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可是几百年的交情,时不时就在一起喝酒,路剑门中许多剑修,他大多数都认识,而且都在一起喝过酒。
“李城隍,你的目地我怎能猜到?怎得好似来问罪的一般,我路剑门可有人犯了错?若是有的话,你尽管说!”。
路剑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疑惑的神色,看着李牧口中继续道。
“若是有何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我们路剑门既然位于大周,享人道气数,定然愿为大周出一份力!”。
一脸的正气凛然,声音铿锵有力,语气之真诚,脸色之动容,同样是看不出一丝破绽。
可越是这般,李牧越是感到恶心,心中压抑的怒火越发汹涌,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
“要说帮忙,确实有一个忙要路门主帮一下”。
李牧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握紧成拳,若不是许安说了,暂时先不要动手,他都忍不住持城隍宝印与路剑一做过一场。
“李城隍尽管开口,若是我能帮得上,定然鼎力相助”。
路剑一目光紧盯着李牧,表面上一副热情的模样,实则心中警戒到了极点,每一句话都小心谨慎。
看这情况,李牧定然是猜到了什么,心中起了疑心,但兴许并不是很确定,毕竟他们是一处剑宗。
“那出手祸害卿歌府之人,想来路门主应该知晓是谁吧?或者说......”。
说到这里,李牧眼神变的冷冽起来,身后插着的三把旗帜漂浮在空中,散发着滔天鬼气,城隍宝印亮起耀眼的金光。
“或者说,那出手祸害卿歌府之人,正是路门主!!”。
“呼呼呼.......”。
话音刚落,身后数百位鬼神放出自己的气息,天地间顿时狂风大作,阴风呼啸,穹顶乌云密布,充满了肃杀之气。
整个卿歌府的阴司鬼神,都与卿歌府一荣俱损,不止是李牧,所有鬼神都恨极了祸害卿歌府的修士。
“只待城隍大人一声令下,吾等愿随城隍大人死战!”。
枷锁将军仰天怒吼一声,十二阴司主簿,文武判官,各自握紧自己的法器。
“死战!死战!!”。
数百位鬼神声势勾结,一声声传出宛如雷鸣般炸响连连,震耳欲聋。
“休得在路剑门外放肆!!”。
“今日谁敢动手,吾等也必定死战!!”。
两位青袍剑修见此一幕,硬着头皮大喝两声,随着“铮”的一声剑鸣声响起,两人拔出三尺青锋。
余下几十位剑修紧随其后,纷纷拔出自己的长剑,剑势勾结纵横,气势上却明显弱于卿歌府阴司。
这种绝对实力与数量的差距,使得路剑门几十位剑修脸色发白,心中很是慌乱,强撑着不露出怯意。
“够了!都把剑给我收回去!”。
正当两方剑拔弩张之时,路剑一攥紧双拳,口中发出一声怒喝,转过身去看向路剑门几十位剑修。
“可是,路门主.......”。
“我说话难不成听不懂?所有人把剑给我收回去!!”。
两位青袍剑修想要开口时,路剑一再次怒喝一声,脸上浮现出些许温怒。
“是!”。
两位青袍剑修看了眼对面数百位鬼神,好似不甘的将手中的长剑收入鞘中,身后几十位剑修亦是如此。
“李城隍,今日之事我能理解”。
见到路剑门的修士收剑之后,路剑一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看着李牧,口中缓缓说道。
“卿歌府连番发生两次意外,你们找不到踪迹怀疑我们很正常,毕竟有一个词叫灯下黑,这个我能理解”。
“但我们路剑门尽是剑修,数百年来一直在约束自己,安心习剑,可曾有一点不好的传闻传出?”。
说到这里,路剑一眼中满是悲愤的神色,伸手指着下面的路剑门。
“今日此事,可是对我路剑门起了疑心?好!你们尽可去门中查,若是查出一点痕迹,我们路剑门任凭处置”。
“若是查不出什么,我们路剑门也不在这里待了,大不了我们搬出大周!”。
这一通话下来,路剑门几十位修士脸上满是屈辱的神色,个个攥紧双拳,咬牙切齿。
“路门主,何故说这些?大不了死战罢了!!”。
“没错!既然李城隍觉得是我们干的,那他们想要如何行事,任凭他们动手就好!”。
两位青袍剑修握紧剑柄,目光愤怒的看着对面数百位鬼神,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不止如此,卿歌府数百位鬼神中,有不少脸上满是动容之色,气势上弱了一截。
他们大多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李牧忽然对他们说,查到了是谁祸害卿歌府,随后便来了路剑门。
具体如何查到的,他们不知,数百双眼睛看着最前方的李牧,心中莫名想到,难不成是李牧查错了?
“啪...啪...啪...”。
忽然间,一连串的鼓掌声传出,回荡在周围虚空中,打破这悲愤的情绪。
只见李牧眼神阴沉的看着路剑一,手中不停的鼓着掌,面沉如水,并没有任何动容。
“话说得不错,这一步棋走的甚妙!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见到这一幕,路剑一眉头紧皱成川字,心中暗自觉得有些不妙。
李牧虽说并未直接动手,但就算是他打感情牌,竟然也没让李牧动容,一时间让他有些惊疑不定。
“有句话说的不错,人老成精!更何况是活了不知多久的修士!”。
李牧冷哼一声,向前一步踏出,身上的气势尽数压向李牧,逐字逐句的问道。
“路剑门的剑修,时不时就要出一趟大周,数百年却不见收新弟子,我问你这是为何?”。
“我们不喜收弟子,难不成这有错?成立路剑门是为了一心研究剑法,至于经常外出,那是因为要找人比剑!”。
路剑一深吸一口气在吐出来,压下内心的躁动,回答着李牧的问题。
“那我问你,为何你们的剑法不是一个路数?”。
“难不成非得同出一脉才行?各自的跟脚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