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会吃完饭,出去弄点干柴,直接一把火把王国军家给点了。
烧他个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贾张氏在厨房给棒梗做饭,还特意蒸了几个白面馒头。
棒梗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如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吃了个半饱儿。
不是他不想吃饱,主要是贾张氏就做了那么多。
棒梗用衣袖子擦了擦嘴,然后就往外跑。
贾张氏坐在炕上收拾碗筷,突然回想起棒梗那凶狠的眼神。
心说坏了,棒梗该不会是打算干出点什么事儿来吧?
贾张氏琢磨了一番,瞬间两眼发直,连连自语,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棒梗啊,你可千万别犯太大的错误啊!”
而此时的棒梗却悄悄来到一户人家。
蹑手蹑脚的来到人家的柴火堆旁。
抱起一捆柴火,头也不回的就跑。
棒梗抱着成捆的柴火,到了四合院门口。
他悄悄的将头伸进院子中,见四下无人,他钻了进去。
来到王国军家的窗户底下,将柴火放好了。
也算是棒梗倒霉,一摸兜,没有火柴。
棒梗又跑回了自己家,取了一盒火柴。
他回家的功夫,阎埠贵起床上厕所。
眼神一瞟,正好看见王国军窗户根下有一捆柴火。
阎埠贵眼珠一转,贪小便宜的心开始作祟。
阎埠贵猫着腰,左右看了看,见院里没人。
偷偷的来到王国军的窗户下,将柴火抱起,然后进屋了。
等棒梗取完火柴过来,再一看,柴火没了。
棒梗懵逼了,啥情况?自己去取火柴,柴火丢了?
棒梗没办法,又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又抱了一捆柴火回来。
将柴火放在了王国军家的窗户底下。
这次为了防止柴火再丢了,棒梗直接掏出火柴,准备将柴火点燃。
而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吓得棒梗连忙躲了起来。
宋艳秋抱着孩子出来撒尿。
肯定有人疑惑了,为啥宋艳秋不抱着孩子在屋里上厕所,家家都有接尿的盆。
主要是宋艳秋有洁癖,从来不在屋子里放置尿盆什么的。
宋艳秋抱着孩子去了茅坑,棒梗就一直躲着,等到宋艳秋抱着孩子进了屋,他才出来。
可是棒梗不知道,阎埠贵刚刚出门将他的柴火抱走后,就一直在窗户处观察。
其实他也挺奇怪,是谁在王国军家窗户下放干柴的。
直到现在才明白,是棒梗要烧房。
阎埠贵开始算计了,如果自己将棒梗的行为做一个及时制止。
那么王国军是不是要感谢自己?
此时的阎埠贵都要乐开花了。
棒梗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啊。
不能急于一时,一定要等棒梗将柴火点着了,自己再出去将棒梗一举抓获。
阎埠贵就这么看着棒梗实施犯罪。
可是等了半天,棒梗还没将柴火点燃,这可把阎埠贵急坏了。
恨不得上去帮棒梗一把。
“妈的,这小子怎么这么笨?”
阎埠贵忍不住怒骂一声。
终于漆黑的夜中,一丝火光渐渐燃起。
阎埠贵心中大喜,立马朝着外面跑去。
“谁在放火?”
阎埠贵故意的大喊一声,然后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
阎埠贵瞥了一眼着起来的柴火,立马发声呼救:“着火了,救火啊!”
其实不叫也可以,就那么一小堆柴火,还靠着墙,根本不可能将房子点着了。
“阎埠贵,你放开我!”
棒梗被抓住,对着阎埠贵怒吼道。
随着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院里的人都得吵醒了。
王国军也被吵醒了,听见着火了,立马拉着王雪琴和秦淮茹跑了出去。
一看就那么一小撮火,王国军松了一口气。
“你们先回去吧。”
王国军让王雪琴和秦淮茹先进屋,将衣服穿好。
毕竟王雪琴和秦淮茹都只穿了小背心和大裤衩子,实在不雅观。
人越聚越多,看着阎埠贵拉着棒梗,而王国军家窗户下还堆着柴火,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孩子要放火烧房子,这胆子也太大了。
秦淮茹和王雪琴穿好衣服,再出来,秦淮茹的脸上挂不住了。
棒梗居然想放火烧房子,他难道就没想过他亲妈也在里面吗?
这个逆子,秦淮茹恨得牙根直痒痒。
扬起手就给了棒梗一巴掌。
“畜生,你想烧死你妈?”
