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寒假去深圳吗？”
寒假。
深圳？？？
李军，陆宇航，县委大院。
林盼儿似乎忘记了他们的存在，有人捏脚的感觉太爽了，飘飘欲仙。
“我，还有李军，寒假都不回去，准备一起住陆宇航家？”
余圣甫停下手，看着林盼儿，怒气冲冲地问：“为什么要住他家？学校里住不下你们吗？”
“我们也商量过继续住你家，但是不知道你不在灵山。寒假一个多月，我和一个男生住一起不太合适。”
奶奶过年要回乡下老家，学校的房子里没有大人，食堂又不开业，天天买菜做饭吗？
再说，要不是艺考顺利，余圣甫可能也没那么快回来。
说不定还要复读一年。
“那我也要去。”
余圣甫的父亲和陆离还有些交情，大不了赖着跟李军一起睡。
陆家没有理由拒绝。
这寒假跟三个学霸一起学习，余枫肯定不会反对。
明天让老郑帮忙说说话，肯定成。
“四个人过年都住别人家，会不会有点夸张？”
余圣甫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去就不夸张，轮到我就夸张？老子会带钱带保姆一起去的。”
有钱真是豪横。
还真的能为所欲为。
到时候杨安娜和顾磊肯定也会去，就算他们不想去，朱丽叶也会强迫杨安娜过去。
这样的话，书记家里六个高三学生，堪称补习班，他们还要过自己的生活吗？
“小余，如果你去的话……”
余圣甫一脸狐疑地看着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你不去，杨安娜和顾磊肯定也会去。我是在想，六个人在他家，他们过年怎么过日子？”
说的也是。
他们就住在一个院子里，杨安娜妈妈的性格，不过来就怪了。
“我有一个办法，让陆宇航也住在我家，我们就住学校，让他们家出个做饭阿姨就行。”
这倒是个好办法，四个人偷偷搞学习，然后惊艳所有人。
“那我们回教室吧，然后你去跟陆宇航谈。”
“叫他出来吃酸菜鱼，怎么样？”
“我看可以。”
两个人一起回到教室，郑青松正坐在讲台上，明天最后一天上学，还没有晚自习。
正讲到纪律问题，两个不守纪律的人正撞的枪口上。
“你们回来了？神神秘秘地去干嘛了？”
教室里一阵嘘声。
同学们都快要绷不住了。
“我们刚刚商量寒假去哪里学习，现在已经决定好。”
“未雨绸缪，提前部署，非常值得表扬。以后这样的好事，去我办公室里讲，或者在讲台上讲。”
郑青松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看着全班同学，继续说：“给他们来点掌声！”
郑主任是懂得氛围的。
全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再加上杀猪一样的笑声。
他们回到座位，和其他同学一样，睁大眼睛看着班主任，聚精会神第听着他的重要讲话，
林盼儿悄悄地说：“放学再找陆宇航吧，这个时候不能再出去。”
“既然同学们都到齐了，下面我要公布一个好消息。这次的数学竞赛，我们班有五位同学获奖。”
“他们分别是李军省一等奖；于腾阳，唐川，严佳佳省二等奖；林盼儿省三等奖。同学们鼓掌祝贺！”
教室里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临江省是竞赛大省，能拿到省奖的都已经很厉害。
高三六班这一次有五个人拿奖，毫无悬念，是年级第一。
含金量最高的是一等奖，真是前无古人。
林盼儿心里想，李军有没有可能是通过竞赛，上的清华大学。
那时候还没有集训队，也没有什么强基计划，不过以他的成绩，考个七百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管他什么方式，考上就行。
坐在第一排的严佳佳大着胆子问：“老班，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吗？”
她是个小个子的女孩，1.5米左右的身高，长得好像科幻剧里的小精灵。
郑青松俨然一个老父亲，转头看着她，笑着说：“你的出来了，能不能分享给所有人？”
小女孩的脸一下子红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郑主任回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故弄玄虚地说：“有没有同学，想知道分数，现在举手！”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册子。
这个糟老头。
分数和排名明明已经在他的手里，还要在放学前卖关子。
没有人举手，除了余圣甫。
“你这个没考试的，滚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
同学们一起哈哈大笑，大家都紧张得很，一个没考试的人，搁这里添什么乱？
“老师，我是帮我同桌问的。”他把头转向林盼儿，问道：“介意把分数和排名分享给全班同学吗？”
还没等她回答，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不介意！”
林盼儿当然不介意。
反正迟早都会知道，只是多点悬念。她也很好奇，这次的理综会不会进步很大。
第一是因为八校联考，难度降低。
第二是因为李军的笔记，真的非常非常有用。基本上理清了高中数理化的整个脉络。
第三是因为她确实很努力，花了大量的时间在理综上。
如果高考跟这次联考一样，理综简单，英语和语文难度稍大，那就实在太好了！
“既然大家都不介意，我来公布一下林盼儿同学联考的分数：语文139分，数学145分，英语149分，理综296分。”
“卧槽，729分！”
“是年级第一名吗？”
“恐怕不是年级第一名吧，应该是八校第一！”
“我的女神啊！”
余圣甫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做到的？太牛了！”
“可能是因为你不在。”
扎心了！
跟李军做同桌，根本不会有什么私心杂念，每天都是在专心致志地学习。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我去江城也能专心搞学习，艺考都超常发挥。”
确实是这样。
如果青春期不谈恋爱，不会为感情的事困扰，肯定会有更好的成绩。
可是如果青春期没有这些，还叫青春吗？
郑青松拿着手里的册子，举高高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同学，想知道自己的分数，还愿意分享给同学？”
集体沉默。
实在是开得太高了！
“要不然，你寒假搬到江城去，我们高考之后再见吧！”
余圣甫趴在桌子上，盯着她的眼睛故作深情地问：“你讲真的吗？”
没有人想知道分数，不可能超越，本来打算下课的，悄悄地从抽屉里拿出复习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