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要在我所有的东西上贴上秦法师的照片,对,所有东西!有必要我要把秦法师的肖像纹在我身上!”
竹灵笃定的道,她此刻已经决定了,如果能逃过此劫,以后什么佛啊道啊基督的都不信了,就专门供秦不易。
那些寺庙里的泥胎佛像,给他磕头上香,到头来还不是从来没有作为,还不如秦不易来得实在,那可是真的在救她们的命啊!
此刻,罗小洛正和那邪物焦灼起来,她以床单被罩将那邪物围在极小的区域中,方便她以超然的身法占据上风。
她虽跟着秦不易不久,可却在丰都城一战中得到了天机界之主的秘传,修为暴涨,虽说攻击力不如姜云渺那样强悍,可游斗起来持续杀伤力还是很可观的,短刃每一次划过那邪物的身体,就能带走那邪物一块皮肉,只片刻便将那邪物割得遍体鳞伤。
鬼与鬼打架,和人与人打架是一样的,都是真实伤害,被捅了那就是致命伤,只不过鬼不容易死罢了。
邪物伤了多处,可却对身法无双的罗小洛无可奈何,过不了多久,怕是就得被活活磨死。
另一个寝室里,秦不易将五枚棺材钉分别钉在白衣女鬼的手脚心和眉心,将它固定在墙上,用手捏住她的脑袋,准备一击必杀。
“饶……命……”
女鬼艰难的喊出两个字,声音颇为沙哑。
“我还以为你只会笑呢!”
秦不易呵呵一笑,并没有马上弄死她,扣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才发现她的脖子下边是完全空的,该是死后被人用秘法强行去掉了这一块,为的就是让她不能乱说话。
秦不易祭出一张固魂符,贴在女鬼喉咙处,念动固魂咒。
“呜呜呜呜……”
女鬼疼得全身抽搐起来,但她的喉咙也却开始重新长出来,女鬼长啸一声,道:“多谢天师,多谢天师,方才我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天师大人饶我一命!”
“无妨,且去吧!”
秦不易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抓住女鬼脑袋,送她去了阴司,然后赶回竹灵的寝室。
……
临州师范宿舍楼还在酣战,临州南城派出所也不太平。
林缤一伙人被打得很惨,被送到医院处理了伤势之后,就被押到了派出所,但很快他的母亲就来给他保释出去了。
林缤运气挺好,秦不易那两拳两脚就打掉了他三颗门牙,骨头一根没断,下颌骨也仅仅是脱臼,接回去之后打了石膏。
此刻,肿成猪头的他和他母亲拍着张均岺的办公桌,大放厥词,说要秦不易和凌岁寒这对狗男女死无葬生之地云云,以及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连派出所里其他警员都听不下去了,纷纷离开,并且锁了审讯室的门和监控,将他母子和凌岁寒关在了里面。
然后等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母子俩长得更像了,都是二师兄转世。
张均岺更是警告母子二人,说林家的罪证警方已经手机的差不多了,如果再不收敛,到时候就直接逮捕并起诉林家所有直系和旁系的违法人员。
林缤的母亲吓坏了,当即就带着林缤回家。
但林缤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居然甩开他母亲,独自开车前往临州师范,车上还带着一根铁质棒球棍,跟发了疯似的狂喊:“老子要那几个表子的命,要她们的命……”
人嘛,斗不过厉害的,总得找软柿子捏泄泄火。
……
竹灵寝室。
罗小洛一个不慎被无脸邪物抓了个正着,双双显露出身形。
竹灵一见,吓得昏了过去。
杨露却是被吓出了勇气,虽然她没见过罗小洛,可此时罗小洛的模样可比对面那只能接受许多,绝对不会是害她们的鬼物,于是拿起棺材钉,扎进那邪物的背上。
邪物嗷叫一声,松开罗小洛,回身一巴掌将杨露拍飞出去。
秦不易恰巧开门,将她接住,然后一手夹着她,另一手抽出青蚨剑,灌入罡气,猛然刺入邪物身体之中。
“呜——”
邪物一声低吼,鬼气四散,消失不见。
“老大,它好像还在!”
罗小洛并没有放松警惕,她是鬼,感知力甚至比秦不易还要敏锐一些,她完全可以感受到,那只邪物还在屋中。
“你看好她俩。”
秦不易把杨露放在凳子上,将元神集中在泥丸宫,加强天眼的威力,便发现那第六张床的墙上有些诡异的脚印,一直延续到床上。
脚印不大,看着像是婴儿的,而且在快速的消散。
秦不易赶紧爬上床,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之类的忌讳,拉开那张床的被辱,仔细检查了一遍,可却依旧毫无所获。
然而那些脚印却是完全消失了。
罗小洛飘到他背上,笑呵呵的道:“老大,女孩子如果有秘密的话,一定会藏得很好的,你们这些大老爷们自然发现不了,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她将床单被褥铺开,然后用手一寸一寸仔细摸索,最后用短刃在被罩的一角划了一下,破口处露出来一张皮质的纸。
秦不易连忙沿着破口撕开,发现被罩里面居然还藏着一幅图。
罗小洛也有些惊讶,道:“这幅图好奇怪呀,居然是水墨画唉,但画风好像又不像是咱们的国画。”
秦不易也觉得奇怪,将整张图抽出来,扑在床上,这是一张画在羊皮画,虽然表面上看像是水墨画,实际上是用占了墨水的针,一个针孔一个针孔扎出来的。
整张图大概有被子一半大小,和棉絮贴在一起,不仔细摸还真不好察觉。
全图描绘的景致并不复杂,中间大片的留白,寥寥几笔勾勒出天与地,远处几座山峦,近处一道山溪,山与溪之间云雾渺渺处,依稀有一座宫殿,恍如世外仙宫。
远看倒是不错,近看就不对了,那密密麻麻的针眼儿,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怕是得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画风和作画技巧……”
秦不易看过不少古书,跟着破法子也欣赏过不少古画,他能确定这的确是一副传统水墨画,只是这种作画的方式却是闻所未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