
叶伟民讪笑一声，余光瞥向他，“如果老友你想当导演，那我就让给你……一半，咱们一起拍。”
“……算了吧，我不抢老朋友的工作。”
车子从机场驶向市中心，最后钻入到老京城胡同。
文隽还以为是去取景地呢。
《京城81号》
主要讲述了现代女作家许若卿，在来到京城老宅后，引出其前世陆蝶玉、霍家三兄弟之间的恩爱情仇。
该片是第一部以“东方四大鬼宅之首”为故事载体的惊悚片。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个《京城81号》其实在现实是有原型的，原名‘朝内81号’，这栋建筑确实存在于京城。
传闻进入‘朝内81号’施工的工人都会莫名其妙消失！
电视台还曾经做过一期关于朝内81号的节目。
真假不知。
朝阳门内81号院被网友和探险爱好者称为“京城鬼屋”，已经成为京城一景，每晚楼前都有人头攒动。
可车子越开越怪，最后停在了一列非富即贵四合院外。
文隽下车转了圈，“这里不是取景地吧。”
叶伟民从后备箱翻出大包小包，“老友，帮我拿点。”
“你这是？”
叶伟民按动门板上的现代化门铃。
“这不是来见投资人了嘛，当然要以礼相待，等会进去别暴露了。”
片刻后，刘思思开门，“文导？”
文隽：……
他这个身份还需要来拜山头？
不过看着目露哀色地叶伟民，他心中叹了口气，“是我，这次我来拜访江导。”
“他正好在家，请进吧两位。”
叶伟民还是第一次进到四合院，被院内的优雅环境惊到了，尤其这里还能遥望见半个广场。
“这里肯定很贵吧？”
前方的刘思思回眸一笑，“也就1.5个亿。”
叶伟民：……
文隽：……
主房侧卧。
“两位到来真是让鄙舍蓬荜生辉呀，思思，给两位泡茶。”
江辰将侧卧改造成了书房，屋内堆满了文人墨客字画。
书架上都是他和她的奖杯、证书。
他将目光放在文隽身上，“这虽然是我和文导第一次见面，可陈可欣导演多次提到过文导，夸赞文导水平很高。”
可江辰越这么说，文隽心里古怪就越多。
当初他还是和陈可欣称兄道弟，怎么转眼，自己都需要给这小子打工了？
他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江导，既然咱们都是导演，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这部戏我想在这个月开拍。”
“没问题，资金一周内肯定到账。”
这么好说话？
文隽试探一下，“我觉得剧组只能有一个声音…”
江辰抿了口茶水，“只要剧组还处于正确轨道，那我也尊重叶导在剧组的权威。”
“……”
文隽也是好久没遇到这么通情达理地投资人了，心中有些跃动。
随即一道幽怨地目光投射而来。
叶伟民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文隽微微摇头，他就只是想想而已…
既然条件都已经说通，文隽也放宽了守则，“江导提供了那么多方便，江导可对我们有什么要求？”
平淡如水地江辰嘴角一勾。
这个文隽倒也是位妙人，知进退，看出了他一味忍让地原因。
还主动把话题贴了过来。
江辰挺了挺上身，“既然文导这么说了，那我不提一些意见也不太好。”
沉思片刻，“影片拍摄我不会干涉，但我手下有支拍摄团队还闲着，不如文导就用我这支团队好了。”
文隽蹙眉。
说是不干涉，可手底下都是你的人，还分什么干涉不干涉？
可也不能轻易回绝了出手大方的江辰。
“江导这是不是不太好呀？我拍摄期间喜欢用粤语，就怕你的那支团队听不太懂。”
“嘿…这不巧了吗，我这支团队刚好就有很多香江本地人，文导肯定用得很顺手。”
文隽接过对方递来的名单，粗略一眼，上面还真有很多熟悉的名字。
他瞬间变了脸色，“江导你这是从哪找来的？”
江辰端坐椅子上，语气平淡：“自然是他们自愿了，难不成我还能无声息绑来几十号人？”
文隽犹豫片刻，“我需要考虑下。”
他带着叶伟民来到了院子里，用屋里听不到的声音低声道：“老朋友，我总觉得这小子不安好心，要不你还是拒绝吧，我在帮你联系几个投资方。”
叶伟民不解。
文隽说出了心里忧虑，“人家都是邀请香江演员，这小子却直接挖咱们核心技术，不得不防啊。”
“……”
“你不舍得？”
叶伟民还是坚持不肯离开，“老友啊，时代变了，连我都来内陆打工了，那些人怎么就不能来内陆讨生活？”
文隽一时语塞。
叶伟民已然有了决定。
转身回房间，文隽只能在院外听屋里两人友好洽谈。
江辰更是热情地相送到门外，“叶导，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请放心吧。”
文隽早就等在车内，“既然你都谈好了，那我也只能祝你成功。”
“谢谢，不过你真不留在这里？”
叶伟民将车辆开出胡同口，等红灯时他再次发出邀请。
文隽摇头。
他已经近60了，固步自封就固步自封吧。
