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特四是吃干饭的吗?现在米粒家、脚盆鸡都找到门口了,问我们有没有捡到外星人,结果我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们有多被动吗?”不能说名字的大佬在电话里一阵咆哮,张队长却强忍着笑意装出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好半天才蹦出一句——
“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才好吗?毕竟说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底气也足一点不是?”
“什么叫底气也足一点?问题是在这里吗?问题在于别的国家都找上门了,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情!你说要你们特四有什么用,要不是后来去调了气象卫星,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其实吧……我们已经抓住那个邪……我是说修真者了。”张队长咧了咧嘴,终于开口道。
“别找借口,反正你们特四要是再……等等,你说什么?抓住了?”不能说名字的大佬发出大声的咆哮,隔着话筒都震得老张一阵耳鸣。
“是的,我们之前不是截获了霓虹的资料吗?然后顺着那个资料找到了蓬莱岛,然后在修真者的帮助下抓住了那个从火星来的邪道修士,现在已经移交特三,正在进行拷问呢!”张队长话一说完,对面反而更生气了——
“既然都抓住了,为什么连个信都没有?难不成是想搞出成果再来个‘惊喜’?我跟你讲,这种好大喜功的心态要不得……”听着电话里的说教,张队长默默地把音量调小,不时地顺着对方的语气发出“嗯”、“是”、“您说的对”之类的感叹,心里却不断地吐着槽——
“要不是确定对方嘴上挂着封禁没办法开口,我现在上报的就是一具被打死的尸体了……”
不得不说云渺在封禁上确实是有一手,孟惊邪到现在无论是经受了多么严苛的拷问,也只能说出蓬莱修士想让他说的内容。
也许是疼痛使人开窍吧,就在周琳大姐头考虑是不是要用宫刑的时候,孟惊邪脑子终于灵光了,然后,他便吐出了那句相当经典的台词——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啊!”
于是,特三这才明白,这货身上怕是挂着禁制呢,不过特三倒是没往蓬莱那边想,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了邪修门派,毕竟小说里不是经常见到反派给手下上封印术的桥段吗?再加上被封禁的部分大多是邪修的修行秘籍,再想想蓬莱直接把各种秘籍放在游戏里随便玩家换的做法,这种行为显然不太符合秉持着“人人有功练”这一信条的蓬莱会做的事情。
不过虽然没有得到核心功法,但是他们却也从孟惊邪口中问出了不少事情,比如邪修如何到达的火星,如何把凡人当成是牲畜饲养(母的留着下崽,公的要么直接弄死,要么养着‘吃肉’),也有一些邪门法器的炼制手段。
这些信息即使是在见多识广的特三成员听来,也是毛骨悚然,即使是他们遇到过的最恐怖的邪教,也比不上这群邪道的万分之一。
在他们眼里,凡人甚至连猴子都不如,这样的态度令他们不得不感慨,留在地球上的是正道真是太好了。
在话筒内的领导絮叨了半天后,才终于收起了开会的架势,重新回到正题,不过张队长更倾向于对方其实是说的口干了。
“咳咳,总之,今天下午我会派人去提……算了,还是你们把人押过来吧,允许你们调动其他特字头战力,一定要把人完好无损的送过来!”
张队长闻言心里也是松了些,立刻打起了包票:“这个您放心,不过那家伙据说是一个邪道门派,手法很残忍,虽然已经被废掉了,但是保不准有什么后手,审问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这方面我们有考虑的,中科院那边新开发的灵力隔绝笼已经初步完成了,虽然没办法让修士体内的灵力失去作用,但是可以切断灵力补给,对付这样的家伙正好能派上用场。”听到张队长的提醒,对方显然也是严肃了一些,虽然有些喜欢说教,但是关键时候还是相当靠得住的:
“至于那个邪修的押送,你可千万不要大意,米粒家和脚盆鸡虽然明面上被搪塞过去了,不过根据海关线报,今天入境旅游的外国人数量增加了好几倍,这还是正常手续进来的,至于暗地里,鬼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你们呢……”
“这个……我们特四连存在都还属于保密事项,对方没理由知道我们的位置吧?”张队长闻言心头也是一颤,脸色瞬间严肃了不少,甚至开始考虑究竟要调多少特字头过来了。
“你们的位置是秘密,但是我们的总部总是在帝都的啊!对方降落地点在滨海市附近,只要看着沿海地区到帝都的航线和公路,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吧?你看我这个非专业的都想得到,那些特工指不定还能弄出什么损招呢!总之小心没大错,你要知道,想当年我还在一线的时候……”
眼见老领导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张队长不由得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这事情我会小心处理的,不过特字头人手可能会有不足,毕竟如果从外地调人的话不就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所以呢?”老领导一听张队长这话就知道他已经有了打算,便开口问道。
“我们能不能征用一下民间力量?比如从蓬莱学院借几个人?或者您允许我调动蓬莱学院进修的哪些军人也行。”
“那些学员现在不要动,毕竟普通军人很容易被查出底细来,不过如果能拉拢一两个真正的修真者帮忙那是最好的,至于押送人数别弄得太多,要是被抓住话头了,容易造成更多麻烦。毕竟这可是人类进化的阶梯,要不是现在还没法真正确认,米粒家那边用核弹我都不会怀疑。”
“明白!”
通话结束,张队长擦了一把头上冒出的汗珠,无奈的舒了口气,然后才大声叫道:
“小周!小周!又得你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