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五星级酒店,大圆床。钟良洗完澡躺在床上怔怔半晌。
方才头脑一热就答应了龙凤舞,两人迅速在商场买了衣服,连家都不回,直奔酒店。
当然,为了不委屈龙凤舞,钟良要的最顶级的套房。
浴室的门开了,龙凤舞换上了刚买的睡裙,站在钟良面前:“钟先生,我准备好了。”
她声音很轻,全身都很不自然,手不知道该放在两边,还是该放在身前。
“凤舞,其实你不用这么做。”钟良这时候反而头脑清醒了一些。龙凤舞像是为了完成任务。反正怎么想,进展都太快了一些,太刻意。
“钟先生。”龙凤舞鼓起了勇气抱住了钟良,“原谅我的自私,我知道不该破坏你和小玉的感情。”
发香扑鼻,丝绸的睡衣很光滑。龙律师到底是个保守的人,料子选得有点儿厚。
钟良觉得这时候再矫情就没意思了。龙凤舞的话听起来像是对当第三者有很强的负罪感,身子也很僵。这可不行,带着负担,怎么能愉快呢?
“其实我跟沈玲玉没什么关系。”钟良澄清道,“你是学法律的,应该知道没结婚登记,就不被法律保护。”
“钟先生,您这是歪理。法律只是道德的底线。您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不道德。法律是不提倡的。”耳边的龙律师非常正经地辩论。
钟良听了哑口无言,暗怪自己和女律师扯什么法律。该扯的不是法律,而是其它的。
“关灯!”钟良叫了声,房间的灯自动熄灭。
龙凤舞安静地等着,房间黑下来让她心里没那么慌张和尴尬。然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了起来,公主抱,放到了大圆床上。
朦胧中,龙凤舞心跳得很快。钟先生真的好厉害,自己一百一十多斤的体重,还能放得那么轻。
龙凤舞是个爱运动的人,知道伸直手臂放下这个动作有多难,对腰腹力量要求非常高。
她感觉到钟先生也上来了,便朝里面挪了挪。两人盖好被子,面对面好一阵,谁都没有动。
枕头的花香沁人心脾,酒店的冷气让人感觉还是春天。房间的隔音非常好,安静中只有窗户透进来微弱的光。
昏暗中,钟先生好像闭着眼睛。一手搭在她腰上,半天没动。
‘不是应该先脱衣服吗?’龙凤舞心想,可要是自己脱,钟先生肯定会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凤舞,朝左睡,不累吗?”钟先生的声音传来。
“哦。”龙凤舞呆呆地转过身去。原来是要背对身,真的好羞耻。
“凤舞。”钟先生又唤了一声,背后靠近的温暖让龙凤舞更是不敢动。
“说说你的事吧。”
“啊,什么事?”
“我来之前的事,都可以。”
龙凤舞心里一阵温暖,可是时间有限,事情不能不办:“之前在洛杉矶都是打官司,也没什么好说的。”
“再以前呢,长大的事。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此刻龙凤舞眼里只有感动。身后的是她第一次交往的男人,又是她敬重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倾诉的。她慢慢地敞开了心扉。
“我从懂事起就没见过妈妈,小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哭。以为是妈妈不要我了,那时候婶婶总是安慰我……叔叔收养了九天,所有人都对我很好……后来我出国留学,就是想去妈妈的母校……”
钟良听着龙凤舞的成长经历,不时整理背后的青丝。
知道间谍规则的他猜测凤舞的母亲应该也是个间谍。所以死亡讯息都不敢公布,遗体也没要回来。
还好组织给了凤舞大力支持,无论从小时候读书到出国留学都没遇到资金上的困难。
凤舞的父亲不希望她为龙二组工作也能理解,普通人干这行是非常危险的。
“钟先生,您呢?凤舞也想知道。”
“我呀。”钟良笑了笑,穿越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肯定不能讲,但原宿主的悲惨遭遇还是可以拿来说说的。
当钟良讲述自己随姓钟的母亲漂泊鹰利坚,母亲自杀,受到鹰酱虐待后,龙凤舞哭得稀里哗啦。
“钟先生。”她转过身来,眼眸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您这些年一定很痛苦吧。”
钟良满脸黑线,面对这双眼睛有些惭愧。那些都是假的,好吗?但是他不能说破。
唔,唇上香甜。原来是龙凤舞不顾一切吻了上来。
……
啪啪啪~
四合院里,邻居大妈拿着木棒槌正拍打晾晒的棉被,旁边手机放着短视频。
这时,龙凤舞和钟良走进院子门口,一前一后,两人脸上写满了疲惫。
“凤舞啊,你们回来了?玩了一晚上累坏了吧,你们拍的视频我都看了。”邻居大妈一脸笑呵呵。
龙凤舞走在后面,正吃力地迈过门槛,从小到大都没觉得院门的门槛有这么高。
“哦,王姨啊。”钟良很快先打了声招呼,“您这么早就晒棉被?”
“嗨,被子不晒,秋天拿出来就霉了。”邻居大妈随口说了一句。
不是大妈不怀疑,大妈看的视频是钟良找005用AI合成的。
短视频上,昨晚他和龙凤舞应该是去了鸟巢看演唱会,天文台看流星雨,还有去了东山看日出,时间都被排得非常满。年轻人爱玩,很正常。
到了家,婶婶也没问什么。钟良打过招呼后,就要告别。
“小钟,来京城不多玩几天?”张婶听说钟良要出国,十分不舍。
“有急事儿,婶婶。等我忙完了再回来看您。”钟良这话不是客气,等他系统解封后回来,是一定试试治张婶的肺癌。
“好好,凤舞你和小钟多聊一会儿,我这个老婆子就不妨碍你们了。”张婶看闺女两眼深情的样子,微笑着回了屋。
“凤舞,等我回来。”钟良开完口,觉得好像是在立flag,一般电视上说这样的台词,肯定是回不来。
“钟先生,我会等你回来。”龙凤舞痴痴地说道。
“还叫什么钟先生,昨晚怎么叫的?”钟良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龙凤舞脸唰地一下红了:“老公,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