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儿很是害怕梵音手中的那把长剑,站在门口,一边看向外面,一边看着我说道:“公主殿下,您的院子在旁边,您如此只会惹王爷生气,王爷若是生气了,将来公主殿下您的日子……”
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提醒我,乖乖的跑院子里不是挺好的吗?非得来惹事别到时候收不了底....
眼睛微抬斜视过去:“公主殿下?你叫谁呢?本宫不是已经嫁给你家王爷了吗?你不应该叫本宫一声王妃吗?”
池水儿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卑躬屈膝,腰弯得更深:“启禀公主殿下,奴婢们只听王爷的,王爷让奴婢们如何,奴婢们就如何,奴婢们身不由己,还请公主殿下饶恕奴婢!”
好一个忠诚的奴婢,好一个司空炎,说我给脸不要脸,我看他才是给脸不要脸呢。
我这么正直好脾气的人都被他惹怒了,可见他做人做的真够失败的,失败的让我忍不住出手替他管教这些没规矩的丫鬟。
我手一摆,目光直直的望向外面:“即是如此,本宫就不怪你了,找个地方好好猫着,别怪本宫不提醒你,猫错地方,被血溅了一身!”
池水儿嘴角一挑,犹如讽刺我一般,退至一旁,我对秋景摆了摆手,让她站着池水儿的身旁。
这个丫头,有点本事,至少比蓝梦晴更加深沉一点,蓝梦晴那就是一个草包,依附别人而活的菟丝花。
最佳的武器就是眼泪,最惹人疼爱的本事就是装可怜,不过一个猎户的女儿,能养的如此,看来司空炎这么几个月来没少在她身上下本钱。
喧闹声越来越近,司空炎可真够疼爱这颗小白莲的,前厅到后院这点路都不让她走,一路抱着,那长长的衣摆,绚烂起来,可真够扎眼的。
至少把我这个心如蛇蝎的女子眼睛被扎红了,我特么的想睡觉,被他们搅到现在,真恨不得把他们都杀光了。
郎情妾意嘴角上扬,见到我之后,脸上笑容霎那间远去,变戏法似的。
蓝梦晴双手紧紧的搂着司空炎脖子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动作十分挑衅。
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爱上司空炎,要跟这颗小白莲抢男人似的。
司空炎冷得掉渣的声音质问我:“你怎么来了?你这个时间不应该在你的院子里安分守己吗?”
我的手指敲打着锦盒上面,漫不经心的咧嘴微笑:“本宫也不想来啊,你家的陆嬷嬷让本宫过来给侧妃请安,本宫推脱不了,就过来了,过来了,这里的人又不欢迎本宫!”
“本宫应该怎么办呢?伤心欲绝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不是本宫的个性,本宫就找了个凳子,坐在这里等王爷您回来,给侧妃娘娘请安送完礼之后,本宫就回去,本宫舟车劳顿困得很!”
司空炎很轻柔的把蓝梦晴放在了地上,十指相扣……
我觉得我的背后肯定升起了两个黑色的翅膀,黑色的翅膀上面有两个獠牙,我就是万恶的后妈,拆散人家彼此恩爱的小情侣。
“送什么礼?你能安什么好心?”司空炎仿佛一眼都能看穿我的内心,知道我的内心是肮脏不堪的。
本来想老实的点头,以后变成了摇头,摇头之后,变成了一本正经:“你就说吧,礼物你要不要,你要不要本宫今天就坐在这里,看着你们洞房花烛,实在不行本宫和你们一起三人行,你说怎么样?”
我的话让所有的人羞红了脸,三人行,搁大天朝那就是三p!
其实在古代,这种事情不是经常发生吗?这些人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司空炎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蓝梦晴顿时瑟瑟发抖依偎在司空炎怀里面:“炎哥哥,梦晴不要三人行,梦晴可以成全公主和炎哥哥!”
成全她妹呀,我随便说说她随便听听,不但当了真,还把自己塑造的形象更加完美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都。
我勾起一抹媚笑,还好有一副好皮囊,随便一笑,还是好看的,手敲在锦盒上的动作越来越响:“王爷,到底要不要礼物啊?不要礼物本宫就当你默认三人行喽?”
司空炎手一伸,压着怒火冲冲:“东西拿了,你可以滚了!”
