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阶段团战的第一场,铭剑战队突然像换了个战队一样,一个个像脱缰的野马,疯狂的朝倾城的小青草们进攻。
嘛,其实这个战术赛前很多人都猜到了唯一的治疗没了,当然要靠抢攻发挥输出点多的优势了,只不过铭剑队员在前两阶段的比赛中表现的过于稳健,一时让人接受不能?
这帮疯子真的是来打职业的?
没错,就是疯子,什么阵型,掩护,都不管了,在速度最快的青萍之末选手迎头冲进对面五个人的包围圈里之后,其他四个人紧跟着她的脚步,目标只有一个,干掉知北游!
千佛寺地图中剑气纵横,辉光乱舞,乱成一锅粥,可怜众矢之的知北游被五个人追在后面,连环攻击压的连回头看一眼都奢侈,更别说挥剑反击,游戏体验差到爆粗口!
“***!人呢?都**死了吗?肉盾帮我挡技能!**!”
另一边的玉溪词也是头大如斗,不对,对面是胡搅蛮缠毫无战术,但自己这边的节奏也被完全带乱了!
“不许去,3号阵型,北神绕着我们跑,其中打他们的巫师!”
“**!”知北游骂了一声,却还是按照指挥绕着其他队友摆成的开阔阵型跑,就在这时,余凯同的黑巫师突然丢出一发衰老诅咒,正好砸在正向队友靠近的知北游头上。
速度衰减80%的知北游在飞驰的赛场上好似慢动作定格,徒劳的伸手够想接应自己来的队友,然后被一条钩锁从背后钩中,以十倍的速度反方向飞走,陆川空中接上飞剑秒杀。
玉溪词心里一凉,还是被抓住机会了!
紧接着位置太过深入小胖被倾城剩下的人集火秒杀,随后比赛就彻底进入了大乱斗,在双方相继又阵亡两人之后,铭剑战队的忘川和青萍之末选手以一次令人叹为观止的配合终结了最后的2V2,铭剑战队2:0拿下第一局。
第一局结束,现场气氛一片高潮,看厌烦了职业战队动辄相互试探十分钟,两队零伤亡,最后靠血量胜利的运营比赛,这种脸贴脸的激情乱战无疑更能激起现场的荷尔蒙。
大约唯一的缺点是打架太密集太频繁,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用,许多人都趁着两局中间的休息看慢动作回放,以至于第二局开场的时候许多人才恍然发现以往难熬的休息时间怎么就过去了?送来的外卖还没开盒呢!
第二局开始,痛定思痛的倾城战队开局就摆成了铁桶阵,能上的肉盾全都换上,主输出知北游更是躲到了队形最深处,只等着对面的五个莽夫来冲阵。
就在赛场内外所有人都紧张着铭剑要怎么应对的时候,铭剑却表示我们根本不怂!依旧一窝蜂冲上来,只不过从不计成本的堵截知北游变成了逮到谁打谁,场面比上一场还要混乱十倍!
等到倾城意识到自己又陷入到对手的节奏里的时候已经晚了,仅剩的两个肉盾面对对面无比恐怖的两个单挑王,心态崩塌选择投降。
全场比赛结束,苏沫在第一场送给知北游的那个“零”一语成谶,倾城一分未得,惨遭0:10。
比赛结束后的采访,主持人问苏沫:“第一场比赛大获全胜,现在有什么想说的?”苏沫紧盯着看台之中一个点说:“我想对一叶扁舟选手说,今天晚上再不回来,就不用回来了!”
第二个接受采访的是小胖:“今天你表现的特别稳定,也是第一次拿下1V1的胜利,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其实我是被吓的。”余凯同神色恍惚的道:“你们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
电竞广场西面,昏暗的老式住宅楼中间,一个男人正在奔跑。
他穿着黑色的连帽衫,口罩遮住半张脸,不时回头张望,好像被什么东西所追赶者。
突然,一束雪白的灯光从前面照上来,男人用袖子挡住眼睛往前看,脚步猛然停下,一个只有常人一半高的黑影从楼与楼之间的岔路口滑向道路正中,那束光正是从她手中的手电里发射出来,逆着光,那影子歪了歪头。
“这么着急去哪啊?江!少!爷!”
“沫沫?你怎么在这儿?!”
黑影,也就是苏沫恨不得立即一个防狼药瓶砸过来,怒极反笑说:“你还跟我装,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说有人在追杀你?”
“没追杀那么严重,不过也差不多了。”江沥舟边说着快速走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先走!”
呵呵,还不说实话是吧?
苏沫出离愤怒:“我告诉你,你从场馆跑到这的监控我都看到了,你……呜呜呜!”
猝不及防的,江沥舟捂住了她的嘴,另一手飞快的把手电按掉,压低声音说:“小艾快带你主人走,这里有危险。”
“好哒!舟哥哥!”
“呜呜呜(小艾你个叛徒)!”
无视苏沫的抗议,江沥舟推着小艾飞快躲到一堵矮墙后面蹲下,屏息透过镂空的缝隙望着外面,到了这个时候苏沫也发觉出哪里不对来,跟着放缓呼吸,手指放在电击棒的电门上面,心里不甘心的想着,要是他再敢骗她,马上教他做人!
“哒,哒。”脚步声清晰的由远及近,苏沫一边向外望着一边心里吐槽,大晚上穿个大皮鞋走台步,莫不是精神有问题吧?
人影越来越近,苏沫的眼睛逐渐睁大,连帽衫,大口罩,平光眼镜,身高,体态,来的人是江沥舟?
不对,江沥舟不是在她旁边吗?那这个是谁?
心里突然闪过了什么,未来得及细想,那个酷似江沥舟的人开口了:“表哥,我知道你在这儿,出来吧。”
表哥?苏沫问询的看向江沥舟,却见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等了一会儿那人又说道:“放心吧,我和萍姨不是一路的,牛叔他们这会儿还堵在南立交上面呢,就算跑过来也得一个小时。”
“啧,哥你也太不讲情面了,要不我还是给嫂子打电话吧,嫂子肯定肯理我。”
苏沫和江沥舟交换了一个眼神:
“嫂子是谁?”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下一秒,苏沫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