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皇帝已经下诣立储君了,而那个人却不是靖王?”云浅缓缓问道。
楚远舟轻轻点了一下头道:“没错,正是如此。皇后好心思啊,我们之前一直觉得她的膝下无子,那样去害楚束,去对付楚墨不过是因为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却没有想到她竟还有这一手,这个女人,倒真是心机深沉,厉害得很啊!”
云浅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将手里的那张纸条递了过去,她将纸条打开一看,却见上面赫然写着:“皇帝已殁,下诣立十五皇子为太子,让皇后监国。”
云浅看到这张纸条微微一愕,在中国的历史上,这样的事情曾发生过多起,其中最为有名的当属慈喜太后的垂帘听政。
皇后此时弄出来的这件事情,和垂帘听政实有异曲同工之效,她轻笑了一声道:“真亏她想得出来,这事朝中大臣只怕多半不会同意。”
“是多半不会同意。”楚远舟缓缓地道:“可是皇后的背后还有兰府,传闻以前先帝在世时,兰府极受圣宠,先帝曾赐过兰府一把上方宝剑,我估莫着,皇后这会应该已经让兰府的家主手捧尚方宝剑立在宫门口了,如果哪个臣子敢不遵从皇帝的遗诣的话,估计是要动手杀人了。”
云浅的眸光深了些道:“上次滴血认亲之时,我曾与皇后说了一会话,当时从她的话里我就听出了诸多意思,也曾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却没有料到她的胆子竟真的如此之大。皇上是不可能真的立十五皇子那个只有两岁多的孩子为诸君的,只是之前有楚墨逼宫的事情在,又有九皇子不是皇帝的骨血之事,还有楚愿和楚束兄弟相残之事,我觉得皇后必定会拿这些事情说事,会说皇帝觉得众位已经成年的皇子不是无能,就是太过凶残,所以才会立年纪最小的十五皇子为储。”
“你都替皇后想好借口了,皇后若知道了,怕是会非常高兴。”楚远舟的话里满是调侃之味。
云浅白他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形。”
楚远舟的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笑意道:“这事我们虽然要担心,但是如果我没有一点防备就这样离开皇宫,你信吗?”
云浅听到他这句话里轻笑一声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少。”
楚远舟不紧不慢地道:“其实这件事情在就付的话我至少可以整出两个版本来。”
“哦,哪两个版本?”云浅微微一笑道。
楚远舟的眸光深了些道:“不要忘了,真正的兵权都是在我和阿易的手里,在这种时候,文臣一般是说话不算话的,兰府的老头子若是把我惹急了,我也可以直接无视他的尚方宝剑,一刀将他剁了。”
之前楚远舟曾花了不少的心思去拉拢兰府,可是却都没有任何效果,他对兰府家主那副老八股的样子是极度不屑的,觉得他们一个文人在这个时候是很难折腾出浪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