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大姑爷的脸算是丢尽了,一身的豆腐渣,气极了,就和越郡王打了起来,听说还没靠近,就被马蹄踹了胸口,还被越郡王一脚踹了脸,鼻青脸肿的,惨不忍睹呢。
秦知姝听的忍不住捂嘴笑,大姐夫原就不是什么好人,爱仗势欺人不算,还喜欢柳宿花眠,大姐姐没少受窝囊气,宁国公都拿他没办法,没想到会傻乎乎的撞到越郡王的脚边去,还和他勾肩搭背,越郡王是他能威胁的吗?活该被打,秦知姝眸底冷笑的看着知晚,钱氏的丢了脸,有你的好果子吃!
知晚听得只觉得脑门上有乌鸦徘徊,他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打啊,就不知道给她留点点点点面子么,一个女婿打另外一个女婿,让她爹怎么办?
凉亭内气氛冷凝了起来,没谁还笑的出来,幸好这时,丫鬟来请霁宁郡主,琉华公主要回府了。
一群人送霁宁郡主回松香院,屋内,钱氏和定远侯的脸不是一般的难看,琉华公主是满脸的尴尬,心里责怪叶归越,就不能好好安分两日,明知道定远侯对你不满,还几次三番的挑衅,要不是亲事定下了,她还真担心定远侯会不给面子回绝她的提亲呢,不敢多留,赶紧带着霁宁郡主回去了,也不用钱氏相送,钱氏也没硬送,她现在憋了一肚子火气,恨不能把自己给烧着了。
钱氏攒紧双手,手里的绣帕一扭再扭,望着定远侯道,“侯爷,我知道越郡王行事乖张,出人意料,可元正说的也不错,越郡王与他是连襟,随知晚喊他一声姐夫也应当。当众殴打姐夫,这就是他的诚意?!”
元正乃是宁国公府二少爷的名讳,也就是秦知嫒的夫君,钱氏想到女婿被打。还是被连襟给打了,秦知嫒在侯府里还有什么脸面?
赵氏瞥了钱氏一眼,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既是知道越郡王是什么人,就不该去招惹他,别说是区区连襟了,当今圣上还是他姑父,你可见他对皇上有过半点敬意,侯爷是他泰山,他都敢对侯爷出手。元正请他去那烟花之地,被打也是活该。”
钱氏听得脸色哏住,心底对女婿是又气又恼,再加上赵氏看她的眼神,明显是说她活该。钱氏气的是心肝肉疼。
秦知嫒的事,知晚也听说了不少,秦知嫒嫁给宁国公府二房之前,赵氏曾帮她相中一门亲事,可是钱氏觉得侯府嫡次子配不上秦知嫒,就挑了宁国公府二房嫡长子,要说这门亲事的确是不错。那会儿宁国公府二少爷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出嫁后也有一段美满的生活,奈何好景不长,人心会变,应该说是国公府水太深。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知嫒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那些太太往她屋子里塞人,宁元正迷上了个小妾,虽然谈不上宠妾灭妻,可也是独宠了。秦知嫒在侯府里,是钱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气极之下,就要小妾立规矩,小妾仗着得宠,奉茶时把一盏茶泼到了秦知嫒身上,秦知嫒心惊之下,脚勾到了桌子摔了一跤,本来摔一跤也不是什么大事,谁曾想,她竟怀有身孕在身,孩子就那样没了,这件事震惊了国公府和侯府,钱氏质问上门,那宠妾被当众活活打死,秦知嫒也因为小产伤了身子,后来也怀过一次,却没能保住,流产了。
至今,秦知嫒也没能为宁国公府诞下一男半女,宁国公府二太太便心生不满,开始给二少爷张罗小妾了,秦知嫒在国公府更加的寸步难行,前段时间,为了讨好婆母,亲自回来找钱氏要了芙蓉宴的名额给自己的小姑,知晚是没见过秦知嫒的模样,不过听府上的丫鬟说,她神情比出嫁之前憔悴太多,脾气也更差了。
这些事,知晚不是很感兴趣,福身便回檀香院。
天气炎热,知晚一边用帕子擦拭额间汗珠,一边从树荫下走,没有走大道回檀香院,特地挑了个小道,林荫下,徐徐清风吹过脸颊,带来三分惬意。
知晚东张西望,欣赏精致,却不料一个小丫鬟迎面奔过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直愣愣的跟知晚撞上了,要不是茯苓在后面扶一把,非得跌倒不可,茯苓呵斥道,“毛毛躁躁的,也不看路,你是谁院子里的丫鬟?!”