我敲着锦盒的动作一停,撑在椅子上,慢慢的站起来了,一手端着托盘,缓缓的跨过门槛,站在司空炎面前,把托盘往他面前一递,他伸手欲拿的时候,托盘转了个方向,搁在蓝梦晴眼帘下,笑得如鲜花烂漫:“侧妃…娘娘,这是送给您的东西,您亲自打开,本宫才会欢心!”
蓝梦晴脚下一软,瘫倒在司空炎怀里面,我白眼一翻,微微叹了一气,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她还没看呢,就吓成这样子了,这要是打开看了,还不得吓尿了都。
“到底看不看?不看本宫到屋里睡觉了啊,就在你们屋子里!”我极不耐地威胁道。
司空炎地就狠的目光淬了毒,双手扶起蓝梦晴,“梦晴,既然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如此讨好于你,你焉有不看之理!”
我点了点头,赞同司空炎地话:“侧妃娘娘,赶紧给本宫一个面子,把东西接了打开看看,看完之后,本宫好走啊!”
蓝梦晴这才颤颤巍巍伸出手,我觉得她的盖头挺碍事的,随手把她的盖头一掀,司空炎拦都没拦得住。
我摇晃着手中的盖头:“挡着看不清楚,掀开了看清楚了,你是一个侧妃,本宫是一品亲王妃,不管本宫受宠不受宠,还希望夫君,不要太苛待本宫,本宫脾气不好!”
司空炎都快把牙给磨碎了,那眼中的光芒,我都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了,可怜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操碎了心,又无可奈何于我,我都替他觉得他自己不像个男人。
蓝梦晴把锦盒拿在手上,一打开,半截舌头被我包在红绸子里,她一脸狐疑的打开红绸子,眼中恐惧闪烁,直接把锦盒扔在地上,半截舌头正好落在她的脚边。
吓得她肝胆俱颤,脸发白,有些小声的嘤嘤的哭了,司空炎脸色铁青的直接能刮出一包墨来,“终离墨,你简直在找死!”
男人打女人最喜欢打脸,我打人也喜欢打脸,毕竟脸是颜面,打完之后,最让人舒心。
“啪!”
我错开了司空炎的手,我挥了一巴掌直接打在蓝梦晴脸上,我是练武之人,我这一巴掌才用五分的力,直接把她白净的小脸蛋,打的通红通红的,比染了胭脂还好看。
蓝梦晴直接哭倒在司空炎怀里面,司空炎怒火滔天:“来人,把这个伤害王妃的女人,拖下去,本王要她的命!”
我嘴角微微一勾,身体一倾,眼中蕴藏着寒冰:“你先搞清楚,本宫无意生事,都是你们先招惹本宫!你现在要本宫的命?好啊,看看是本宫先死,还是你先死!”
我话一落,梵音的剑直接架在司空炎的脖子上,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的人乱成一锅粥,司空炎的侍卫齐刷刷的把剑给亮了出来,警惕的看着我和梵音,寻找机会,准备和我们来个你死我活呢!
每个人都怕死,尤其位高权重美人在怀的男人更怕死,司空炎目光冷酷,“你不敢动本王一下!”
谁给他的资本觉得我都要死了,还不能动他一下?
眸光灼灼,好笑的看着他:“夫君,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想杀本宫,本宫活不了了,自然要拉着你陪葬,这才符合自然法则!你说是不是!”
“本王不是你的夫君!”司空炎现在只能靠一张嘴和我争斗了,他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梵音不会心慈手软,我想让他死,一剑谁都救不了。
“我们有婚约书的啊!”我丝毫不把他的怒色满满放在心里,陈述着众人早已知晓的东西:“你又不解决婚约关系,你就是本宫的夫君,本宫只有你一个夫君啊!”
“终离墨,本王要杀了你!”司空炎脚动了一下,梵音手中的剑,微微划破了一下他的脖子上的皮,他的眼眸顿时眯了起来,泛着寒意,怎么也不敢相信:“终离墨,你还真敢动手?”
我抿嘴轻笑一声:“颖川亲王,你当本宫对你开玩笑的啊?难道本宫没有提醒过您,本宫从来不开玩笑吗?”
