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这么麻烦,我有血罗衫,千年的女鬼都白给。”
老吕:“把这个给忘了,上次事态紧急没有来得及看。拿出来,让我们两个开开眼。”
我将血罗衫脱掉,老吕拿在手里:“外表很普通,你确定鬼怕的是这个?”
我:“那还能是哪个,总不能是被我的气质所折服吧!”
常书:“二狗同志,颇有常爷我的风范。”
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常书:“哎!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吕:“血罗衫不简单,你要好好收藏,不要轻易拿给别人看。”
既然不知道血罗衫的来历,也就不再深究了。
老吕将清单写好,上面写的东西五花八门。手指粗的麻绳,二十米一捆,共三捆。必须要用麻绳,没有安全锁扣的情况下,麻绳不容易滑,特别是沾过水之后,比尼龙绳都结实。三把军用工兵铲,最好是6411部队生产,如果买不到,就找矿上用的金刚圆头铲。不过得特别加工,铲把用钢管组装,半米一根,共六根。
防水矿灯,之前家里唯一一把被我丢在了曹王墓。还有竹篮、五百米的尼龙绳、军用水壶、压缩饼干、砍柴刀和酒精灯等。以前两次,由常书和花和尚准备,我没太在意。现在自己购买才发现,五花八门牵扯的面很广。其他的都还好说,其中还有四卷裹脚布,算是怎么回事?
常书依然要寻找老吕之前说的那几样东西,老吕说,遗憾的是,没有跟花和尚学会制作黑驴蹄子。现在我们只有一把火铳子,如果碰到粽子,没有趁手的硬家伙可是非常危险的。
常书:“要不学学花和尚,买个录音机,放放往生咒试试。”
老吕:“你还真相信一首曲子就能管用?你没看到如果不是花和尚的钢丝红绳阵法和黑驴蹄子,加上他和侯爷都那么彪悍。否则,根本制服不了血粽子。况且,那也不算制服,充其量是牵制。即便如此,他二人还不是都受了伤。如果换做是咱们三个,后果不堪设想啊!”
商定之后,我们各自分头行事。折腾了一下午,除了防水矿灯都没买到,其余的基本买齐了。再次来到哑子村后的盗洞,很快就找到了老吕做的记号。他在竹篮上拴两根绳子,一头给我,另一头让常书扯到瀑布下面的洞口。老吕在手上缠了一圈裹脚布,之后,又把工兵铲牢牢的捆在手上。这样,可以防止手被磨伤,而且在狭小的到洞内,更加省力些。
他把挖出的土装进竹篮,然后要常书拉出盗洞,倒进红卫河,之后再由我拉回来。如此反复,四个多小时以后,老吕在下面喊了一声:“有了。”
我拉了拉常书的绳子,示意他进来。在常书赶到时,老吕从下面爬上来,喝了点水,边解裹脚布边说:“不算太深,往下有十三四米,墓顶是完整的,看起来还是个雏。等会儿你俩下去的时候,别碰墓顶的青砖。我就不明白了,挖这条盗洞的人连墓都没进,逃跑个锤子。”
说完,把用来做铁锹把的钢管,钉进土里三十公分,呈三角形,全部向外倾斜,使其上宽下窄。然后,把麻绳拴在上面,打上死结。之后,第一个下去,我紧随其后。盗洞里每隔一米便有一个凹进去的阶梯,加上麻绳,很轻松就下到了墓顶处。
墓顶附近呈锥形,两边凹进去的脚印,说明了老吕是双腿支撑着两边,破除了流沙层。他用拆下来的青砖,巧妙地堵住了里面的沙子,手法比笑面鬼墓室的盗洞更细致。
待我下去之后,发现这里竟然是曹王墓最南面的墓室。六角祭台、怪异的六角青铜鼎,还有反射着寒光的六面青铜镜。老吕和常书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同时对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里是我一辈子都不愿再回来的地方。
但是很快我发现有问题,我快步走上祭台。长明灯里的灯油全部燃尽,青铜鼎内空无一物。这里,只不过是和曹王墓格局一样的另一座墓。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不太妙的事,长明灯油燃尽,意味着千门鬼眼召唤仪式已经完成。如果这里没有人进来过的话,那么,那东西还在墓里。
我将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他俩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老吕:“时隔一千多年,这东西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两说。见机行事,不行就赶紧撤,别恋战。”
现在,我们只看到了祭台,如果要确定这里和曹王墓是否一致,只要到中间的陪葬坑,便可分晓。于是我们出了墓室,一路向北。果然进入了巨大的陪葬坑。不过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人的尸骨,而是成千上万的战马枯骨。场面虽然没有万人坑震撼,但却有一种不一样的壮观。
确定了我们的猜测之后,于是决定,先查看东西两边的黄肠题凑墓室。首先我们来到了最西面,墓室的正西方只有一具棺椁,但是这具棺椁都大出号了,比普通的要大上三倍左右,占据了整个墓室的西墙。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会以为,只不过是墙面突出来而已。
常书看到棺椁之后,不禁感叹:“大成这样,别说我们三个,就算再来三个,也打不开。”
说真的,到现在我也已经放弃了打开棺椁的念头。保守估计,棺椁盖至少得有好几吨重。墓主放弃了奇淫技巧,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不需要任何的机关,只坚持一个原则,让你打不开,就行了。
在棺椁与北墙的夹缝中,我发现镶嵌着一个圆形铁环。我尝试的将其拉出来,很重,但是可以拉动。于是我卯足了劲,随着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棺椁的侧面犹如吊桥一样缓缓落下。渐渐地,露出了一具比棺椁稍小一点的棺材。
常书:“棺材也忒大了,莫非里面葬着巨人不成?”
老吕:“按说尸体入殓之后,不会有人希望自己的棺材再次被打开。而这具棺椁,偏偏反其道而行。设计的机关,明显是为了方便再次打开。我总觉得,它并不是为了盛殓尸体,而是要封住某个东西。”
常书上前敲敲棺材,趴在上面侧耳倾听,然后转身对我们说:“里面没有动静,但是听声音,里面有东西。”
老吕让我端枪,瞄准棺材,随时准备。
常书:“你觉得以棺材的个头,单凭这杆土质火铳子,能对付得了里面的东西?”
老吕:“苍蝇再小也是肉。”然后转头对我说:“如果情况不妙,赶紧逃。”
说完他二人爬上棺材,寻找打开棺材的方法。鼓捣半天才发现,原来棺材和棺椁一样,都是从侧面打开。他们一人一边,同时使用工兵铲,撬开棺材盖。随着咯咯吱吱的声音,棺材盖缓缓的落下。但是,越落越快,老吕大喊一声:“赶紧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巨响,棺材盖应声倒下。只见一团与棺材大小相仿的不明物体伴随着大量的绿色液体,铺天盖地的倾泻而出。我迅速向旁边翻滚,连续滚到墙边才停止。刚爬起来站稳脚跟,液体已经蔓延到脚边。我再次躲闪,直至棺椁旁边,液体慢慢才停止。我们不敢大意,三把手电同时照向不明物体。
此时墓室内臭气熏天,门口躺着一匹战马的尸体。不过这匹马,要比普通的大上一倍有余。身上没有毛,表皮光滑碧绿,伴有严重的浮肿,应该是长期侵泡在绿色液体之中造成的。
常书:“娘的,这么大的棺材,还以为能有几件上眼的冥器,原来只是匹马。”
老吕:“先别大意,你见过这么大的马吗?
他二人从棺材上下来。慢慢的靠近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