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莉,林义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上初中时的英文教材一只宠物鹦鹉的名字,其实很难把“玛利亚”和“波莉”这两个名字联系起来。玛利亚更有可能的昵称是莫莉或者麦琪,而不是波莉。
至于塞莉,正式的拼写应该是萨拉,取自于亚伯拉罕的妻子的名字。
所以,这两个名字,写在孩子的出生证明上时,林义龙费了一点脑筋,把两个正式的名字写上了。
“确定是这两个名字么?”医院的工作人员问道,显然她能分辨出爱称和名字的区别。
林义龙在凯蒂的产床前站了将近12个小时,两个活泼健康的女婴被林义龙抱到凯蒂的身旁,让她感受做母亲的快乐。
“没错,就是这两个了。”林义龙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疲劳,“波莉和塞莉,是女儿们的爱称。”
“你们当父母的真虔诚。”工作人员赞叹道。
“我虽然同意观点,但很遗憾,我不是教徒。”林义龙答道,然后在孩子们的姓氏上,填写了凯蒂的“怀特豪斯”。
填写完项目表,林义龙拿着这份项目表给凯蒂签字。
凯蒂已经十分疲倦了,看到林义龙已经提前署名,于是挣扎着在出生证明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算是足月,双胞胎生产时还会遭遇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凯蒂为波莉和塞莉喂完第一次之后,就在助产士的帮助下在奶瓶里留了奶,把两个小孩子送进了观察室,同时她自己也可以获得短暂的休息。
“一切都会好的。”林义龙搂着凯蒂,吻着她的额头,“好好休息吧。”
又去看了看在保温箱里的波莉和塞莉,在向医生详细地询问了女儿们的状况后,林义龙把女儿们的玉照给凯蒂的母亲发过去,同时还为他们预订了今天晚些时候的机票以及医院附近的酒店住宿。
至于他自己,在波特兰大街一水之隔的摄政大街买了两包衣裤,又打电话给正在值班的工头格维内夫,让他去牧场签一头他早就做好标记的黑牛到屠宰场去,为凯蒂在产褥恢复期补充营养。
给自己灌了两杯功能饮料,又在外面吃了午饭,林义龙又回到凯蒂的病房,守着她。
凯蒂睡了10个小时,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不止林义龙,父母和弟弟也在一旁,只是不见自己的女儿。
“她们马上就送回来。”林义龙看到凯蒂眼中焦虑的神情,顿时知道凯蒂想要什么,“孩子已经睁开眼睛了,长得像她们妈妈一样漂亮。”
再三确认凯蒂身体无恙,林义龙于是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束白百合,放到了凯蒂的旁边,然后鼓起掌来。
凯蒂的父母和弟弟也随着林义龙的节奏鼓掌,向她祝贺。
就在凯蒂接受大家的祝福时,助产士把波莉和塞莉从看护室推回到了凯蒂病房里面,两个女孩用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好奇地看着病房里的一切。
林义龙接过推车,在怀特豪斯们面前一一走过,然后把女儿们放到了凯蒂的身旁。
“她们是同卵双胞胎,怀特豪斯小姐你抱着的这个,是塞莉;在林先生手里的,是波莉。”助产士看着保温箱外壳上的名字,为一屋子的人做了分辨,“我们只能拿白色和粉色的毛巾区分,注意别弄混淆了。”
“好,谢谢。”林义龙抱着波莉到凯蒂身边。
“还有,妈妈周一体检正常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助产士似乎觉得病房里人太多,附加了一句,“今天探视时间已经到点了,产妇和孩子都需要休息,包括孩子父亲在内的所有人,都从这里离开。”
几个人悻悻然地和凯蒂告别。
按照当地人的习惯,林义龙坚持着,和怀特豪斯们前往附近的一间酒吧,稍微放松一下心情。
“恭喜你。”怀特豪斯太太恭喜着林义龙,“你成爸爸了。”
“现在还是有些发蒙。”林义龙答道,经过在纳迪亚和薇拉那边的学习和训练,他发蒙的不是当父亲的心情,而是因为长时间熬夜的劳累累积。
“行啦,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怀特豪斯太太说道,“需要我们照顾凯蒂么?”
“不用。”林义龙拒绝道,“这是我的责任。”
“这孩子被之前的青梅竹马伤害得太深了。”怀特豪斯先生说道,“作为父亲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
“那是当然。”林义龙答道。
典狱长晚上喝的金汤力和啤酒有些多,一直喝到酒吧打烊的十点三刻才被同样喝了不少的怀特豪斯太太掺回林义龙预定好的酒店。至于林义龙,在医院的“伴侣间”有住处,直接回到了医院。
非常解乏地睡了八个小时,吃了医院早上提供的英式早餐,林义龙才缓缓地到病区去探望凯蒂。
“这里一切都不错!”凯蒂有些兴奋地说道,“孩子也有专门的人照看。”
“喜欢就好。”林义龙吻在了凯蒂的侧脸颊上,“听说再过两天就能回家了,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在家好好休息。”
林义龙又查看了一下新生儿波莉和塞莉,女儿们睡得正香,刚出生时有些皱皱巴巴地皮肤已经变得干爽通透,但还是不可能像林义龙昨夜说的那样“像凯蒂一样漂亮”。
同样是他的孩子,波莉和塞莉给林义龙的感觉,却与初为人父时那种澎湃激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无法用一个词准确地概括这对还在襁褓中的姐妹的复杂感觉是什么——内心激荡兴奋但同时也少了一些新鲜感。
“小家伙们,我是爸爸。”似乎感受到了林义龙的靠近,离他相对更近的塞莉首先睁开眼睛,然后好像能辨别出眼前面孔是他爸爸的,冲着他笑。
好像听到妹妹的笑声,波莉也睁眼,和塞莉一样露出了形似凯蒂的笑容。
“真令人妒忌。”凯蒂在一旁吐槽,“昨天晚上,孩子们总对着自己的母亲哭,却对着爸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