“炎哥哥!”蓝梦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握住梵音的剑,锋利的剑直接把她的双手给刺破了,猩红的血跟她的嫁衣一样红了。
滴答滴答落地,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好看极了。
司空炎哪里容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害,顿时双目欲裂,冷怒喝斥:“终离墨,本王要让你死?本王要把你碎尸万段!”
话说了多少遍了,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蓝梦晴脸色越发苍白,言语越发虚弱,更加善解人意,“炎哥哥,梦晴没有关系的,能为炎哥哥去死,梦晴此生修来的福气!”
那么谁告诉她手拿剑就得死啊,剑刺到她心脏刺的位置好还不一定死呢,手破皮了在这里要死要活的,这么矫情,咋不上天了?
我伸出手拍起了巴掌,“真是郎情妾意呀,不如一起死,死完之后咱们三个下地狱,再慢慢折磨?”
最后一句我很真诚的提议的,这是我的真诚对于别人来说那是挑衅,尤其对司空炎这么一个人男人而言,简直就是践踏他男人的尊严!
他目光如钩,恨不得拿线子绕死我:“你到底如何?”
我还以为他继续跟我僵持下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怪没意思的,裂嘴露出大白牙:“你过你的深情惬意,本宫过本宫的小日子,该属于本宫的一个不能少,不该属于本宫的,也不要往本宫院子里扔,你出门想带谁就带谁,本宫睡到日上三竿,有人该请安还得来请安,规矩不可改,您说呢!”
司空炎怒眼冷瞪,有些不相信,我就这么一点要求,带着一丝狐疑:“你就不怕本王应了你之后,在杀了你吗?”
被他这样一说我还真怕了,伸出食指对他摇了摇:“您不会的,本宫要死了,陪葬的人不在少数,信不信由你。”
“本王答应你!”司空炎没有任何犹豫的应声道:“让你的人把剑拿开,属于你的王妃东西,一个不落的本王全部满足你…”
眉毛高挑,看了一眼梵音,用手指弹了一下剑身,剑发出清新悦耳的声音:“侧妃娘娘,该把你的手松开了,包扎包扎,春宵一刻值千金,该洞房花烛夜了!”
蓝梦晴缓缓的把手松开,双手颤抖,明明痛得全身颤抖,还死咬着嘴唇,故作倔强。
梵音也慢慢的把剑收了起来,司空炎急忙双手捧住蓝梦晴的手,心疼之情,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过。
我转身下了台阶就走,走了两步,把手中的托盘一扬,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夫君,好好伺候侧妃妹妹,明天侧妃妹妹就不用向本宫请安问礼了,好好休息,好好跟夫君温存吧!”
扬起了得意的笑声,反正我在他心中,罪大恶极,蛇蝎心肠,那就继续笑好了。
重新回到我的院子里,因为有了这一出,秋景伺候我越发小心翼翼,迅速的把我的床铺好,又找人烧水!
这好好的大喜事,被我这样一搅和,这到了夜晚,这天空的烟花都放得有气无力。
我洗完澡出来,这天色已经擦黑,桌子上放了一盘子红鸡蛋,随手数了数有十一个,我边擦头发边拿了两个,走到窗户边,唤了一声梵音。
梵音直接从窗户上倒吊下来,头发垂落,双手抱胸,“怎么了?主子?”
我随手扔了一个鸡蛋给他:“这盘红鸡蛋什么意思啊?”
梵音手接过,身子一晃动,敲在窗户框子上,边剥鸡蛋边道:“中原礼仪,好像新婚有吃蛋的习俗,具体如何,属下不得而知!”
我把擦头的帕子搭在脖子上,手上的蛋,窗户往窗户上一敲,蛋壳破了,我往窗户边上一坐:“王府形势地图摸清楚了吗?哪里最好逃生?哪里最好杀人放火?”
梵音都快把一个鸡蛋拨完了,“还没摸清楚,这个王府里有暗卫,至少有十个人之多,好像这些人,司空炎并不知晓!”
看着外面一闪一闪的烟花,我哼哧一声:“司空炎就是一个二世祖,他能知道什么呀?这些暗卫,是他哥哥世宗帝安排下的,你小心行事,他们不招惹你,你也别招惹他们,他们若对我们不利,有把握的话就直接杀了,没把握的话,想办法把他们给杀了!”
