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岚连连点头,揶揄道,“听越郡王话里的意思好像是皇上赏赐了颗大东珠给第一村姑,弄得现在很多人都想揍他,越郡王觉得每次都麻烦徐公公跑一趟,太不好意思了,大东珠就替皇上收着了,到时候谁砸晕他,他就给颗大东珠。”
知晚,“……。”
她忽然觉得手有些痒,九颗大东珠啊,只要砸晕九次就拿到了,知晚心动了,茯苓站在一旁,看知晚那表情就知道她家姑娘是怎么想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要真喜欢也就罢了,问题是不屑一顾,还拼命往上凑,茯苓忍不住打击道,“姑娘,你不会真的要大东珠不要命了吧,你砸晕越郡王,到时候他的暗卫没准儿就用大东珠砸晕你了,就是砸死都有可能!”
知晚假咳了一声,“大东珠可遇不可求,我有一颗就心满意足了,余下的留给别人吧。”
知晚说着,眼睛从一群大家闺秀的脸上扫过去,那些大家闺秀的脸都憋红了,“我们没那个胆子,还是你来吧。”
“胆小也没关系,越郡王怕眼泪,你哭着砸他,准没事。”
“……。”
对于知晚这样不遗余力传授砸人经验的行为,不少人表示无力,她们跟知晚不同,知晚一介村姑,越郡王自持身份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她们父兄都有官职在身,一个弄不好,就万劫不复了,即便她们再怎么想那大东珠,也只能是心里想想而已,真要砸人,她们可做不出来。
大家喝茶吃糕点。继续逛园子,柳月岚来了兴致了,推着容清岚道,“我们两个好久没有合奏了,今儿来一曲如何?”
容清岚点点头,就吩咐丫鬟去准备了,柏秀在一旁撅着嘴。茯苓好奇的问,“合奏好听吗?”
柏秀摇摇头,然后凑到容清絮身边道,“姑娘,走了半天了累了么,我们再去歇会儿吧?”
容清絮点点头,没有理会容清岚,转身便走了,有三个大家闺秀跟着走了。知晚作为容清絮发帖子请来的,自然是要跟着她的,正要转身呢,忽然肚子一疼,知晚扯了下嘴角,茯苓就知道知晚想去方便。便跟容清絮说了一声,柏秀唤了个丫鬟带知晚去。
看着知晚带着茯苓去的方向,柳月岚就知道知晚去做什么。推攘了容清岚一下,笑道,“咱们大越朝第一村姑可了不得了,替人治病要千两黄金呢,你大哥不正好在那方向吗,正好带她去瞧瞧呗?”
容清岚挑了下眉头,若真是名医,容清絮怎么可能不带去给大哥瞧病呢,容清岚看了看时辰,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要是大哥的病得治了,得好好赏赐我才是。”
说完,容清岚就给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路上,茯苓和丫鬟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那丫鬟显然是个小丫鬟,嘴里藏不住话,茯苓问什么她就说什么,茯苓好奇两个名字相撞的人怎么会玩的那么好,不应该啊,就听丫鬟笑道,“你不知道,我家二姑娘和柳姑娘是表姐妹,柳家姑娘这一辈名字里都有个岚字,容家姑娘是清字辈,这不一合计,就是二姑娘的名字了,二姑娘和柳姑娘关系可好了。”
茯苓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她们关系好,我瞧出来了,还有你们家少爷病的很严重吗,连十八岁生辰这样的大事说不过就不过了。”
丫鬟眼神黯淡了些,“我们大少爷病了十几年了。”
听丫鬟说起,知晚才知道容府大少爷容景轩的病症,原来是小时候中了毒,都是后院那些肮脏的事闹的,有位姨娘要毒害容夫人,在茶里下了毒,却阴错阳差的进了容景轩的嘴,好在当时喝的不多,救治的及时才救回来一命,不过从那以后,容景轩的体质就偏寒,寒症发作的时候,有时候眉头都像是打了霜一样,太医说多泡温泉对体寒有好处,容夫人就带着容景轩来东阳镇了,其实京都也有温泉,可是京都是什么地方,权贵云集,人家的温泉怎么可能卖给容府呢,无奈之下只能到这儿来了,听丫鬟说,其实这院子也不是容家的,而是柳府的,是二夫人特地给容景轩借的,容夫人以前是想买下来的,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住着不放心,可是二夫人不愿意,说无论容景轩住多久都成,但是去年,二夫人就明里暗里说这院子要收回去,说是柳家急着要,容夫人为了自己儿子的身子骨舔着脸面求二夫人,二夫人还摆着架子,在老爷面前几次邀功,丫鬟都瞧不过眼了。
想到容景轩这些年所受的苦痛,丫鬟眼眶都是红的,想到好不容易有了温泉的消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越郡王,温泉没了,丫鬟狠狠的咒骂了好几句,等到了地儿,丫鬟才抹着眼泪道,“就是这里了,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知晚小解出来,丫鬟忙上前行礼,欣喜道,“方才夫人院里的丫鬟传了话来,让奴婢领姑娘去给我家少爷把个脉,夫人说若是姑娘能治好我家少爷,定双手奉上千两黄金。”
知晚愣了下,之前说及她医术时,容夫人明显是质疑的,没有一丝一毫有想请她给容景轩治病的想法,怎么在她小解的空档就改了主意,可是丫鬟根本不给她询问的机会,领着她就往前走,走了约莫小半盏茶的功夫,知晚就见到了个小院子,很质朴典雅,全部是木头做的。
丫鬟正要迈步进去,忽然走出来一个小厮,见到丫鬟,欣喜道,“你赶紧去泡一壶上等的君山毛峰来,要快!”
