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修行的离恨舒,突然胸口一阵钻心疼痛。
瞬间体内仙气,犹如受惊的鱼儿,到处乱窜。
胸口疼痛的,令离恨舒瞳孔瞪大失焦,僵硬的一动都不能动,像是失去生命。
“大小姐,您怎么了?”翠儿发觉异样,迷惑。
离恨舒脑袋一片空白,无法喘息。
翠儿立即叫无助叫过来法馋。
“大小姐像是走火入魔。我这就帮大小姐引到体内的仙气。”法馋一边说着,一边双掌,落在离恨舒娇背上,金色光芒璀璨。
离恨舒渐渐可以呼吸,却依旧不敢乱动。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光,体内乱窜的仙气,在法馋引到下,才渐渐平静。
全身上下,犹如刚经过一场大雨,湿漉漉。
秀发,也犹如失去生命色彩,贴在苍白面颜上。
“大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走火入魔?”法馋收回仙气后,迷惑中,抬起头。
以为是翠儿,不小心惊动了离恨舒,才导致离恨舒走火入魔。
离恨舒虚弱无力的摆了摆手:“跟翠儿没有关系。是在刚刚修炼中,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心脏剧抽搐,疼痛无比。”
法馋目瞪口呆:“心脏抽搐?”
“嗯。”离恨舒颔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法馋:“大小姐为了安全着想,还是传个医师过来诊断下。”
“一点小事,不用麻烦医师。”离恨舒容颜上,挤出笑容。
本以为是偶然。
却未想到,在往后的岁月中,经常出现抽搐,甚至疼痛到失去知觉的昏迷。
离恨舒将大概情况,向幽冥圣姑说了一遍。
幽冥圣姑开口道:“当日你自我封闭、昏迷不醒,生命日渐微弱。侯爷为了救你,不得不让毒医为你施展损心蛊,利用心脏疼痛,刺激你醒来。”
“那现在有没有办法,治疗我心痛病?”离恨舒询问。
这样动不动就疼痛,别说难以修行,恐怕连生命都有很大危险。
幽冥圣姑面纱下的容颜,突然浮现惊喜:“对。我想起来了。毒医曾留下一些草药,说你喝上一年半载,便会痊愈。”
“要喝那么久?”离恨舒震惊。
并非是怕药苦。
是,药喝的时间越长,越是说明离恨舒旧疾严重。
而且刚刚在离恨舒脑海中,不由想起上次做的梦。
梦中。神秘如幻的白衣男子,对离恨舒说。趁心智还没有完全被控制,赶紧回去吧。
幽冥圣姑娥眉倦起:“良药苦口。再说,也不是每天喝,每个月喝上三味。”
“噢。我喝过药后,便能立即修行吗?”离恨舒紧张。
幽冥圣姑认真思索:“应该可以立即修行吧。毒医当日说,每次胸口疼痛时,喝一次药,就会没事。”
那种疼痛,是锥心刺骨,是真犹如一把匕首,扎进心脏中,要命的疼痛。
所以离恨舒面颜上,浮现尴尬涟漪:“我还是十天喝一次吧。以免突然疼痛,给你们添麻烦。”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给你煎药。”幽冥圣姑。
一晃两个月过去。
离恨舒发觉,只要按时喝那些苦味的药汤,就能止住心抽搐的旧疾。
但有一个,离恨舒半个多月没有喝药,就想试一试,旧疾是否好了,结果又一次在疼痛中,痛不欲生。
损心蛊,真是个很可怕的蛊。
得到南浔师傅赠送的冰魄后,离恨舒也偷偷在暗中,使用九寒真诀催动过,发觉一下子窜到了飞升境界。
会议室中,再次聚集了魔界各个长老。
“本候已决定,再去深渊收复恶兽腾蛇,魔界中的事情,就交给各外兄弟了。”血衣侯站起,恭恭敬敬抱了个拳。
“侯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大小姐,守护好魔界。”二长老。
照顾,终究是对离恨舒的能力不认可。
不认为离恨舒有能力,管理好魔界。
“这次,舒儿要和本候一起去。”血衣侯开口。
离恨舒诧异抬起鹅首,难以置信:“我也去?”
血衣侯郑重点头:“对。这次有本候、幽冥圣姑、右护法、三长老、七长老,还有你,一起去深渊收复恶兽。”
阵法需要五个飞升境界达到巅峰的人,齐心合力,才可能将恶兽腾蛇收复。
所以,血衣侯让离恨舒去,只是为了让离恨舒沾点光,提升在魔界的名气。
毕竟上次,离恨舒代替血衣侯暂管魔界的时候,令许多长老,以及魔界教众,很失望。
“我怕帮不上忙。”离恨舒不自信。
血衣侯眯着眼睛,诡异微笑:“到深渊后,你只要听从本候命令,即可。”
仙界大的宗派,都听闻过九幽阵法。
千百年来,从未阻止魔界修炼九幽阵法,是因为知晓魔界人,根本炼不成。
炼九幽阵法,必要让九大洪荒恶兽,祭祀在阵法中。
前面八大恶兽,以血衣侯的雄伟才略,或许有办法收复。但最后居住在深渊中的腾蛇,血衣侯必定无法成功收复。
深渊中环境恶劣,冰火双重天。
即便是天机子,也不敢独自一人进入深渊。
否则在恶劣环境中,再被腾蛇攻击,很容易丧命,魂飞魄散。
此刻,站在深渊上的离恨舒,仅仅是探鹅首张望,便感觉到一股冰寒极冷的大风,从下面深渊猛地冒出,不由打了个冷颤。
右护法“呵呵”笑着:“大小姐,您安心守在这里就行。我们几个一会儿下去,会助侯爷一臂之力。”
血衣侯突然伸出手,打断:“不,我们都不下去。先让舒儿下去,将腾蛇引出来。”
如果腾蛇冲出深渊,那么收复腾蛇的几率,就要大很多。
可腾蛇狡诈的很,整整二百多年,都没有出过深渊。
“侯爷,不能让大小姐下去。”右护法震惊,脑袋一片空白。
如果只是帮离恨舒提升名气,那么现在已经做到。
但如果让离恨舒做诱饵,将腾蛇引出来,恐怕离恨舒还未见到腾蛇,就会命丧在深渊恶劣环境中。
幽冥圣姑面纱下的容颜,挤出尴尬笑容:“侯爷,您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呢?”
迎冷风中的离恨舒,亦是松了一口气。
血衣侯正色凝重,一个字一个字道:“本候像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