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光束沿着灯罩斜打在头顶，异常刺眼。
灯光下，龙九天被绑在一张铁椅上。他手腕有探测器，稍一打盹儿，椅子就会放出电流给他清醒清醒。
面对这样的折磨龙九天心平气和，甚至忘却了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儿，只知道麻烦很大。
可是那又如何，身患重病的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
“你们非法拘禁是不人道的，我要向联合国举报你们！”
龙九天振振有词，鹰酱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是间谍，那就死咬着自由不放。
在他面前的黑玻璃墙外，几名FbI中层领导静静地看着。经过他们点头同意后，一名审讯人员进入了小黑屋内。
龙九天见有人进来，竭尽全力咆哮，表达自己的不满：
“法克鱿，你们这是非人道的拘禁！你们这些西装败类！浪费税金的蛀虫！”
“别演了，伙计。我们调查了地下室的监控。你昨晚根本没在岗位上，到处瞎逛。你在寻找什么，或者你想在地下室安装炸弹？”审讯员冷冷道。
龙九天丝毫不慌，不屑道：“什么？这就是你们扣押我的理由？我是在检修电路，地下室那么多老鼠，天知道哪里被啃断了。如果这就是你们的看法，老子还不想干了！什么破工作！”
审讯员不慌不忙拿出一份纸张，上面有各种检测数据：“这你又怎么解释？你的体检报告造假了，伙计。”
龙九天低头瞟了一眼，早就知道自己身患绝症的事情瞒不住。
“那又如何？你这是歧视绝症患者吗？我只想找份工作负担我的治疗，你知道鹰酱国看病有多贵吗？我的医疗保险只能负担一小部分，剩下的钱是天文数字。你们这些西装败类是不会明白一个底层患者的心情！”
他说得越来越激动，真正被冤枉的人必须表现出愤怒，更别说一个情绪崩溃的等死的人！
“别演了！”审讯员起身一手抓起他的头发，一手将病例报告拍在他脸上，“辐射性白血病，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遭受如此侮辱，龙九天唾了口水，哈哈大笑：“去尼玛的！老子就是听信了你们的鬼话，在福岛害上的病！”
鹰酱政府承认福岛核排放符合标准，一直在民间宣传岛国十分安全。岛国政府也积极配合，给出了许多收容鹰酱游民的岗位。
审讯员见他油盐不进，也拿龙九天没有办法。他们检查了龙九天的手机和住所，也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重复提问，重复使用电击，折腾了好一阵也没拿到想要的口供。
小黑屋外，几位中层发表了一下对审问的看法。
“这个人很可疑，他过去的信用一直不错，但在半年前突然挥霍无度，欠了银行一大笔债。
调查显示破产后为了糊口，他申请派遣去过岛国，但同行的人中只有他一人患病。”
“之后他找劳工部申请过赔偿，敲诈了一大笔补偿，填补上了债务。”
“他的辐射病也很奇怪，据岛国分局的报告，患上恶性辐射病的病例，无一例外是有长期接触辐射的历史。他只去了短短四五个月。从事的岗位也被认为是安全的。”
“典型精明的龙国人，破产后总能找到站起来的方法。”
“要不要使用实验部的LSd？”
所谓LSd是FbI经过多年研究制造的一种致幻药物，注射后有一定几率让老油条吐出真言。但会导致人犯精神错乱，得到一些零乱的情报后，人也废了。
“No，no，no，先用常规方法审审看，调查也得跟上。上面需要的是一个能说话的证人。”
……
此时龙国京城商业街，距离龙凤舞的生日只剩一天，钟良约了朱颜一起选购礼物。
钟良了解龙凤舞的性格，送太奢侈的东西会让她感觉不安。至于龙凤舞喜欢什么，问她的好学姐朱颜应该不会错。
太阳下，钟良随意穿了一件鸭黄色短袖，短裤加圆头跑鞋。装扮年轻化不为别的，单纯不想再被叫叔叔。
朱颜和囡囡姗姗来迟，两人穿了亲子装，也是鸭黄色短袖。
“靓仔~”囡囡一见到钟良，高兴得一路小跑，扑过来要抱抱。
“来吧。”钟良张开双手欢迎，一回生二回熟，谁也不能拒绝可爱的小女孩。
“钟老板，给你添麻烦了。”朱颜追着囡囡跑了过来，见钟良的衣服，展颜一笑，“还真是巧，衣服很像。”
“一家人咯。”囡囡吧唧小嘴亲了钟良一口。
钟良哈哈大笑：“囡囡，想吃什么？靓仔请客。”
小萝莉扳着手指，认真地抬起大眼睛：“巧克力冰淇淋、旺仔牛奶糖、干脆面、草莓酸奶、果冻……”
“行，咱们买去！”钟良抱着孩子就走，朱颜无奈跟了上去。
从西欧回来体验京城的商业街，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首先就是小孩特别多，都是一家三四口，放暑假出来玩。
塞国因为人口少，街上看不见多少小孩。而笆篱全是大人，街头流氓乞丐太多，小孩几乎很少上街。
小孩子想得多，吃起来少。一盒冰淇淋就喂了个饱。囡囡是比同龄的小朋友文静，问她喜不喜欢京城，她说喜欢，但眼神里有些迷茫。
“囡囡她一年来这边一两趟，现在五岁懂事了，总跟我说这边和电视上看到的很不一样。”朱颜见状和钟良解释。
这点钟良倒是忽略了。宝岛和内陆发展差距越来越大，观念碰撞产生了很多复杂的东西。像囡囡这样的宝岛新一代，是有很多信息需要消化。
前面有家玉器店，朱颜带着钟良走了过去：“送金银太俗气，送玉正好，图个吉利。”
提到玉，很容易联想到沈玲玉，朱颜笑着打趣，“钟老板也可以买一块送女朋友嘛。”
“行啊，我不太懂这行。你帮我看看。”钟良满口答应。
“靓仔，你有女朋友了啊？”抱着的囡囡看着钟良，表情一呆。
“这个...”钟良看得出小萝莉很失望，其实沈玲玉也不能算一个合格的女朋友，根本不合拍。
“囡囡，打听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朱颜马上开始教导孩子。
“可是靓仔不是别人的啦。”小萝莉振振有词，用最真诚的目光看着钟良。
“也不算隐私，我女朋友是沈玲玉。”钟良老实地说道。
小萝莉听了撅起小嘴，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呀，果然有钱人只会嫁给有钱人。”
小小年纪思维还挺清晰。钟良看了看朱颜，这位妈妈也很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