梵音应了一声,把拨完的鸡蛋直接扔进嘴里,低头看着我手上的鸡蛋,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把手举了起来,惊喜的对着梵音说道:“煮熟的不一定是鸡蛋,还可能是鸡,你看,有一只鸡,活的!”
梵音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开水都煮不死它,这是什么东西?妖吗?”
我手心里站着一只鸡,小黄鸡,黄黄的绒毛,抖索着身体,看它那小眼睛,它还挺淡定的用着小眼睛瞪着我。
纵然我是大天朝来的灵魂,见到此情此景,也是一脸懵逼,不知所以啊。
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头,半天找到声音问道:“你是哪来的小妖怪?怎么连开水都煮不死你?是妖怪吗?”
“啾啾啾…”小黄鸡对我啾了几声,像是回答我似的。
我一下子高兴了,差点蹦起来:“梵音,这玩意能听懂我的话,该不会真的是小妖怪吧?”
太令人惊奇了吧,这个鬼地方还有小妖怪,我可没听说天郁七国有什么妖魔鬼怪存在,更没听说这个异世妖魔人混杂。
梵音伸出手,想要触碰小黄鸡,小黄鸡一点都不像刚出壳的鸡,直接就着我的手噌噌噌爬到我的肩膀上,对着梵音啾啾地乱叫。
“难道真是一只小妖怪啊!”我真的想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得差点大叫起来:“梵音,你见过刚破壳的鸡,腿脚能这么灵活吗?”
真是刷新了我两世的认知,鸡蛋的壳是红色,经过高温沸腾的,它还能孵出小鸡来,真的简直了让人难以置信。
梵音皱起的眉头,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直摄屋内,我瞬间察觉不对,还没转身,脖子上就被人架了利器。
肩膀上的小黄鸡,直接被人拎走了,利器紧紧的挨着我的脖子,只要我一转脖子,利器就能划破我的脖子,让我血溅当场。
我吞了一下口水,“哪路的英雄,报上名来,让我死,也能去下面记住你啊!”
身后的人气息绵长,是一个高手,梵音冷厉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他,慢慢的开口:“主子,是熟人,不过熟的来者不善!”
熟人?
我透过梵音一双眼睛,倒映着我身后的人,一身白衣,看样子还真是熟人。
脖子上的剑,慢慢的被移开,我瞳孔微聚,转身挥手,准备给他来一个大嘴巴,这个人身形极快,一脚踹在我坐在窗户边上的台子上。
等我稳住身形,他已经落在桌前,自酌自饮喝起了茶,我的小黄鸡正在他头上对我啾啾地叫着。
梵音也站在我身旁,变成了一个无人撼动的大山,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熟人,不要紧的,你去外面守着!”
梵音眼中是不赞同的情绪,我冲他微微一笑:“我们和司空炎就是一墙之隔,哪怕他现在在蓝梦晴院子里,我们也要小心行事,眼前这个人,放心,他要杀我,我们俩不是他的对手!”
梵音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长洵慢慢地从窗户上跳了出去,我的目光盯着他头上的那只小黄鸡,用手指了指:“你那个鸡是我的,不问自取叫偷,你拿我的东西,让它在你头上做窝,不要脸了一点吧?”
楚长洵举起茶杯,放在头顶处,那小黄鸡很自觉的把头探到茶杯里,喝起水来,要不要这么人性化?
“你的鸡?”楚长洵眼中闪过轻挑之色,问的很欠扁:“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只鸡是你的?我还说是我的,没毛病吧?”
我用手挠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有意思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欠你情吧?”
楚长洵把杯子放下,从腰间的腰包里,又掏出几粒黄米,眼睛瞟了我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我说这只鸡是我的,你不信,你看,我知道这鸡渴了,我知道鸡饿了,你知道吗?
还真的是他的?
不可能啊,这只鸡明明是我从蛋壳里剥出来的,就在桌子上那一盘红鸡蛋里!
我缓缓的落座,把那一盘子鸡蛋捞到自己面前,逐个逐个全部敲碎,白嫩嫩的鸡蛋还是白嫩嫩的鸡蛋。
楚长洵伸出修长的手捻起一颗鸡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听说你今天,把侧王妃给打了?轰动整个颖川亲王府啊!”
眼中快速的闪过惊讶的光芒,故作惊呼,酸他道:“你消息怪灵通的啊,你不是去了皇宫,世宗帝司空皋就这么快把你放出来了?没有招一些美女陪你喝酒聊天诗词歌赋啊?”