小丫鬟一脸苍白,跪下就请罪,却用裙摆遮住从袖子里掉下来的木匣子,可惜茯苓眼尖看见了,蹲下去捡了起来,才看了一眼,就满脸羞红,直接丢地上了,知晚瞥头一看,竟然是男女交合图,还是银簪模样,茯苓见知晚看,忙道,“姑娘,这该死的丫鬟带这样污秽的东西进府,要是叫外人知道了,府里的姑娘哪还有清白闺誉可言?”
小丫鬟脸色苍白,眸底是惊恐之色,她只是一时好奇,打开木匣子看了一眼,知道是这样的簪子,才会担心被人瞧见,走的小道,没想到会撞到四姑娘,这要是被太太知道了,她会被活活打死的,小丫鬟连连磕头道,“四姑娘,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负责传送东西,这簪子是送给五姑娘的。”
送给秦知姝的?知晚微微一怔,脑子里自然而然想起在琉华公主府,秦知姝与相王世子的事,莫非这是相王世子送的,知晚低头瞅地上,小丫鬟忙把银簪揣回木匣子里,可是见知晚伸着手,小丫鬟的脸又白了三分,不敢不把银簪送上,知晚接了银簪,瞅着上面男女交合,脸也红了起来,知晚忍着扔掉的冲动,掰开银簪,发现簪子里有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借刀杀人。
知晚目光冷冽,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把纸条装回银簪里,瞥了小丫鬟一眼,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丫鬟被挑中传递东西,自然是机灵的,她的命可捏在知晚的手里,忙道,“奴婢明白。奴婢没见过四姑娘。”
知晚满意的勾起唇角,一摆手,小丫鬟便像是被狗撵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远了。
等小丫鬟一走。茯苓就忍不住问道,“姑娘为何不拆穿五姑娘?”
知晚勾唇淡笑,轻轻摇头,她没想过拆穿秦知姝,那银簪若是相王世子送来的,那这借刀杀人就该与她有关,只是不知道是借谁的手杀她,亦或是借她的手去杀叶归越,无外乎就他们两个罢了,拆穿了还有什么好戏可瞧的?
知晚从容淡定的迈步回檀香院。才进院子,就觉察院子里有些不对劲,几个清扫的丫鬟婆子频频朝屋内望,连知晚进屋都没发现,还是茯苓轻咳了一声。几个丫鬟婆子才退下去,知晚原是打算迈步进屋的,脚步抬起来还是放了下去,饶步走到窗户处,透过微张的窗户,知晚见到屋内,梅姨娘手里拿着她的凤冠。一脸妒忌之色。
姚妈妈站在一旁,眸底是冷寒之色,“把姑娘的凤冠放下!”
梅姨娘瞥头看着姚妈妈,握着凤冠的手慢慢攒紧,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到底是谁的凤冠?!是四姑娘的还是苏家大小姐的?!她都死了十五年了。侯爷还忘不了她呢!”
姚妈妈一脸不耐烦,“梅姨娘,我念你也照顾过姑娘几日,不想与你争吵,这些年。你和五姑娘从姑娘这里得了多少好处,你心里清楚。”
梅姨娘一脸狰狞,恨不得把手里的凤冠给砸了,冷视着姚妈妈,咬紧牙关冷笑道,“要不是你时常跟侯爷告状,在四姑娘耳边挑唆,四姑娘还是以前那乖巧懂事的四姑娘,你挑唆她逃婚,在外一年,性情大变,不亲近我,也不亲近五姑娘了,连带对侯爷也没之前那样听话了!”
姚妈妈揉着太阳穴,在侯府里,她最不耐烦的就是梅姨娘呢,当初侯爷把姑娘抱回来,为了避开老太太和太太,就收养在梅姨娘膝下,府里上下就梅姨娘知道知晚不是她生的,外人只当是因为侯爷把知晚抱给春姨娘养过的缘故,与知晚离了心,毕竟是养在身边的亲,可当年侯爷为什么把四姑娘抱给春姨娘养,不是因为春姨娘小产,是因为她见到梅姨娘掐四姑娘的胳膊,尤其是侯爷来之前,见到的就是梅姨娘哄哭的伤心的四姑娘,有时候连五姑娘都顾不上,那会儿在侯爷心里,梅姨娘贤惠有加,将四姑娘视如己出,也格外的宠梅姨娘一些,可是侯爷一走,梅姨娘就把四姑娘丢给了丫鬟,还嫌弃她吵闹,抱到丫鬟屋子里去,姚妈妈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那时候,姚妈妈不过是梅姨娘院子里一个清扫的媳妇子,苏家大小姐与她有活命之恩,她进府只是看知晚过的好不好,观察了一段时间,姚妈妈对侯爷把知晚抱给梅姨娘养很不满意,再看春姨娘性情敦厚,又刚刚没了孩子,就请侯爷把知晚抱给春姨娘,她从那会儿起就做了知晚的奶娘。
姚妈妈也知道侯爷疼知晚,知晚与秦知姝在一起,侯爷只抱知晚,梅姨娘心里有气,她理解,可是梅姨娘几次三番利用知晚,她是忍无可忍,钱氏会这么讨厌知晚,还不都是她害的,侯爷去了钱氏屋内,梅姨娘就说知晚病了,侯爷匆匆忙赶来,钱氏心里能不气吗?