两周后。
《京城81号》正式在京城开机。
………
每年联欢晚会都会提前三个月开始准备。
寻找嘉宾，素人演员。
甚至还有一些综艺节目成为了晚会直通车。
不过今年晚会有些麻烦，12、13晚会总导演辞职了，留下了个烂摊子。
筹委会几位领导坐在一起商量下一个导演。
“我觉得老谋子可以。”
“他确实不错，可是近段时间有新闻报道出偷税地负面消息，pass。”
“那把郎昆喊来？他曾5次担任晚会导演，还创办过《星光大道》这种晚会直通车节目。”
“太老了，不符合新时代要求，pass。”
大家你说一个，我说一个。
忽然一个名字被提了出来。
“小钢炮怎么样？”
他？
大家就这个人选展开讨论。
有人说他品行不行，有人说他是京圈的有这个资格，也有人夸赞他娱乐圈朋友多，找来的嘉宾也一定是大牌。
比如被怀念的本山大叔？
之前那个导演辞职，也是因为被网友给喷自闭了，所以也没人愿意来接这个烂摊子。
“如果他能请来本山，那这个导演就是他的。”
为首之人拍案定夺。
在家养生地小钢炮也收到了消息，“什么，让我去当晚会总导演？不行不行，我还有戏没拍完呢。”
“当总导演又不耽误你拍戏，再说了，人家老谋子都可以一边奥运会一边拍电影，你比他差哪？”
小钢炮鼻子差点气歪，指着好友范伟，“你不是说再也不上晚会了嘛，怎么现在成了人家说客？”
范伟，跟小钢炮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只要是小钢炮有新电影拍摄，他基本都会去探班，同时在《我不是潘金莲》中更是免费客串。
范伟轻笑一声，自然地拿起导演日志翻看。
“你这部戏不是拍了一大半儿嘛。”
小钢炮没好气道：“现在晚会就是一个炸药桶，谁接手，都会被网友歹着喷，你要是我好朋友，就别劝我。”
范伟不疾不徐放下日志。
他太了解这个老朋友了。
如果没有心思调查过，又怎么可能轻易说出晚会的各种问题。
嘴硬罢了。
“我就因为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特意来劝你接手这个邀请，你不是一直想超越老谋子嘛，这不就是一个天赐的机会？”
小钢炮微怔，拒绝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了。
众所周知。
小钢炮和老谋子一向不对付，甚至他还公开嘲讽过后者。
未曾想老谋子在奥运会来了个翻身，而他却被异军突起地江辰狠狠压在了下面。
小钢炮一直想着机会翻身呢。
范伟呵呵笑：“现在谁都知道晚会是一个炸药桶，可如果你能把这一届办好了，不正说明了你的能力？”
他又拽了句古语：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小钢炮心动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怎么能满足观众需要就是一大难题，你给出出主意。”
范伟却指着他，“答案就是在你身上。”
“我身上？”
“对，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个外号，春节档喜剧之王。”
小钢炮面色一黑，“现在一定称号是江辰那小子的了。”
范伟：……
不过这也确实给小钢炮提了个醒。
如果不算他自己这个曾经地喜剧之王，那喜剧之王应该还有三个。
一个在东北，一个在京城，一个在香江。
他双手捧着保温杯，细细转动。
“让我担任总导演可以，可他们能够给我多少自主权？我可不想成为一个傀儡。”
“和前几届一样的权力。”
小钢炮那因养生而蕴藏起的气势再次升腾，比以往更加锐利，刺得人眼睛发疼。
“好！”
“那你回去转告他们，这个任务我接了，不过我怎么准备节目、拼凑团队是我的事情，让他们不要过多掺和。”
“我会转达给他们。”
范伟依旧老好人笑着，一点也没被气势所影响。
如同弥勒佛一般。
待这位佛爷离开后，小钢炮也收敛了锐利之色，问妻子：“你结识江辰那位小女朋友吗？”
许帆摇头，“稍后我会去认识对方。”
小钢炮也不意外，自顾自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整理了衣衫。
许帆跟着起身，“你现在要去哪？”
“找那位藏于京城的喜剧之王啊，他可是被几百万网友公认为，自本山离去后‘最能代表春节’的万人迷导演。”
许帆眼眸里夹杂着一丝惊奇。
她非常清楚身边人心中藏匿着的骄傲，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主动承认对方是‘喜剧之王’。
况且，她也很好奇这两位‘喜剧之王’会擦碰怎样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