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来时，老林还颇有些担心，担心这群老家伙刁难小凡，可是直到金维功要跟张小凡比喝酒，老林简直哭笑不得，如果金维功直到上次张小凡在康家一顿喝了十五瓶白酒就跟没事人一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张小凡拿起酒杯，轻轻咪了一口。
“哈哈……看来小凡兄弟是没有喝过白酒啊！没事多喝几次就不觉得呛人了。”
“哈哈哈……”
“一五年的五粮液，口感一般，在五粮液里并算不上什么好酒，对付着喝喝吧。”张小凡说着，摇摇头，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金维功的脸色瞬间挂不住了，他喝酒无数，只要喝上一口他也能分辨出酒的好坏，可是准确报出酒的年份，他却做不到。
这只能说明：张小凡比自己更懂酒。
“换酒！”金维功什么都可以输，唯独面子不能输。
于是服务员又换上一壶酒，为张小凡满上一杯。
“张小凡，你要是能尝出这瓶酒的年份，我算服你！”金维功道。
张小凡拿起一闻，放下酒杯。
“怎么样？尝不出来了？”金维功笑道，“这是我酒店里数一数二的好酒，别说你尝不出来，恐怕你在市面上见都没见过。”金维功得意道，“年轻人，有魄力是好事，可是开酒楼可不仅仅只是有魄力就够了的，还需要实力。”
张小凡淡淡一笑：“五星茅台，编号5064，酒是好酒，不过……”
“不过什么？”
“兑水了。”
“什么！不可能！你胡说！”金维功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你可以叫任何一个鉴酒师来鉴定，对了兑水的酒很好鉴定的，小白都会。”张小凡道，“正好我家里有一瓶跟这一样的五星茅台，金会长若是喜欢，我让给你就是了。”
张小凡这话当然是胡说的，虽然他拿不出编号5064的五星茅台，可是他却能在找阎罗王帮忙找到当年制酒已经去世的工匠，他可不信真的只是限量100瓶。
“我来说两句吧。”刘总整了整身子，“我是天昊集团的刘天昊，这家大酒店也有我的股份，小兄弟，你若是开一半的小饭店、小餐馆我们几个也不会拦着你，大家都是钱州商人，理应相互帮衬，但是酒楼生意没有你想象地那么简单。”
“首先，好的地段都已经都占完了，开酒楼不像别的生意，风水最重要，整个钱州城开酒楼最好的两个地方，一个醉仙楼，一个金维大酒店，你没必要瞎折腾。第二厨子很重要，可以这么说吧，在钱州城，好厨子已经被金维大酒店和醉仙楼给垄断了，你就算开起新的酒楼也很难做得起来。”
“你看，这里的厨子，全是整个钱州城最好的厨子。”
“在我看来，全是一群饭桶！”
刘天昊话音刚落，餐厅的大门被一把推开，只见陆九言（袁天）一身厨师服，后面还跟着冯羡君。
说话的正是陆九言。
“你什么什么人，给我出去！”
“出去！”
陆九言瞥了一眼金维功和刘天昊，道：“我家楼主从来不吃这些垃圾。”
“你！”金维功紧握拳劲，“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这里的厨师都是什么人物吗？”
陆九言简单地瞥了一眼，道：“倒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像极了我当年的手下败将！”
“五年前不是我的对手，五年后更加不是我的对手！”陆九言说这话时，整个人的感觉都高大了许多，仿佛就是睥睨苍生的一座大山。
“师父，我给你打下手。”冯羡君激动地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陆九言拍了拍冯羡君的肩膀道：“不用，你就在一旁好好看着，师父把刀法悉数传给你。”
陆九言看了看餐桌，嗤之一笑：“好好一块肉给浪费了，既然不会烧，不如滚回家养猪，也好消消身上的业障。”
“袁天！”金维功怒了，“你就一个不懂厨艺的胖子，瞎哔哔什么！你知道这道菜是谁做的吗？全钱州城东坡肉最好的师父杜寇杜师傅做的，杜家世代烧制东坡肉，杜寇大师更是在先人的基础之上不断创新，才将这道菜发扬光大！”
“那不好意思，照你这么说他还真的有辱先人了。”
说罢，陆九言直接将一块五寸见方的五花肉垫在豆腐上。
“什么？他要在豆腐上切五花肉？”一个个都傻眼了，就连冯羡君自认为自己是个切菜天才也瞬间傻眼了。
陆九言拿出天玄百穴刀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刀子真的能够切肉吗？恐怕一刀子下去豆腐就烂了吧。
然而陆九言手起刀落，飞舞间已然将一整块五花肉切成大小一模一样的肉块，而豆腐上就连一丝刀痕都没有留下，更不用说豆腐会碎了。
“花拳绣腿！”金维大酒店的首厨龙海天不屑地说道，“这些花里胡哨的又有什么用，论烧五花肉，整个杭州城有几个比得多醉仙楼的大厨？你看清楚了，这位就是醉仙楼的首厨杜寇。现在让你猖狂，等下就知道什么叫做打脸了！”
“别急！”然后袁天就开始烹饪过程，火炉的火焰一到了袁天手里，仿佛就成了一场魔术的既视感。几下翻炒，杜寇的脸上就挂不住了，炒菜最重要的就是火候的掌握，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再掌勺个十年、二十年，也达不到这种火候境界。
现在他唯一底牌就是“秘方”，东坡肉的烧法千万种，可正宗的秘方只有他才有，那是钱州城独有的记忆与味道，他赌袁天烧不出那种味道。
可是，陆九言（袁天）需要模仿他吗？
不需要！
因为当他的五花肉出锅时，色香味无论哪一种都已经远远地超越了杜寇的东坡肉。
“徒儿，看清楚了吗？”
“看……看清楚了。”冯羡君已经感觉自己在做梦了，他……真的是自己的师父吗？他不是不会做菜吗？
“端出去，给大家尝尝！”
当冯羡君把师父烧的五花肉端上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晚肉上面，一时间被抢一空，而杜寇烧的那碗东坡肉只动了两筷子。
“我要跟你当面比试一场！”杜寇不甘心，喊道。
陆九言：“比什么？”
杜寇：“就比最简单的，蛋炒饭。”
陆九言：“好！”
杜寇：“不过我们的比法得改一改，你我各选一个地方，只卖蛋炒饭，第一看谁能将蛋炒饭卖得贵，第二看谁卖得多，一个星期为限。”
陆九言：“好！那赌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