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格威赫小镇之所以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卖给林义龙,很大的原因是矿山框架废弃后的环境治理,这需要很多钱。作为西格拉摩根郡的非自治镇,即便有碳排放的树林保护政策,镇民们还是没法享受到这部分补贴。从这个角度说,林义龙无愧是这里的最佳买主。
上个世纪90年代才最终被关闭的矿山,需要用大量的水对采掘出来的矿砂进行加工,并最终排放到附近的小河以及小溪里。马斯塔赫镇作为主要定居点,水源是需要被保护的,剩下的非水源地的几条河流则遭了央,曾经三文鱼和虹鳟鱼洄游河流再也见不到任何鱼类。故而,马斯塔赫的河里是存在着鱼类族群的,而其他河里和小溪里并没有。
如何治理这些河流的水体污染就成了农业和环境部的主要问题,这个问题的主导议员就是林义龙熟知的“朋友”——弗雷德里克-菲斯克先生。
因为这几个在“农民俱乐部“的朋友们到布莱肯林场谈及到钓鱼问题似乎引发了林义龙对林场水源的担忧,到了5月末,纳迪亚和薇拉的做的检测报告并没有给出水体质量向好的词句,林义龙不得不求助于农业和环境部,炮制了一份“废旧矿场水源清洁计划”的报告。
从手下官员手里拿到这份报告的菲斯克先生于是急忙在农民俱乐部的餐厅里约林义龙吃午饭。
“我打算接下来的三年里投入350万镑用来改善纳夫林河的水质。”被问及这件事的时候,林义龙表情愉快地看着菲斯科先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请弗雷德你来帮助我申请一笔补助。”
“数额不会是350万英镑吧?”弗雷德问道,虽然在选举时受惠林义龙的消息颇多,可他并不认为这样的交情能让他昧着良心在350万的补贴款支票上签字。
“自然不是。”林义龙回答道,“既然女王陛下的财政部对处理河流污染都有一笔补助资金,我想我这里投350万,再加上环境部预算的50-75万的持续投入来改善一下因矿业生产在河流里累积的重金属,这笔钱对矿物和重金属污染应该足够了。“
菲斯克先生其实也需要这样的一份成绩来巩固他刚刚进入农业和环境部的托利党地位,对林义龙的方案很感兴趣,可他并没估计到治理一条河流的以淤泥和重金属需要这么多钱。
“到底是多少钱?”菲斯克先生问道,“这个数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作为一个辅助议员,我显然不能就这么直接签字核准,但如果义龙你能提供更多的细节的话,让我完全没有不签字的理由。”
林义龙于是非常殷勤地递上一份由一个南威尔士环境公司递交的报告,里面注明了精确到便士的预算单以及一份水质检测报告和处理方案,工程预算书也包括在内。
菲斯克先生见到林义龙拿出了这份报告书,知道纳夫林河的河道清洁费环保部是不可能有理由继续推脱了,于是草草地在摘要上扫视了两遍,把这份报告书放在了自己的黑色公文包里。
如果成功,这便是实打实的成绩。由于这个方案主要治污区域是布莱肯林场内的河流,林义龙不可能出大价钱随便选一个不靠谱的公司完成这样的环保工程的,既然如此,这个项目刚好可以用来在报界解决最近不断被在野党不断非难的托利党环保政策,最不济的情况也能给菲斯克先生带来“有才干”的赞誉,更有助于他在托利党内部的地位。
菲斯科先生对林义龙的人情债欠得更多,恐怕终其一生也没办法偿还清楚——或许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也说不定。
“没有问题,可遗憾的是,受限于官方的承诺,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答复。”菲斯克先生说道,“我其实在考虑,假如义龙真的想做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把当地郡委员会也弄进这个计划来,让他们也出份力。”
郡委员会或者郡理事会,对当地居民的宜居条件也是有责任的,公共部分的河床土地,也归郡委员会管理。
“这倒是好事儿,不过我既然和环境公司已经达成牵头协议,假如把郡委员会弄进来,会不会对此产生异议。”林义龙不安地问道,西格拉摩根郡委员会自然是没这个财力支持这个工程的,林义龙对此心知肚明,“假如,郡委员会对纳夫林河的清污有不同人选,就别想干任何事啦!”
“这也是问题。”菲斯克先生对林义龙在这个问题上的异议表示赞同,“不过既然你是出大钱的,女王陛下政府也没在一条河流上付出的清污费超过标准,对于我们官方来说,当然愿意尊重义龙你在这个问题的选择。”
“那就好。”林义龙与菲斯克先生握了握手,然后把话题完全转到其他的更具有意思的话题。
餐毕,兴致冲冲的两人在不同的时间离开了农民俱乐部。
获得官方合同对一个环境公司来说是一个良好开端,如果效果和性价比令人满意,这个公司会不间断地获得这样的合同,股价肯定会不断上涨。承包布莱肯林场河流清污工作的环保公司头头到最后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有人会为公司牵线搭桥,不过总而言之,这是好事。
至于公司股价在最低位时被收购的那些股份,悄悄地被一家私募基金买走,在公司公布利好消息之后又被无声地地卖掉,只有经手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有你的!”凯蒂在河岸街的公寓门厅迎接刚刚与菲斯克先生共进午餐、正面带笑容的林义龙,“我们现在就等着环保公司的官方网站披露这个消息,股票肯定上涨!”
“当然。”林义龙笑道,“弗雷德以为他欠了我一个人情,或者所有人认为自己都是赢家。殊不知,当大赢家的人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