丫鬟点点头,转身便跑了,那速度,茯苓嘴巴都张大了,再见小厮转身便走。茯苓脸上夹了怒气,这哪有半点求医的意思,太没把姑娘放在眼里了,“你站住,你家少爷人在哪里,请我家姑娘替你家少爷诊脉,就让我家姑娘在门口傻站着吗。不想瞧了直说!”
小厮止住脚步,上下瞅着知晚,眼里带着质疑,大夫不都是男的吗,这突然冒出来个女大夫,还不带药箱子,哪里像大夫了,可要不是大夫,那夫人怎么让丫鬟领着她们来。小厮犹豫了下,就道,“恕小的眼拙,一时没瞧出来,我家少爷就在屋子里呢,你们请。”
说完。前面领路,知晚和茯苓只好后面跟着了,饶过小屋。就听到一个如同春风般的声音传来,“八宝,去搬棋盘来,我要与敬之好好杀一局。”
八宝愣了下,“可是方才夫人找了……。”
“去拿。”
“是。”
八宝耸着肩膀就进了屋,知晚翻了个白眼,就听有说话道,“你是在跟我显摆你有个听话的小厮吗?”
回应的是笑声,知晚好奇能发出那等笑声的人会是个何种模样,有些管不住脚迈步朝前走。*步后饶过一个锦绣屏风,知晚就见到一副让人喷碧血的场景。
只见偌大的温泉里,水雾氤氲朦胧中。两个俊美男子赤果着身子在里面,精壮的胸膛毕露无遗,水珠在发尖荡漾,滴滴坠落,荡出一阵阵的涟漪,尤其是两个男子的容貌,俊美绝伦。
知晚看怔了眼,还是茯苓的惊叫声才让她回过神来,下一秒,就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是你!”
知晚满脸飞霞,连着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洗鸳鸯浴,我这就走。”
知晚说完,就要转身,可是一转身,知晚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黑影从树上摔下来,脚下的地都微震了下,要是知晚再快一步,就要被砸晕了,知晚细细一看,可不是上次买通知晚揍人的暗卫么?怎么这么凄惨,鼻青脸肿的?
冷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抽着嘴角看着知晚,对于知晚那句鸳鸯浴,他有种喷血的冲动,稍不一不留神就从上面滚了下来,要说之前他绝对没往这方面想过,可是她一说,他忽然觉得貌似真有那么三分香艳……
冷风侧过脸,就见到自家主子那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的脸色,当即一哆嗦,对着知晚道,“你自求多福吧。”
然后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知晚的视线里,知晚缩着脖子赶紧溜,可是忽然觉得有水珠砸在脸上,还没走一步,一道身影挡住她的去路,知晚抬眸就见到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知晚很无辜的道,“我不知道你们在……咳咳!”
叶归越掐住知晚的脖子,吼道,“你再说一句鸳鸯浴试试,看爷不扭断你的脖子!”
知晚紧紧的抓着叶归越的手,因为呼吸不畅,知晚的脸色都变红了,断断续续道,“你,你放开我!”
知晚拍打叶归越,娇软的手打在胳膊上让叶归越眉头稍蹙,布满怒色的俊颜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一只手掐着知晚的脖子,一只手去摸知晚的脸,越摸感觉越不对劲,眉头越扭,而知晚本来就呼吸不畅了,还被人家在脸上摸来摸去的,又是摸耳朵,知晚要是能靠近他,绝对会使出吃奶的劲咬死他。
知晚气的咬牙,可人家一张俊美无铸的脸越靠越近,知晚可以将他眼底的困惑一览无余,脖子上的手挪开了,转而抓起知晚的手搭在他的胸前,“你再摸下。”
知晚,“……。”
容景轩,“……。”
暗处的暗卫,“……。”
搬着棋盘来的八宝,“……。”
还有胆小惊叫之后就晕倒了茯苓,要是在,估计也是一副无语至极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了,越郡王爱调戏大家闺秀不算,还喜欢被人调戏吗?这什么怪毛病啊?
暗处的暗卫紧紧的抱着大树,一副被雷劈焦的表情,连连摇头,这不是他家爷,绝对不是,他家爷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太不可思议了,你要是喜欢人家姑娘,你调戏也就是了,有必要这样说吗,啊?!这要让王爷知道了……
“让你摸,你就摸!”对于知晚的傻愣,叶归越摆明了有些不耐烦。
知晚感觉很糟,努力把手往回抽,可是被握着,知晚压根就动不了,不由得咬牙,“听说你打劫了九颗大东珠,要我摸也可以,摸一下给我一颗大东珠!”
叶归越,“……。”
容景轩,“……。”
暗处的暗卫,“……。”
搬着棋盘来的八宝,“……。”
还有地上躺着的茯苓,要是这丫鬟还醒着,没准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估计直接就跳温泉了,这绝对不是她家温婉如水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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