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朗气清,寒风吹拂,让人裹紧衣衫,寒风逐渐来临。
陈镇在锻炼了两个时辰的武艺后,拉着许褚打球,两项交手之下,地面上划的线段已经无法拘束两人的用力;随着许褚的力量不断增大,这个球终于达到了极限,只听哗啦一声,这个羽毛球在空中直接炸开,凌乱的羽毛从空中散落,宛若空中飘雪般滑落在地。
陈镇顿时心疼无比,一位太子府的宫女一天只能做出十多个球来,跟着自己的武将足足三十多位,相当于一人只能玩一个球;可谓是珍稀无比。
看着眼前散落的羽毛球,陈镇眼珠子瞬间都红了,拿着球拍指着许褚道:“许褚!你个狗东西,让你轻点你非要用这么大劲,你在打坏!你自己给我编去!”
“嘿嘿!”面对陈镇的怒火,许褚也只能摸着鼻子傻笑回应,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手中的球拍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殿下!出事了!”陈镇还想再发火教训一下许褚;廊亭外面,张均的声音由远及近,随着距离的拉近,很快便看到张均按着怀中的宝剑急速跑来。
看着张均那慌张的表情,陈镇面色疑惑道:“怎么了?”
“吴士、詹正二人投靠了吴王!”张均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场的众多的武将都听得清清楚楚;很快就引来了其他武将的关注。其中许褚和典韦两人迅速聚拢了过来,许褚更是扯着嗓子怒骂道:“狗娘养的东西,当初就不应该放了他们!”
许褚的嗓门奇大无比,两边还在玩闹的武将皆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充满疑惑和愤怒;身为武将他们最不齿的就是改换门庭,更何况太子待他们极其宽和,这更加让他们忍不了。
随同陈镇一起返回京城的郭宗距离陈镇不远,听着二人投靠吴王的消息,心中咯噔一下,身上的冷汗噌地一下冒出,寒风一吹让他心中打了个激灵;他们二人的投靠必然会牵连到自己,此刻的郭宗心底都拔凉拔凉的。
“狗日的!”许褚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怒火更是压不住,一把扔掉手中的球拍,指着北方骂道:“别再让我见到这两个狗东西,不然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许褚越想越气,转头晃悠了一圈;看到在原地傻站着的郭宗,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老子先宰了你!再去杀那两个废物!”
许褚言罢,拿起栏杆上的大刀,作势要冲上去结果了郭宗,前端的贾复眼疾手快,当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住许褚道:“老许!别冲动!”
“走开!别拦着我!狗娘养的!”许褚咬牙切齿,手中的战刀明晃晃地晃悠;郭宗到底是经历过阵仗的,跟随陈镇这些时日也是见识了些世面,能力也颇有提升,自然不会被许褚的架势给吓到;只是此刻他面色有些慌张,不知道如何解释。
院子中也多有白巾军的将领,心中也觉得唇亡齿寒,目光纷纷凝聚在陈镇身上,想看看他如何处理;其中颇鄠和刘漕面色也不太好看,身为降将,本就是难得信任,尽力了吴士、詹正两人的事情,若是陈镇起了疑心,他们日后怕是再难有所作为。
陈镇拿着羽毛球拍,面色有些酸楚,心中也早已预料到,迟早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眼下的情形,陈镇知道今日这个事情若是处理不好,自己刚刚拉起来的班底会分崩离析,底下的将领也会惴惴不安。看着在场的众人,陈镇却是面色淡漠道:“两位兄弟弃我而去,定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他们投靠了三弟想必也是有他们的难处!诸位也就莫要为难他们,毕竟是为大乾效力,无妨的......”
陈镇这开口的一番话说得众人心中存有愧疚,更有人替陈镇觉得委屈;陈镇没有责怪他们,而是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这让他们心中石头落下的同时,对于吴士两人,也是产生了愤恨。
言罢,陈镇看向喊打喊杀的许褚,张口教训道:“你在做什么、都是自己兄弟!你喊打喊杀给谁看;吓唬谁呢!把刀给我收起来!”
陈镇声音洪亮,许褚被这样一吼,顿时不敢吭声了,身前的贾复也是收力,免得伤到许褚;陈镇看了眼愤愤不平的许褚假装训斥道:“下次再犯!定斩不饶!罚你三月不许饮酒!”
“啊!殿下!我!”许褚顿时脸色一苦,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嗯!”陈镇眼神凶狠地看了眼许褚,吓得许褚不敢多言;陈镇看向在场众人道:“诸位都是孤战场上的生死兄弟!今日孤尚且朝不保夕,也不能给诸位兄弟什么承诺,若是有人想走,大可不必遮掩!尽管说一声便是!孤为尔等设下酒宴送别!日后有缘再会!”
“殿下,末将誓死追随殿下,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主辱臣死!末将郭宗誓死追随殿下,来日见到此二贼,必定为殿下取下这二人首级,郭宗对天盟誓,若弃殿下必五马分尸,不得好死”郭宗神情严肃的跪在地上,看向陈镇神色肃穆刚毅,身后的一干武将大多都是如此。
陈镇看着这些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兄弟,心中也算是有了些许宽慰,快去上前扶起郭宗,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努力挤出两滴晶莹的泪花,表示感动,而后冲着众人招呼道:“都跪在地上干啥,不嫌冷啊!该干嘛干嘛去!”
“诺!”随着陈镇的回应,众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原本肃穆的气氛瞬间又被欢乐所取代;陈镇伸手接过沐清递来的手帕,擦拭着面颊上的泪水,正好张均也在这,陈镇询问道:“军中可还有谁走了!”
“目前倒是没有!高战和王吉两位将军更是将使者给赶了出去!只是缪忠好色的名头尽人皆知,这几日吴王有送去几位美女,他也是照单全收,只怕是......”张均如实回答陈镇的问题,说到缪忠之时,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