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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文学 >  娇鸾令 >   第三百章 坦白

第300章坦白

魏鸾的眼底不自觉便闪过一抹苦笑。

原来,她的宽容,竟成了她们胡作非为的护身符吗?

不管添香出于什么目的,那么要紧的东西,她都敢下手去偷,且拿到外头去卖了,丝毫不顾及后果,到今天,她跪在自己脚边儿,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在家……

魏鸾深吸口气,喉咙一时发紧:“你干了这样没脸的事,竟然还想着,我会护着你?我素日里真的是太纵着你们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倒也不似十分生气恼怒,反倒平平淡淡的。

“你偷走那枚玉佩的时候,就没想过,是会要了你的命的吗?”

魏鸾一面摇着头,一面又去看她,下意识的把膝盖偏了偏,躲过了添香跪拜着的方向:“素日里我待你也不薄,你在我屋里服侍,月例银子从没克扣过你,逢年过节的,我还多贴补你们。添香,我怎么不记得,你家里穷到这地步,竟要你偷了我身边的东西拿出去变卖呢?还有,你即便是要偷——”

她越发沉下脸色来,拉长了尾音,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添香:“当珠和尤珠都不在,我贴身的东西,就是忍冬和忍云她们管着,可是这清乐院这样大,我的东西又那样多,你即便要偷了东西拿出去变卖,西厢房堆了那么多的箱子,有多少是我素日里根本就想不起来用的,你便是偷走一样两样,恐怕十年八年的也没人想的起来,即便是我哪一日突然想起来了,开了箱遍寻不到,说不得是以为自己随手赏了人,又或是送了人,你只不碰那些极名贵的,又或是黎晏送的,谁也拿不住你。”

话至于此,魏鸾心下也隐隐明白过来。

怪不得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奇怪,现在把话说清楚了,她才算是回过味儿来。

如果说没有人在背后唆使添香,她怎么敢动那枚玉佩?就算她不晓得那是秦令歆的东西,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看齐娘和忍冬她们那样紧张看顾,也总该明白,那是动不得的物件儿,一旦偷偷拿出去卖了,一定会惊动人,万一运气差些,齐娘她们真的闹起来,非要查清楚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她又该怎么办呢?

天子赏赐的东西,的确是价值连城,魏鸾从小好东西也看得多了,那枚玉佩触手温凉,玉质又温润,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要拿去换银子,也足够添香一大家子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哪怕是添香没那个眼力见,叫人给蒙骗了,所得之数也一定不少。

魏鸾越是冷静下来,面色便越是平静起来。

她双手环在胸前,此时早已经坐直起了身子来,就那样直挺挺的坐在春藤椅上,合着惠风和畅,耳畔发丝轻拂过脸颊,她定定然望向添香:“说说看,什么人叫你偷玉佩,又是什么人叫你今日到我面前说这番话的?”

添香低垂着头,眼中一时闪过惊诧,却并没有落入任何人的眼中。

一旁当珠嘴角动了动,显然有话说,只是尤珠一把把她拽住了,拿眼神示意她闭嘴。

当珠有些不服气,却一向都愿意听尤珠的,故而也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添香到底还是摇了头说没有,说是她自己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了而已。

这鬼话魏鸾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可是她明白,如果添香咬死了不松口,即便是到了郭闵安的面前,郭闵安也拿她没办法。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衙门里会怎么料理处置添香,那就要看添香的造化了。

魏鸾懒得再同她废话什么,腾地站起身来,却又为着起的猛了些,眼前一晕,身形打了个摆。

尤珠眼明手快,忙扶住了她:“姑娘没事儿吧?”

她摆手说无妨:“我就说便是在病中,也不能长久的缠绵病榻,躺了两天,人都躺虚了,起的猛一些就险些栽倒下去。”

她再没多看添香一眼,只是叫当珠和尤珠两个一左一右的叉起地上的人,一路提着添香往上房院找魏业而去了不提。

而与此同时,府衙大门外的鸣冤鼓,也被人敲响了——

门上当差的衙役匆匆出了门来看,发觉敲鼓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仔细打量下来,才发现是城东吉祥巷上三十里当的掌柜,刘子旺。

两个衙役带着他进了门,又大概其的问了话,可是刘子旺满脸的慌张神色,却三缄其口,口中一味的念叨着了不得,弄得两个衙役也没了章法,只能押着他先往大堂上,便又往后堂寻郭闵安去。

郭闵安那里正盘算着怎么着不动声色的把齐娘她们给放回家,而冯氏背后隐藏的秘密又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挖个干干净净,这两天他焦头烂额,偏偏那天牢里的衙役回话,还说黎晏从进了大牢,就没叫人跟在身边儿,所以他们都离的远远地,也不知道他们在牢里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一时间郭闵安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衙役敲响房门的时候,他正满面愁容,低沉着声儿叫了声进来。

雕花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第一束光打进来,落在地面上,映出光影斑驳。

郭闵安连头都没有抬,只是问了句什么事儿,那衙役大约也知道他这两天心情不好,加上他这会儿语气实在不善,那衙役便下意识的瑟缩了一阵,才敢开口回话:“三十里当的刘掌柜敲响了鸣冤鼓,我们带了他进门,也问了些话,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一味的说了不得,看起来神神叨叨的,我们只好赶紧来回了大人。”

刘子旺?