“找了啊!”楚长洵一本正经的笑着接话道:“虽说你是一朵野花吧,架不住司空皋这次眼光有点次,找的美人儿差强人意,爷就不乐意了,寻了个由头就出来了!”
还说的像那么回事儿似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说,咱们明眼人不说瞎话,你参与了我逃命的所有事,那你跟着我干嘛呀,给个痛快行不?”
楚长洵突然伸手支起了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给个痛快,自己找刀啊,这是你给爷自杀用的,如果你没得用,爷再还给你!”
努力的压制自己的脾气,告诉自己我打不过他,我怂!
伸手把自己的簪子拿回来,向旁边拧了一下,锋利的簪剑在烛光下闪烁着寒芒,“我谢谢你,我想尽快拥有一切回到离余,你有没有办法?”
楚长洵噗嗤一笑:“离余嫡次二公主终离落,你是不是在说笑话呢,看你的神色也不像信任爷的样子,怎么就问起爷来了?”
我很想把他头上那个小黄鸡拿下来,一刀给宰了,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我笑靥如花:“你看你跟我跟到现在,说你对我没一点想法,我先前是不信的,可是你现在深更半夜来了,我觉得你对我是有想法,至少我身上肯定有你想得到的东西,不然的话,你武功这么高强,跟着我干啥?纯属没事找乐子?”
“你还真猜对了!”楚长洵眼光突然变得炯炯有神起来:“爷就是没事干,到处找美人,架不住你长得美,就多看两眼呗!”
“啪!”我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神色幽紧起来:“别犯贱,找骂行吗?是男人就不要拐弯抹角,你到底要干嘛?”
楚长洵仿佛吓得心肝噗噗跳,直接用手拍的胸口,眼中闪着笑意,“你这个女人,真是跟逗爷一样,养不熟啊,爷千里迢迢护送你过来和亲,冒着杀头的危险假扮楚长洵,现在又冒着生死的危险过来告诉你,明天司空皋要召见你!”
我的心漏跳了两下:“本宫才出嫁一日,他明天就召见我,不符合规矩吧!”
这个渣是过来通风报信的,我感不觉不到他有丝毫好心,倒是感觉到了他来看笑话的。
楚长洵好看的眉头一挑,笑起来,轻声道:“什么叫规矩?在一个国家里,帝王就是规矩,再卖给你一个消息,要不要听?”
我微微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的手指摩擦了两下,“说来听听!”
“离余佛桑花之名,七国一直流传着,司空皋后宫里养了不少美人,像你这样有韧性的野花,爷扫了一眼后宫,没看见一个!你可要小心了!那到时候太张狂,进去出不来!”
这算哪门子消息啊!
他是在告诉我司空皋特别喜欢挑战性的女子,像我这样的,可算了吧,谁家男子不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子?
楚长洵看出了我的不屑一顾,摇头叹息:“你应该知道,司空皋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这么多年要不是先前七国公子长洵再从中周旋,他早就打破七国鼎立的局面!”
我微微蹙眉,接话道:“你不要告诉我,他一直不立皇后,他是在等待,等待柔然国那个神棍国师口中所说的战星?听说战星是个女的?”
对于这种神棍口中所说的东西,我一直抱有信与不信之间,而且我一直在留意着七国之中,有什么比较牛的女子,倒真的有不少符合的。
楚长洵直接甩了一个眼神给我,一个你还不算太笨的眼神,我硬着头皮又猜测道:“是在提醒我,如果张狂了,司空皋把我留在宫里?助他一统七国?”
楚长洵闻言抿唇一笑,一盆凉水泼了下来:“你有本事一统七国吗?别尽往脸上贴金!爷只是来提醒你一声,你现在是终离墨,不是终离落,你进皇宫,要学会低眉顺目,对待颖川亲王好一些,他们毕竟是亲兄弟!”
我一愣,自己自作多情了,老脸一红:“多谢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他不伤我性命,我给足他面子!”
楚长洵微微摇头,站起身来,头上的小黄鸡,跳到他的肩头,准备往下跳,楚长洵手一捏,捏着小黄鸡的翅膀:“忘了告诉你一声,司空炎准备带着他的侧妃,去讨封赏,你可千万得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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