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府,是修仙人心中梦想的圣地。
而昆仑墟天机阁,则是天下凡人,所向往的修仙圣地。
“拜见师兄。”天雾上仙单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
天机子双手搀扶住:“师弟,你先起来,我有话……”
话,还没有说完。
天雾上仙便面目狰狞、神情恐怖,像是疯子一般。
重重一拳头。
黑色气焰环绕,如毁灭世界的天外陨石,击在了天机子的胸口。
旁边的天阳、天玥、天云上仙,目瞪口呆。
天机子向后倒退三步,银白道袍荡出璀璨光芒。
四周的弟子们,僵硬在原地,脑袋停止了思考,如都化作石雕。
“天雾师弟,你在做什么?”天阳上仙呵斥。
天机子脸色铁青发黑:“别靠近,他身上有毒。”
“哈哈哈,天机子,你也有今天。”天雾上仙仰头大笑,雷声滚滚。
天玥上仙匆忙上前:“掌门师兄,您还好吗?”
“别过来!”天机子。
“师父,师父。”
清醒过来的婉清,泪水划过脸颊,奔跑过来。
天机子立即道:“不要过来。天机阁所有弟子们听令,都离我百尺之外,以防被毒气所伤。”
婉清顿住,不知所措。
临渊挽住她的柔臂,悄然向后退着:“师父是为了我们好。”
天云上仙握紧拳头,发出“咔嚓、咔擦”响声:“天雾师弟,你为什么要偷袭掌门师兄?”
“我不服他。凭什么他可以有私生女,我就不能娶妻生子?”天雾上仙面目狰狞,全身爆发出黑色气焰。
已完全,成了魔。
整个天机阁弟子,都知道,婉清是天机掌门人的私生女。
但天机掌门人从未公开过。
各峰首座,也是对此事,只字不提。
如今真相,从天雾上仙口中,夹带着怨恨,喊出。
天阳上仙指责:“是你违背了天机阁规矩,和魔界妖女有染。”
天雾上仙嗤之以鼻,讥讽的神颜:“凭什么他是天机阁掌门人,我却不是?”
“你有什么资格做天机阁掌门人?”天云上仙。
天雾上仙狰狞狂妄:“他除了比我修为高,哪里比我强?”
“这还不够吗?”天云上仙。
天雾上仙厚颜无耻到丧心病狂、失去理智:“反正我不服,我就要当掌门人。”
“我早就知道,你想当天机阁掌门人,但未想到,你竟然不择手段,选择成魔?”天机子摇头失望。
屹立在广场上的天雾上仙。
此时已被天阳、天云、天玥三位散仙,包围,如牢笼中的困兽。
却毫无畏惧,笑声如雷,伸手指去:“哈哈,反正我是死定了,我要拉着天机子你,跟我一起陪葬。”
天玥上仙:“天雾师弟既然用的是无极观的毒,那么无极观中一定有解药。”
“没有,整个世界没有解药。这是七彩琉璃花之毒,中毒者,必死无疑。”天雾上仙披头散发,双手举向天空,疯子恶魔般的转圈。
“你,你说什么?”天阳上仙呆住。
天雾上仙目光邪恶笑着:“没听清楚吗,我再说一遍。是魔界万毒林的七彩琉璃花之毒,无人能解。当年连仙乐府掌门人,中了此毒后,都被丢进火海。天机子,你也会被丢进火海,哈哈。”
天阳、天玥、天云三位上仙,各个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渗出。
天机子勉强撑着身体:“天雾师弟绝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我要祸害千年,你也要祸害千年。”天雾上仙大喊、大笑。
本来天阳、天玥、天云三位上仙,修为都在天雾上仙之上。
但由于天雾上仙身上有七彩琉璃花之毒。所以在诛杀时,不得不保持距离,渐渐陷入苦战。
天雾上仙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死心。
天阳、天玥、天云只是诛魔心理,并未决定要同归于尽。
很快,天星上仙带着几位长老,加入战斗。
成魔后的天雾上仙,败势越来越明显。
躲过天阳、天星上仙的剑气,却躲不过天玥、天云上仙的攻击。
终于,接近了尾声。
天雾上仙伤痕累累,黑色鲜血横流,跪在地上。
全身爆发出团团的黑气,像是做最后的反抗:“呵呵,我,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大家向后退,他要自爆了。”天阳上仙提醒。
天机子却道:“一起发功,将他困住,不要让他自爆时,伤害到门中弟子。”
“轰隆”声,惊天动地,鲜血飞溅到银白色半球屏障上。
天阳、天玥等上仙,将仙力收回。
目睹着天雾上仙自爆的遗迹,地上一片片、一块块黑色碎肉。
“咿,怎么在动?”天星上仙震惊。
刚松一口气的天机子,再次警惕,盯着地面,一块块蠕动的碎肉:“不好,有蛊虫。师弟师妹们,动用仙力,彻底清理干净。”
“是,师兄。”天阳上仙领命。
终究,天雾上仙的下场,沦落成尸骨无存。
宁静的莲花谷。
血衣侯淡然走进,抱拳:“南浔道兄,好久不见。”
离恨舒惊讶:“您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嗯,已经痊愈了。”血衣侯钢铁黝黑的皮肤,蕴藏着一份父亲的慈祥。
回到魔界,得知离恨舒在莲花谷,便速速赶来。
血衣侯目光落在南浔师傅身上:“道兄,多谢你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南浔师傅淡然,神情如幻:“你不必感谢,我和她有缘。”
血衣侯脸色大变:“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要收小女为徒?”
“不错。”南浔师傅。
离恨舒檀口张启:“父亲,我已经拜南浔前辈为师了。”
南浔师傅曾嘱咐过。不能将拜他为师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但血衣侯是离恨舒亲生父亲,所以离恨舒相信,虎毒不食子。
“不行,不准拜他为师!”血衣侯震怒。
离恨舒解释:“南浔师傅对我很好,救过我好几次命。”
“他救过你,咱们魔界,自会将来替你报答。但绝不能拜他为师。”血衣侯斩钉截铁,眼中冒出愤怒的光芒。
离恨舒抿了抿樱唇,不解:“已经拜师了。”
血衣侯:“南浔,你这样会把我女儿给害了!”
“父亲,除了我们三个人,便没有人知道,我是南浔前辈的徒儿。又怎么会有生命危险呢?”离恨舒严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