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萱拉了一下江远,示意他不要说话,凭着声音走到文盼儿跟前跪下拜了三拜。
文盼儿得意的笑着说道:“王府庶女又怎么样,还不是卑躬屈膝地给人当妾。”
江远面色阴沉,厉声道:“住口,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着,别惹出事端。”
说完,抱起贺如萱,往偏院走去,豪不理会身后面目狰狞的文盼儿。
房里,案上摆着的红烛正在燃烧,江远示意翠儿扶着贺如萱。
翠儿轻轻地在主子耳边提醒道:“小姐跪下。”贺如萱一头雾水,她盖着盖头,不知道这是要干嘛。
“如萱,我们拜天地,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的妻子。”江远郑重的说道。
贺如萱闻言一愣,而后会心一笑,她们本就两情相悦,如果不是文盼儿从中作梗,在她及笄之后,他们就已经成亲,举案齐眉。
拜完天地后,江远示意翠儿退下,他心中紧张,终于娶到心爱的女子,迫不及待地的掀开红盖头,一张明媚娇艳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印在他的心头。
这边的新人浓情蜜意,另一边,房里一片狼藉,文盼儿把房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嘴里骂着:“贱人。”
“小姐,别生气了,您是正妻,那个贱人不过是个妾,你想搓磨她还不容易。”丫鬟劝道。
文盼儿脸色阴霾,三年前,除夕宴会上,他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气宇轩昂,便喜欢上了他,问了父亲才知道他是江刺史家的嫡长子,她让母亲去探江夫人的口风,母亲回来告诉她,他有意中人尚未及笄,等那个姑娘及笄,便会上门提亲。
她不甘心,央求皇后姑姑让陛下赐婚,谁知道江家不愿,陛下不肯赐婚。她假意绝食割腕,母亲心疼她,进宫求皇后姑姑,皇后姑姑终于为她求来赐婚的圣旨。
她欢欢喜喜地嫁入江家,新婚之夜他居然碰都不碰她,翌日敬茶,江家二老也没给她好脸色。
成婚三年,除了新婚之夜,他再也没有踏入她的房门半步,他冷情冷性,偏偏对那个贱人和颜悦色。
平阳侯府
萧紫汐靠在床橼上听着杨思盈的话,杨思盈的小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如萱姐姐她居然去给江刺史家的嫡长子做妾。”杨思盈气愤的说道。
萧紫汐闻言心中也是不解,前世贺如萱嫁给江家嫡长子续弦,虽说是续弦,但也是正妻,今生怎么会做妾,而且陛下还赐她为贵妾。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紫汐姐姐,你说她傻不傻。”杨思盈说道。
萧紫汐哄道:“好了好了,你别气了,看着小脸都皱了,不好看了,你如萱姐姐是个有主意的,说不定她有她的打算。”
南王府
“你说什么?”南王听了管家的禀告,面色凝重,带着惊慌的声音问道。
管家满头大汗,声音颤抖:“顺天府查抄了私库里的兵器,练兵场也被发现了。”
南王急得来回踱步,怎么会被发现了,二十年的谋划,毁于一旦。
想到贺云深这几日莫名其妙的发落了院中奴仆,就连近身侍卫也逐出了王府。他一向脾气古怪,他也不想搭理他,想到这里,南王怒火中烧:“这个逆子,他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