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鱼竿是林清越所见最大的鱼竿,仿佛不是用来钓什么东西,而是用来钓着天地日月。
他将鱼竿放入水里,接着一抖。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没有鱼钩的鱼竿,只有一根鱼线,但是在那根鱼线上,却钓起来一大串东西。
是的,一大串。
有金龙,有凤凰,有青鸟,有麒麟……
无数的东西从他的鱼竿上钓起来,仿佛整条江的动物都接踵而至了。
这是什么操作?
便是谢听澜那样的人物钓上来两条龙便已经惊世骇俗了,但是这位竟然钓起了一条江的东西?
林清越突然觉得整条江的水都因为这一钓,突然间干涸下去,然后,她的小舟突然猛地落地,她的头狠狠的撞上一个东西。
痛!
她瞬间睁开了眼。
天地朗朗,水波平静,哪里来的那个仙人之姿的人,悬崖依旧在,空空荡荡。
原来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林清越坐了起来,一抬手,碰到额头。
啧,怎么竟然有点痛?
而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放在旁边的包袱也已经打开,除了干粮,里面其他东西竟然全部不见了。
怎么回事?
包袱是林倾城给整理的,也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在里面塞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珍珠宝石的项链,但是此刻,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谁偷的?
她的目光在船上一扫,目光一闪。
船的夹缝里,细金链子被卡住了,但是那个偷东西的小贼竟然还一点点的将那细金链子给往下拉。
林清越装作没有发现的往后一倒,然后从自己的怀里一摸,将那个锁灵哨给拿了出来,心念一动,一吹。
小灵魂立马冒了出来,“咻”的一声顺着那夹缝里钻了进去。
接着,一声凄厉的叫声突然响彻碧江!
“吱——!”
一个小黑团子突然弹射出来!
然后,林清越便看到那个小黑团子落入江中,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咻”的划过江中,又“咻”的划过来,最后跳上了船板,狠狠的滚着擦着自己的身子!
林清越看着那个痒的死去活来,吱吱吱叫的东西,定睛一看。
是,一只老鼠?
这只肥滚滚的老鼠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木牌,那小木牌上竟然还有几个字。
林清越托着腮,看了看,笑了笑。
“你叫小福贵儿?”
小老鼠的脖子上,挂着的湿淋淋的木牌上,只有这样几个字。
——俺叫小福贵儿。
这,真的是一个清新脱俗,普度众生的名字呀。
那小老鼠一听林清越叫它“小福贵儿”,顿时身子一僵,用肥滚滚的爪子慌忙的捂住自己的小木牌。
林清越见着着实有趣,忍不住逗弄着:“小福贵儿,小福贵儿。”
林清越一边笑着一边再次放出那小灵魂,那小灵魂对着小老鼠吹了吹风,那痒便止住了。
正在蹭着自己背的小福贵儿顿时瘫在了那里。
但是下一刻,它又立马“刷”跳起来,一副鼠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悲愤的盯着林清越。
林清越趴在那里看着它,笑眯眯:“我又不要你献身和卖身,你盯着我一副我夺了你贞操的样子做什么?”
小福贵儿顿时以头抢地,抱起鼠爪气愤的背对着林清越。
林清越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小屁股:“你放心,我不会看上你。”
小福贵儿猛地回头,大板牙咬得滋滋作响,一副骂她“你这个要了又不负责的负心汉”的样子。
林清越:……
小福贵儿看着她一脸不明白的样子,然后两根爪子捧起那个小木牌给林清越看。
林清越看了看那木牌:“你这破木牌儿有什么可看的?”
破?!木?!牌?!
这可是万年留存的神木!你有没有点眼光!
小福贵儿“吱吱吱”的叫着,然后将木牌翻了个身,用爪子狠狠的指着木牌!
林清越再看,才发现那木牌的另一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此鼠我养数十年,颇有灵性。吾殒身之后,令它可寻有缘人择主。此鼠贪财至极,被名‘小福贵儿’,有缘人叫之三声,即可成为其主。”
林清越:……她还真的莫名其妙要了它还不想负责。
林清越盯着它,它也盯着林清越,最后,小福贵儿一转身,立在船板上,一副准备自杀的样子,它抬起鼠爪,擦着自己的眼睛,生不如死。
吱吱吱,我怎么跟了这么个穷光蛋呀吱吱吱……它偷了那么多人怎么就被这么个穷光蛋发现了……
林清越没干过这种勾当,其实,一只老鼠,还是这么一只肥滚滚的老鼠,说句实话她还真的有点不想要。
林清越叹了口气,戳了戳它的背:“好了,别哭了。我负责我负责。”
小福贵儿傲娇的甩了甩自己的鼠背,躲开了林清越的手指。
林清越觉得这货可能上次跟着的那个主子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所以心理落差大也可以理解。
她瞅着那小福贵,目光落到那根细金链子上。
哦,这小东西还偷了它东西呢。
林清越拿过那细金链子,那细金链子的那头还在小福贵儿身上,林清越这一拉,小福贵儿瞬间就不哭了,猛地回头,用鼠爪紧紧的护着那条细金链子。
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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