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洛阳!皇宫
乾玄宗慵懒地斜靠在那雕刻精美的摇椅之上,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却犹如两道寒芒,直直地落在身前恭立着的猫卫和鼠卫身上。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寂与诡异氛围,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猫卫和鼠卫低垂着头颅,身躯微颤,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敢抬起头与乾玄宗对视了。因为他们深知眼前这位主子的威严与手段,尤其是此刻带来的这个消息,简直就是一个足以致命的炸弹。
在这种情况下,能做出决策、拿定主意的唯有乾玄宗一人。倘若他们胆敢多嘴半句,恐怕不仅徒劳无功,还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此时,乾玄宗嘴里不停地喃喃念叨着:“太子……太子……”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很显然,陈镇被公羊焚天重重包围的噩耗已然传至他耳中。
李罡选择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陈友谅则懂得适可而止,保存实力;至于尚未传来任何消息的兖州兵马,也似乎正默默关注着陈镇的一举一动。
这些人就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手,虎视眈眈地盯着陈镇这块肥肉,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或许,他们都怀着一丝期待,想要亲眼目睹陈镇究竟是否会死在这场生死较量之中。于是乎,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这场惊心动魄的猫鼠游戏最终落下帷幕。
“李罡这个老东西!原本以为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如今看来!也是有私心的啊,不过好在这家伙没有将事情做绝!朕也是不得不赞叹自己这个儿子啊!竟然有这么多人为他抛家舍业啊!”乾玄宗话中虽然褒奖陈镇的手段,但是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欣慰的情绪,反而是他眼中满是忌惮。
乾玄宗嘴上虽说着赞扬陈镇所用手段高明之类的话语,但那语气之中却丝毫听不见半点儿欣慰之情,反倒其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忌惮之意。
本来呢,乾玄宗之前还有打算要去支援自己儿子来着,可就在此时此刻,这样的念头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啦,仿佛他倒是挺乐意瞧见陈镇吃败仗然后被敌军擒拿住似的。
“陛下!殿下眼下处境危急万分,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啊!不知是否......”鼠卫显然就是个脑筋不太灵光的主儿,居然挑在这种时候讲出要求支援的话语来。而站在一旁的猫卫见状,赶忙抬脚踹了他一下,并向他连连使眼色,示意他赶紧闭上嘴巴别再乱讲话了。
乾玄宗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目光紧紧盯着那张扬州的地图,脸色平静如水,开口说道:“太子所拥有的势力实在是过于强大了!朕可不太喜欢!然而,朕的儿子又岂是那些叛乱之徒能够轻易撼动得了的!”
两人听闻此言后,顿时如坠云雾之中,完全不明白乾玄宗这番话究竟意欲何为。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和迷茫。就在这时,只见猫卫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快步向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恳请陛下明示其中深意!”
乾玄宗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可怕,他冷冷地看了猫卫一眼,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告诉李德明!太子生命垂危!命他即刻率军进攻丁亥的老巢!逼迫公羊焚天……回援!”话音刚落,乾玄宗便愤怒地将手中的折子狠狠地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仿佛那折子是他此刻满腔怒火的宣泄对象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鼠卫则被乾玄宗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那隐藏在面具之后的瞳孔猛然睁大,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相比之下,猫卫显得要镇定得多,他再次拱了拱手,毫不犹豫地应道:“属下谨遵圣令!”
然而,当乾玄宗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执行命令时,他的动作却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心中有所顾虑或者犹豫不决。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迟疑之后,他原本迟疑的目光变得异常坚毅,单手挥动下发最后的指令:“既然已经清楚任务,那就立刻去办吧!不得有误!”
“是!”两人看着乾玄宗那挥手的动作,最终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直接沿着柱子消失在书房中,就像是两人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感受着背后的冷冷清清,乾玄宗从书架的一个盒子中掏出一幅歪歪扭扭的人字,这是自己教陈镇写的第一个字,被他留存在这里。
看着这个字,乾玄宗沉默了好久,最终长途出一口气,将字折叠好后,最终放回原位,也许自己日后想起陈镇的话,或许还能拿出来看一眼;这是他对自己这个儿子最后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