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这大周之事,你可有把握?或者布下了什么底牌?”。
眼看许安不钓鱼,准备回去了,汴京府城隍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出自己今天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身为大周鬼神,最担心的还是大周的生死存亡,但他为鬼神身,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寄希望于许安。
“张城隍,你对大周凡俗之人的动向了解多少?那些江湖事!”。
听闻此言,许安并没有直接说自己布下了什么底牌,而是反问一句。
“我时常关注大周凡俗之人的动向,江湖事也算了然于胸”。
汴京府城隍开口说道,城隍不同于修士,修士来去自由,他们这些城隍只能存在于一府地界。
大多数修士不屑于了解凡俗江湖事,但是大多数城隍不同,几乎都会关注大周江湖动向。
毕竟不止朝廷决定着大周的兴亡,江湖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大周的兴亡。
“孙思邈,张兆麟,裴旻,这几人你可知晓?”。
许安看着汴京府城隍说道,他说的这几个人,都是引入星辰之力的凡俗之人,也是自己为大周下的棋子。
“自然是知晓”。
汴京府城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许安,随后口中缓缓说道。
“孙思邈,在大周号称药王,一年多前于忘川县赶往汴京府,传下《千金要方》《千金翼方》,随后游走于大周,比此前更加活跃!”。
“而且相比较于从前,孙思邈的医术更加高超,号称有医死人活白骨之能,而且他身边还多了位叫孟诜的年轻人”。
说到这里,汴京府城隍像是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许安,他记得一年多前,许安也在忘川县!
“张兆麟,一年多前于秋涯镇出世,撰写《尚书》《礼》,更有一本道德教化之书,名为《论语》,游走大周传儒道之名,定下君子六艺”。
“时至今日,张兆麟已经在大周小有名声,身后有不少追随者,皆是精通君子六艺之人”。
待到说完张兆麟的事之后,汴京府城隍看着神情自若的许安,心中一动,抿了抿嘴继续说道。
“裴旻,此前的大周武林盟主,号称大周最年轻的第一剑客,前日高调复出,一日之间便再次名传大周江湖”。
“更是豪掷千金,在临安府开一场江湖盛会,邀请大周江湖武者,好似要统领江湖武者,重回武林盟主之位......”。
不得不说汴京府城隍消息很灵通,对于大周江湖事了解的一清二楚,哪怕是裴旻,也将其事迹知晓了。
单独了解一个人的事迹,汴京府城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这三个人的名字是许安提出来的,这让汴京府心中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许夫子,这就是你在大周布下的棋子吗?”。
“有他们三位,但不止他们三位!”。
许安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除了他们三人,鹤修云与张重楼也会成为许安手中的棋子,兴许还会再册封一位星君。
至于洛玉风,可谓是他最重要的一步棋子,任何人他都不会透露出去。
“他们三人虽是凡俗之人,但亦可称为修士,可以修行,但自身不受因果与气数影响!”。
“修士!不受因果与气数影响!!”。
听闻此言,汴京府城隍瞪大双眼看着许安,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原以为这三人只是凡俗之人。
只不过此前与许安见过一面,听从许安的指引,谁知许安竟说三人是修士,而且可以插手这场战争。
要知道五位真仙气数入云洲,哪怕是敖广都不敢亲自出手,这三人却可以。
“许夫子,不知这是何修士?你又使了什么手段”。
汴京府城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着许安问了出来。
“这是我的底牌,不方便与你细说,你只需知晓有这几人就好”。
许安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告诉汴京府城隍北斗七星的事情,这件事少一个人知晓,就少一份泄露天机的可能。
他放出几人的身份,主要是为了让汴京府城隍放心。
“既然夫子有如此底牌,那我便放心了”。
汴京府城隍笑了笑,许安透露出的三个人各有大用,而且还是修士,虽说修行时间短,但也比身为凡俗之人时有用!
看许安神秘的模样,想来除了孙思邈,张兆麟,裴旻,许安在大周还有手段。
毕竟鹤修云,张重楼可是许安的学生,许安能在其他人身上布棋,想来也会在自己学生身上布棋。
“天色不早了,修云与重楼应该快回来了,张城隍,我们回去吧”。
看了眼天边夕阳,许安随后将目光看向汴京府方向,这个时间点,两人当差快要结束了。
“时候确实不早了”。
汴京府城隍点了点头,随后来到高空之上正准备离去,却见许安还留在原地。
“许夫子,为何你不走?”。
闻言,许安扭头看向钱塘江,眼中神情复杂,眉头微微皱起。
“走,这就走”。
说话间,许安摘下腰间的五行葫芦,收纳一些钱塘江的水,随后眉头舒展开来。
“呼呼呼......”。
随着一阵微风拂过,许安御风来到汴京府城隍身旁。
“许夫子,你这是作何?”。
见此一幕,汴京府城隍疑惑的看着许安,不知许安临走时,为何要带一些江水回去。
“我如此做自有我的道理,张城隍,这个你不用管”。
许安摇了摇头,随后朝着汴京府城赶去,汴京府城隍虽说心中好奇,但也并未问什么,随着许安一同回到汴京府。
入了汴京府之后,汴京府城隍回到阴司,许安则是朝着鹤修云的府邸赶去。
来到府邸高空之上后,许安眉头再次紧皱,遥望钱塘江方向,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
“早知如此,今日就该待带着玄泽一起过去”。
今日光看汴京府城隍上鱼了,他硬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若是都钓不上来鱼还好,他倒是不会觉得不甘心,可汴京府城隍空钩都能上鱼就不合理了。
不过他也不亏,汴京府城隍什么都没带回去,他还带走了一些江水,此行的收获比汴京府城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