还有老太太不疼知晚,与侯爷关系僵硬,不也是梅姨娘闹的,老太太寿宴上,让五姑娘欺负四姑娘,让四姑娘哭着去找侯爷,大喜日子,最忌讳的就是哭声了,老太太不高兴就要罚知晚,侯爷自然要求情,关系越闹越僵,姚妈妈也警告过梅姨娘几次,可是梅姨娘根本就有恃无恐,还反过来威胁她,有本事就去老太太,太太跟前告状,好叫知晚的身世公诸于众,当初老太太不同意侯爷娶苏家大小姐,会允许她的孩子住在侯府吗?
姚妈妈是忍无可忍,却也那梅姨娘没办法,只好暗地里教知晚,离梅姨娘和秦知姝远一点儿,可是知晚不懂姚妈妈,她只知道梅姨娘是她的亲娘,秦知姝是她的妹妹,姐姐让着妹妹理所应当的。
利用了知晚这么多年,忽然间,知晚变了,变得不再受她控制了,梅姨娘根本就接受不了。知晚远离她,连带着侯爷对她的态度都一落千丈了,上次她以知晚的身世要挟了侯爷一回,侯爷看她的眼神都带了杀意。梅姨娘想挽救,可是知晚根本不给她机会,今天她是听说知晚要出嫁了,来过问一下嫁妆怎么准备,她喜欢什么花样,给她绣一双喜枕,可是进来,却见到小榻上两件小软甲,刚要拿起来看看,白芍就说那是四姑娘绣的。不许旁人过手,梅姨娘当即就怒了,在她心底,只要是知晚的,就是她的。有什么是她碰不得的?
白芍赶紧把绣篓子拿下去收着,然后退出去倒茶水来,梅姨娘自己去找绣篓子,她倒是要看看,那两件小软甲有什么特别之处,结果不小心看到了凤冠霞帔,要说梅姨娘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除了没能生儿子之外,那就是没有上过凤冠霞帔,上过八抬大轿,这件凤冠,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还有嫁衣。也是爱不释手。
秦知嫒出嫁时,嫁衣她见过,远远比不上这件,这肯定不是钱氏准备的,那就是侯爷给的。正数落侯爷偏心,想着秦知姝出嫁时,一定也要侯爷准备一套呢,姚妈妈就进屋了,看到梅姨娘手拿凤冠,当即就火冒三丈,就凭她也配碰风光霞帔?这不就闹上了。
姚妈妈望着梅姨娘,沉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梅姨娘斜视了姚妈妈一眼,手拿起喜袍,轻轻的感受着,“我没想怎么样,这些年因为四姑娘,我与五姑娘也受了太太不少的排挤,越郡王抬来的那些陪嫁,侯爷不会让太太染指的,都是我的女儿,我不想见五姑娘出嫁时太过寒酸,我也不要多,只要十件。”
姚妈妈气的心口疼,要不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她真想直接把梅姨娘轰出去,梅姨娘是她见过最贪得无厌的,姚妈妈闭眼,正要轰人,就听一个婆子说话声传来,“姑娘,你怎么不进屋啊?”
屋子里两人顿时色变,瞥头就见到知晚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迈步走过去,没一会儿就打了帘子进来,心里对梅姨娘再无半点情义,笑道,“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原来梅姨娘就是这么疼爱我的?”
梅姨娘脸色微白,张口想辩驳,可是看到知晚的眼睛,却说不出来话了,知晚看着她,“以前你待我如何,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要我把陪嫁让出来十件给五妹妹?”
梅姨娘怔怔的望着知晚,有种想脚底抹油的错觉,再怎么说,她也是她名义的亲姨娘,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便又镇定了,既然都听到了,她隐瞒也没有用了,便笑道,“镇南王府送那么多的陪嫁来,你让出十件又算得了什么,你的身世,我替你隐瞒了十五年,也该有些报酬吧?”
知晚笑的很无语,幸好有姚妈妈,不然她还不知道被梅姨娘养成什么样子了,知晚望着梅姨娘,半晌没说话,刚要开口,外面一个声音传来,“别冲动,怎么说她也是郡王妃的姨娘,杀了她,与郡王妃名声有碍。”
冷石的话音落下,冷木就张口了,“可是爷有吩咐,凡是欺负郡王妃的,一缕格杀勿论,她这还不算欺负郡王妃吗?”