这个人郭闵安是知道的。

在这齐州城中做生意,且能做的风生水起的,要郭闵安说,都算得上人物。

小本买卖不算在其中,毕竟也没那么多复杂的人情往来,开个门,迎来送往的,赚点儿银子养家糊口,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似刘子旺这样的,就不一样了。

齐州城的当铺从前很多,大概是在七八年前,那会儿齐州还十分盛行典当行,可是后来又过了三五年,典当这一行,慢慢的没了生意,也许是齐州物阜民丰,老百姓也很少有需要拿了东西去典当来换银子养家的时候,是以这生意也就越做越差,慢慢的,好些当铺就都关了门。

可是刘子旺家的三十里当,在齐州屹立不倒有二十多年,是从他爹那一辈儿传下来,传到了刘子旺的手里,他非但没有把当铺糟蹋了,反倒还从几年前的那场萎靡中存活了下来,到如今虽然算不上齐州城中典当行的第一家,但也算是有点子家底,小到几两几十两银子,大到上千两的典当生意,他全都做得起,且他们家一向价格公道,名声不错,又都是一把手给当家现银,从没有拖欠银子这一说,久而久之,也就在齐州城中的富贵人物之中,混了个脸儿熟。

据郭闵安所知道的,连魏家和宋家,包括曹禄的那个曹家,对刘子旺都还算客气,也算是把这号人看在眼里了,是以郭闵安便觉得,这个人其实是个很有手腕的,三十出头的年纪,能把家里的生意看顾的这样好,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故而他平日虽少与刘子旺打交道,但隐隐也觉得,这样的人,该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但今日衙役口中的刘子旺,显得格外的慌张,甚至是慌乱,以至于到了言语错乱,根本就没办法清楚的表达自己所想的地步。

郭闵安意识到事情有所不对,当即起了身,快步出了门,一路疾走,朝着前头大堂方向而去,未做片刻耽误。

当郭闵安见到刘子旺的那一刻,才更加证实了他心中所想,而衙役也的确没有扯谎。

刘子旺的脸上写满了焦急,眼底也全是担忧,一看见他,扑通一声跪下去,朝着他就磕了好几个头。

郭闵安拧眉上了高台,往明镜高悬匾下的宝座坐过去:“刘子旺?”

刘子旺肩头打了个哆嗦,回了一声是。

郭闵安几乎从他的声调中听出了颤抖来,于是心下更为疑惑:“你因何事鸣冤?”

刘子旺颤抖着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红绸,那红绸裹的严严实实,里头大概是裹了个圆形的东西。

他又叩拜下去,把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把东西举高,出现在了郭闵安的眼前。

郭闵安心中存疑,给底下的衙役丢了个眼色,示意衙役把东西呈上来。

当他将红绸拿到手中时,才笃定,这里头包裹着的,的确是个圆形的物件儿,他看看刘子旺,又低下头去,慢慢的将红绸一层层的揭开……

当红绸中的东西引入眼帘,郭闵安脸色大变,几乎跳起脚来。

他猛地将红绸一把攥紧了,仿佛怕给人看见了红绸里的东西,冷着嗓子打发了堂中衙役退到外面,就连跟着的主薄和师爷,也被他尽数打发了出去。

郭闵安从高台上步下来,一递一步,带着沉重。

原本几步路而已,他却仿佛走了很久,慢腾腾的挪到了刘子旺的面前来,又将攥在手心里的红绸往刘子旺眼前一摊开:“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周身阴森森的,刘子旺下意识的皱眉,又往后缩了缩:“草民是知道的。”

郭闵安左脚一抬,似乎想照着刘子旺的肩头踹过去,可临了了,自己又收住了。

他做了深呼吸状,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红绸攥在他手中,掌心温度霎时间滚烫起来。

他连看都不敢再多看那红绸一眼,只觉得握在手中有千斤重:“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既然知道这是什么,缘何今日才到衙门来报案?”

刘子旺大喊冤枉,又连连磕头:“这东西是草民两个月前得的,大人您知道,草民做的是典当行的生意,家里虽然也有些底子,可真没那么大的见识,两个月前有人拿着这东西到三十里当,说是要做死当,再不赎回去,一张口跟草民要两千两银子……”

他说着吞了吞口水,略抬眼去看郭闵安,见他仍旧面色不善,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只硬着头皮继续回话:“两千两银子的生意,草民不是没做过,可大多都是些极少见的珍宝,再不就是大物件儿,哪怕是谁家的地契房契,草民也都当得。可是这东西,就是一块儿玉而已,草民见过好玉,也知道这玉成色是极品,雕工又精湛,但撑死了说,也就能当个八百两银子。草民家的生意,价格给的一向公道,这满齐州城没有不知道的,所以那会儿在开价上,也僵持住了。”

郭闵安听的直皱眉。

这样的东西,当家开口要两千两,刘子旺却只愿意给八百两,要是给这东西的主人知道了,还不得气死过去?

他冷眼低头看刘子旺:“那后来呢?照你这么说,这生意是谈不拢了,后来怎么又到了你手里?”

刘子旺又叹了声气:“说来是草民自己贪心了。本来这生意是谈不拢的,人家也的确是带着东西走了,但那阵子,草民认识个老主顾,就正在收玉,开价又极高,只要成色好,再高的价格,他也肯收,但草民手上又没有好玉了,一时就又想起了这东西来,四处去打听了,才找到当日的当主,也亏的是他开价太高,没有谁家当铺肯当给他,就这么着,两千两银子,这东西到了草民的手上。”

要不是为着这点子贪心,恐怕两千两银子,他是真不会给。

但话说到这份儿上,也就是说,一开始的时候,刘子旺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当初不知道,现在两个月过去,他怎么就突然间又知道了?还晓得带着这东西到府衙来报案,或者说是,投案自首?

郭闵安敏锐地捕捉到,当下眉头紧锁起来:“那时候你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怎么现在又突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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