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买狗,结果狗没买到,却白嫖了一只鸟。
范依婉跟蔡久磐对视了一眼,各自挠了挠脑袋,一时之间,两人都说不上来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说亏了吧,毕竟没花钱。
可若说赚了吧,一想到这只傻鸟先前的挑衅行为,两人都恨不得立刻打开笼子,把它的毛给拔光。
不过看在乔蔓的面子上,两人最终还是忍住了。
范依婉跟蔡久磐都不说话,只有粉红巴丹在笼子里上窜下跳,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尖叫着:
“送?凭什么送?”
“妈的,老子就这么不值钱吗?”
“回来!收钱!”
“必须收钱!!”
粉红巴丹的尖叫声吵的乔蔓头疼,她皱了皱眉,踹了一脚鸟笼子,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闭嘴。”
笼子里的粉红巴丹就精神萎靡的往角落里一缩,开始抖着羽毛咿咿呀呀的哭诉。
“太狠…你真的太狠了……”
“我替你看了三年的家,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就这么对待我!”
“三年,那可是三年啊~~”
“我的青春,我的梦,真他妈的都喂了狗……”
“呜呜呜,呜呜呜。”
粉红巴丹哭到一半,狗场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探出老张那颗半秃的脑袋。
傻鸟以为老张舍不得它,连忙从角落里钻出来,扑腾了两下翅膀。
结果老张连看都不看它一眼,而是对着乔蔓的方向,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对了,老妹儿,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给你个忠告:别让这只粉红巴丹靠近狗啊。”
乔蔓闻言一愣:“嗯??”
老张沉了沉脸,语气里有种难以言喻的严肃。
他又跟乔蔓强调了一遍:“千万千万记住了啊~不要让!它!靠!近!狗!!”
乔蔓还想问些什么,只不过还不等她开口,狗场的大门又砰”的一声,当着三人一鸟的面,迫不及待的关上了。
粉红巴丹透过笼子的缝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拢了拢翅膀,委委屈屈的缩回了角落里。
果然,鸟大了是没有家的。
难受。想哭。
*
*
其实这狗也不是非买不可。
加上乔蔓他们离开狗场的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如果再不出发去机场,很有可能会赶不上今天的航班。
所以三人不再纠结,带着老张送的鹦鹉就直奔机场。
路上,乔蔓把笼子打开,给粉红巴丹倒了一盆鸟食。
本来以为它会象征性的拒绝一下,来表达自己被老张送人的不满。
结果那鸟只是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乔蔓一眼,就扑腾着飞过来,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对着食盆一通叮铃哐啷的啄。
吃了饭,又喝了点水,粉红巴丹自己找了个东西抓着,摇摇晃晃的开始打盹。
范依婉就趁机给它拍了一张照片,发在了群里。
群是为了日本之行新建的,除了乔蔓他们,小包又把江祁给拉了进来,一共五个人。
范依婉照片发出来的时候,江祁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他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一边用蓝牙耳机打电话,一边在微信上处理公事。
江祁看到范依婉发在群里的照片,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然后随手回了一个问号。
江祁:【?】
而小包认出了照片里的背景,正是蔡久磐的车,连忙在群里提醒两人:
吃饱:【我们是下午两点的航班!!】
吃饱:【依婉姐,这个时间你跟蔡哥应该在去机场的路上,而不是在动物园逗鸟!】
一碗饭:【没在动物园啊,我们也在去机场的路上呢。】
一碗饭:【对了,这是乔姐新买的鸟,好看不。】
吃饱:【???】
江祁:【???】
小包没想到临出发乔蔓还能整出一只鸟来,连忙一个电话打到了范依婉的手机上:
“不是,依婉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飞机还有三个小时就要起飞了,你们竟然跑去买了一只……鸟?!”
接到电话的范依婉幽幽叹了一口气,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跟小包叮嘱道:
“反正,就是这样,也不能算是买,毕竟我们没花钱。”
“鸟现在在车上,乔姐的意思是找地方寄养也来不及了,不如就带去日本吧。”
“小包你看看托运需要什么手续,提前先准备一下,不然我怕到时候会来不及。”
小包:“……”
范依婉都这么说了,包迟也不好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他放下手机给江祁报备了一下,就马不停蹄的去准备了。
二十分钟后,小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小包气喘吁吁的在电话里问范依婉:“航空公司这边说可以办理托运,需要填一些简单的信息。你给我说说,我填上去。”
范依婉:“什么信息?”
小包:“产地,品种,姓名。”
范依婉对鸟没什么研究,哪里知道粉红巴丹这种鹦鹉的产地在哪里,她握着手机扭过头,一脸懵逼的看向乔蔓。
乔蔓则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闭着眼睛打盹的粉红巴丹,随口胡诌道:
“南非,虎皮,至于名字嘛……”
乔蔓的话音还没落地,车里的粉红巴丹就猛的睁开了眼,扑腾着翅膀强烈抗议道:
“你说谁是虎皮?你才是虎皮!你全家都是虎皮!!”
“老子是粉红巴丹,产自澳洲,正宗的进口鸟!贵的狠,你直到不~~”
“还有,老子有名字!有名字!”
“老子叫……”
粉红巴丹叫嚣了半天,结果乔蔓跟范依婉压根儿没听它说话,而是凑近了在那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