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绿叶味的清风进入鼻腔，直冲大脑神经，某种程度的切断了痛感传播，使得缓缓的支撑起身子，还有了其提神醒脑的作用。
而另一头的季闲则说出了杨政要干的事，原本颇有好评的形象也烟消云散，唯一眉头一皱，不同于其他人眼神看向起身的杨政的就是那位金发女人。
杨政像没事人一样起身，视线未与另一边的花楼小姐对视，而是蹲下身捡起散落的纸张。
“你还好吗？”
墨姨担心的询问，而杨政没有回答，只是快速的捡好纸张后，递给了她。
“这是我修改好的方案，你同不同意都无所谓，我势在必行的”
墨姨没有接过，脸上有些疑惑的询问，“你不痛了吗？”
杨政摇了摇头，蹲下身将纸张放在地上，随后转身就快步走的离开这个练舞室。
墨姨看着他的背影，思绪起了陈年旧事，不在意面前方案内容。
后方，已经沉不住气的程音急忙上前拿起整齐摆放在地上的纸张看阅。
随着所有小姐都看过，唯独墨姨未曾一阅，只是淡淡的为她们所提出的抗议做出答复。
“这次主办权在他手上，他说的算”
......
南街25号。
杨政看着面前有一周时间没来经营的店铺，拿出钥匙，打开了卷帘门，熟悉的粉丝珠帘，脑海又浮现了那位一直没回来的道士。
夜晚落幕，需要实施的工作都需要等待明天，而能做的就是在官媒号上进行作业，现在躺在躺椅上观看着刘老板传来了视频文件，白天的时候压缩完毕，晚上点击观看。
十几分钟的内容，开头几秒给了商标，但后面添加的水印，说是不合格确实不合格，但剪辑的效果确实是能引起人们共情的，合家欢乐，情人，工作结束的人等平凡人在看到烟花绽放时的表现。
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杨政也懒得去追求完美，直接发布了出去，然后就无精打采的关门，出去解决温饱。
人来人往的街区，因为即将来临的活动，而早早有外地游客前来，相反，已经打定主意不在花楼过夜的杨政，去往了便利店买了泡面，在这快生活节奏的城市，购买半成品或者盒饭的价格也不便宜，因为省吃俭用的习惯伴随多年，即便现在身份的突飞猛进，照常不会一时去改变。
冲泡方便面时，莫明吐槽起这城市的光污染，看见过路的学生装的情侣互相喂食，面对猝不及防的狗粮，转身就去看面泡好没有，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墨姨的电话打来，杨政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
“这么晚了，你人呢？”
“呃...在外面吃饭”
“嗯，吃好就快回来吧”
“我今晚不回来的，你找我有事吗？”
“小闲她们罢演，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杨政惊讶，一下精神了几分，“罢演？她至于吗？”
“等你回来再说，你的做法有需改进”
墨姨挂断电话，杨政懊悔起了去惹花楼小姐，万万没想到会有罢演的情况，这影响之大，决不能公开出来。
看着刚泡开的面，食欲已经大减，吃了几口就倒掉，然后赶往花楼。
十几分钟后，一楼前台的不是参加花楼女团的小姐，开口询问了，“墨姨在不在楼上”
“在的”
杨政忙慌的快步直奔二楼，在见面后就开口发问，“墨姨，她们连您的话都不听了？”
墨姨见到杨政人来了，为对立面的茶杯沏上茶水。
“等你不再认为自己不配被爱时，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杨政只知道被爱一定不如自爱，如今在乎的只有活动的事，就坐后就急问。
“她们没有对外说罢工吧？”
墨姨白了他一眼，“这是她们谈判的筹码，你要是懂得女孩们的心，也不会吃小闲的殴打”
杨政松了口气，对墨姨说的道理当做空气，只在意这次活动不能砸在他手上。
“那怎么办？我开工的钱都付了，不能就停了啊”
墨姨欲骂出口的话语压住了，转而叹轻气，“你看重眼前的利益，理解不了持之以恒的理，知道花楼为什么能够在天枢有一席之地吗？”
杨政控制情绪冷静下来，摆出了愿意倾听的态度。
墨姨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份花楼女工的正式合同纸张拿出来。
杨政没一会就明白了女孩的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世界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那么有紧密联系的不过寥寥几人。
所以墨姨拿出这份隐秘合同的目的，是让杨政把花楼当成一种有幸福感的地方，但是他想到自己签订合同上几向强加无理的约束，不免觉得不舒服。
五分钟的时间，杨政情绪冷静了，欲言又止的动作，让墨姨欣慰的抿了一下嘴开口。
“小闲一党的听话与晗奕，而另一党的小雯好像不反感你的做法，所以你只需要请会晗奕，一切都会如期而至”
杨政无语，搞不懂为毛有要扯陈晗奕，明明已经几天不见，却事事好像没她都不行。
“季闲不是很听你的话吗？你帮我劝劝不就行了”
墨姨一口回绝，“想的挺美嘛，做错事可别只会找妈妈哦，办法和你说了，做不做看你”
杨政从听到陈晗奕三个字就否定了这个办法，从根本上来说，没有女孩会拿自己的清白不要，从而帮助他这种人。
“她来了结果也没差啊，我时间肯定不能改的，您大人有大量帮一下，求求您了”
墨姨面容不悦，语气也凌厉，“我说的很明白，做错事别找妈，我不为你自私的欲望，付出精力”
杨政不理解，都这样恳求了，还得不到帮忙，清楚在待下去也是无果，于是起身。
“明白了，谢谢”
该有的告辞语说完，走出来房间，沿着走廊下到一楼，到花楼外面抽起来烟。
我到底哪里自私了？赚钱还有错，真离谱。
百思不得其解，拿出手机给季闲发了一条短信。
（明天八点能来花楼聊一下吗？我们协商出结果，可以吗？）
发完后，吸了口烟，抬头看向黑色的夜，轻轻的呼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