冷石想了想道,“算是算,可是郡王妃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啊,不就是十件陪嫁么,既然她想要,给了便是。”
“你疯了不成?!那些都是爷最喜欢的奇珍异宝!”
“……也不全都喜欢,雪山蟒蛇,黑山蜘蛛,都是奇珍异宝,郡王妃肯定不喜欢,就转送给五姑娘好了。”
冷木听得连连点头,对着屋内道,“郡王妃,今儿的事,属下会一五一十的禀告给郡王爷知道,您也别为难,镇南王府富可敌国,区区十件珍奇异宝不在话下。”
知晚轻抽了下眼角,瞥头看着吓的腿软,扶着桌子站好的梅姨娘,眸底勾起一抹淡笑,“既然越郡王同意了,我自然无话可说,梅姨娘若是没事了,就回去歇着吧,白芍,扶梅姨娘出去。”
梅姨娘根本不知道叶归越派人守着檀香院,否则她拿来的胆量敢要他送来的聘礼,她是要知晚主动送十件给秦知姝,送与要可是两回事啊,梅姨娘想到自己在老虎嘴里拔牙,背脊就一阵一阵发凉,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抽泣道,“姨娘是一时让鬼迷了心窍,妒忌你得越郡王宠爱,怜你五妹妹尚未定亲,将来过的凄苦,才找你要陪嫁的,你就当姨娘是信口开河,饶了姨娘这一回吧?”
梅姨娘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磕的是砰砰响,知晚瞧得心底厌恶,但她不习惯有人跪她,不想扶梅姨娘起来,朝屋外走去,才到珠帘处,一个小丫鬟进来道,“四姑娘,大姑娘回来了,找您有事。”
知晚烦闷的蹙眉,不久前叶归越才打了宁国公府二少爷,她就跑来了,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什么,那样的烂摊子,她压根就不想管,可是人家派了丫鬟来请,不去又不行。
小丫鬟透过珠帘往屋内看了一眼,见梅姨娘颓废的坐在地上,姚妈妈也没理会她,四姑娘更是出门,小丫鬟的眸底微闪了闪。
梅香院,正屋。
秦知嫒坐在那里,哭得双眼通红,揽着钱氏的胳膊诉苦道,“娘,我该怎么办,越郡王下手那么狠,把相公打的连床都下不了了,还没有太医敢上门替相公瞧病,女儿就算不喜欢他,也不想守一辈子寡……。”
越郡王打了宁元正后,他那些狐朋狗友要扶他去看大夫,越郡王就说了一句,“本郡王倒想看看没有本郡王的准许,谁敢替他治伤!”
一句哈,传遍了大街小巷,太医院的太医更是抱病的抱病,纷纷离开皇宫,连宁国公府的帖子都不敢接,宁国公府二太太气的差点抽风,秦知嫒虽然心疼宁正元被打,可是去美人阁,是在打她的脸,她就讥讽了一句,二太太正有气没处撒呢,就数落秦知嫒了,宁元正伤的重,要不及时治疗,将来落下后遗症,吃苦受罪的会是谁?秦知嫒便回侯府找钱氏了。
钱氏听秦知嫒被宁国公府的人那么欺负,牙也痒痒,可侯府到底比不上国公府,她就是有心也无力,秦知嫒的丫鬟青梅便道,“太太,二少爷心里气恼二少奶奶,要是不让二少爷心里消了气,二少奶奶在国公府只怕没好日子过。”
这些,不用青梅说,钱氏又哪里不知道,眼睛朝珠帘外望去,见知晚慢吞吞的走进来,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旺盛了,要是越郡王与她没关系,他就是断宁国公两条胳膊,也怪不到嫒儿头上来,嫒儿受罪,全是受她牵连,等知晚上前请安,钱氏便冷道,“越郡王打了大姑爷的事,你知道吧?”
知晚点点头,“知道,宁国公二少爷去美人阁那等污秽之地,有辱斯文不算,还拉着越郡王去,的确该打。”
屋子里几个丫鬟听到知晚的话,忍不住扑呲一声笑了出来,见钱氏的脸黑了,忙敛住心神,低头下去干活了,钱氏面皮紧绷,她没想到知晚会认为宁国公二少爷挨打,既然是该打,让她去找越郡王求情,只怕很难,钱氏张不了口,心里狠狠的咒骂了宁元正几句,同样是女婿,怎么差别那么的大,她什么地方比得上嫒儿,嫒儿的夫君却差她的夫君几条街!
秦知嫒又气又羞又恼,气知晚装傻充愣,羞的是相公去烟花之地,冷落自己,恼的是自己竟然比不上知晚,御夫有术,秦知嫒拉着知晚的手,第一次拉下脸求情道,“整个京都,整个大越,也就你能束着越郡王了,你就当是帮帮大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