秦淮茹对着棒梗怒吼道。
棒梗的脸上挂着-副阴险的笑容。
“秦淮茹,你不是我妈,你是王国军的野女人。”
“让你们欺负我奶奶,烧死你们更好。”
棒梗的话,如同一根刺,狠狠的刺中秦淮茹的心。
自己含辛茹苦就养了这么一个畜生?
早知如此,就应该让贾东旭把他射墙上。
“你……你……你……”
秦淮茹被气的直哆嗦,指着棒梗都说不出话来了。
“堂姐,算了,贾家的种,没个好东西。”
王雪琴抱住秦淮茹安慰道。
棒梗冷冷的扫了一圈,他清楚自己如果不跑,肯定没完。
棒梗一脚踩在阎埠贵的脚上,阎埠贵吃痛,棒梗用力挣脱了阎埠贵的手。
然后就要往出冲,结果被人给拦了下来。
“小逼崽子,还想跑?”
“小逼崽子,还想跑?”
“这么小就是个纵火犯,长大还不得杀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棒梗。
“都少说两句吧!”
“就这么点火,能把王国军家给烧了?”
易中海这时站出来了,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沉默了,易中海的话没毛病,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问题的关键在于棒梗意图烧房,也就是棒梗的主观意识就是要烧死王国军全家。
这种主观意识,太恶毒了!
“一大爷,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把火放你家窗户底下试试?”
王国军听后,笑了,这易中海又来道德绑架了。
易中海脸色变得难堪,如果放在自己家窗户底下,自己他妈早报案了。
“王国军啊,棒梗还是个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算了!”
王国军听着易中海的话,没有出声,扭头看向秦淮茹。
想要秦淮茹说,怎么处理棒梗。
如果秦淮茹说不愿意,自己念在伺候自己的份上,也就放他一马。
秦淮茹盯着棒梗,想着过去的种种,心里越想越气。
这孩子没救了,为了心中的怒火,居然想连自己都干掉。
此子万不可留,留下只能是个祸害。
“报案吧!”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对,说的没错,这种祸害绝不能留。”
阎埠贵露出一抹阴冷地笑容对着众人说道。
阎埠贵小肚鸡肠,棒梗踩了自己,自己还能替他说话?
这时贾张氏窜了出来,一把将棒梗抱在怀里。
“不行,不能把棒梗送到派出所。”
“秦淮茹,棒梗是你的儿子,亲儿子,你说句话啊。”
贾张氏看向秦淮茹咆哮道。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话,轻轻地一笑,显得疲倦而无力,苍白的笑容里有股子说不出的苦涩之意,显得勉为其难,又无可奈何,令人黯然神伤。
棒梗想要杀自己这个亲妈,而自己却要为他说好话?
这是法治社会,不是土财主的时代了。
杀人是犯法的,包庇他人也是犯法的。
秦淮茹的默不作声,让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
“秦淮茹,你个婊子养的,你鬼迷了心窍?”
“非得把你亲儿子送进派出所不可吗?”
贾张氏冲着秦淮茹发出无能的怒吼。
“好,你们都真的无情,我这个当奶奶的替我孙子去坐牢。”
贾张氏脑瓜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直接说了这么一句。
棒梗原本还担心,自己真的要进少管所呢。
听见贾张氏的话,眼前一亮,替自己进监狱?
这么好的吗。
“奶奶,您说的是真的?”
棒梗看向贾张氏,开口问道。
贾张氏眼含着泪珠点了点头。
“奶奶不像你妈那么无情,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贾张氏看着棒梗,哽咽的说道。
“那太好了!”
“王国军,是我奶奶让我烧你家房子的。”
棒梗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贾张氏。
贾张氏本来是打算来一场煽情,让秦淮茹能替棒梗说两句好话。
贾张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棒梗,自己的孙子,居然想要让自己替他顶罪?
“我……”
贾张氏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
“闫解成,去报案!”
阎埠贵不给贾张氏辩解的机会,直接让自己的儿子闫解成去派出所报案。
闫解成听后,向大院外跑去。
“等等……解成。”
易中海拦住了闫解成的去路。
“大家别拱火了。”
“王国军啊,说到底棒梗得叫你一声小姨夫,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
易中海对着王国军说道。
“一大爷,什么意思?”
“我做的绝?他烧我房子就不绝了?”
“还是你的意思是说,等我被烧死了,才能去报案?”
王国军最看不惯易中海这种假模假式的道德标准。
利用亲情、友情、爱情来道德绑架的人。
“你这不也没事吗?”
“这样,让贾张氏对你做出赔偿行不行?”
易中海对王国军说道。
王国军沉默了,琢磨了一下,由于棒梗的年龄小,最多少管所关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