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不敢相信,说道:“那、那会不会是凑巧?”
“凑什么巧啊,我专门盯着了,回来的时候也是她们先走,马老大在后面跟着的,我看张旺媳『妇』的头发都『乱』了,马老大头上还挂着片树叶子,这两人肯定没干好事就是了,至于开立嫂子……她毕竟带着孩子呢,我想肯定不至于……”
王心巧坐在那儿发呆,心中暗想,听王淑贞描述似乎真的有鬼,可是侯氏不至于真的那样吧,毕竟是三个人啊,还带着孩子,真要做出那种事,那可太不要脸了。
王淑贞见她不出声转向别处看,一眼看到桌子上那个簪坠子,拿过来说道:“咦,巧儿姐,这是哪弄的?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王心巧偷笑,说道:“眼熟就对了,我有用的,你快放哪儿,一会儿等着看好戏。”
“什么好戏啊,巧儿姐你搞什么……”
王淑贞一边说一边放下,却忽然想起什么来,惊讶地说道:“哎呀,巧儿姐,这好像是开立嫂子那个簪子坠啊,你从哪儿弄来的?”
还没等王心巧回答她,院里就传来脚步声,渠燕春开门进了屋。????刚一进屋就说道:“我说今天狗怎么没跟着我,一大早晨就跑到你家来了……”
王心巧忽然想起答应大黄的好吃的,对王淑贞说道:“快点淑贞,我忘喂大黄了,早上煮的鸡蛋剩了一个,你帮我扔给大黄。”
王淑贞惊讶道:“你用鸡蛋喂狗?”
王心巧说道:“嗯,大黄帮我看家望门的,给它点好吃的能怎么,对动物好点,它会知道报恩的,比人强。”
“好吧,我去拿。”
王淑贞起身到厨房,在门口处和渠燕春擦身而过。
渠燕春进屋里,左右看看问道:“我大哥呢,不在家?”
王心巧就知道,她来肯定会先找渠开远,说道:“你大哥出去了,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厨房他都收拾利索,没什么活儿了。”
“哦,那我再看看别处。”
渠燕春说着就要出去,转头的工夫,也一眼看到桌上的簪坠子,皱眉问道:“咦,这是什么?”
王心巧大方地说道:“我在院里捡到一根簪子,觉得不好看,就把坠子摘下来了。”
渠燕春更奇怪,说道:“你捡的簪子?你不是坐月子么,还到院里去?”
王心巧说道:“多穿点有什么不行的,总在屋里多闷啊。”
渠燕春不出声,到桌边拿起那个簪坠子看,看了半天放下,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王心巧说厨房没什么活儿用干,她就到院子里去了,出来的时候见到王淑贞剥完鸡蛋扔给大黄,她又惊讶地说道:“王淑贞你竟然用鸡蛋喂狗?”
王淑贞无奈地摊手,说道:“是巧儿姐让我喂的。”
说完又回到屋里,渠燕春一个人在院里,拿过扫帚扫院子。
王心巧坐在屋里看着,问道:“淑贞,我家院里脏么,今天好开远都扫过一遍了。”
王淑贞说道:“脏不脏的,她爱扫就扫呗,你又不能把她拉走,我看你还是担心点别的吧,现在满村人都说你又馋又懒又败家,什么活都让小姑子干,有东西喂狗也不给自家人,我娘都听不下去了。”
王心巧说道:“没事,他们爱说就说去吧,传这话的都是嫉妒,传的人越多,越证明我过得比她们好。”
王淑贞笑了,说道:“巧儿姐你还真想得开,不过还真是这个理儿,那些议论的人,还真就个个酸溜溜的,巴不得像你这么过日子呢……”
两人在屋里聊着天,院外的渠燕春扫了几下之后放下扫帚走了。
王心巧说道:“这丫头今天走得这么快,该不会是回家叫人去了吧?”
王淑贞竟然还不理解,问道:“叫什么人?”
王心巧卖起关子,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淑贞还想再问,却听外面响起渠开远的声音:“娘,你慢点,我扶你。”
然后是张氏的声音:“没事,我自己能下去……”
她说道:“开远哥回来了,他去接婶子了?”
王心巧说道:“不是,他把那片山买下来了,到那边去看,应该是遇到我娘,把她带过来了。”
这时张氏已经先进了屋,仍旧振着篮子,里面装着给王心巧的炖的东西。
进屋说道:“淑贞在这儿呢,我寻思今天开远在家,我晚过来一会儿,结果还遇到他了,又坐他的马过来的。”
王淑贞也道:“那还真巧,婶子既然知道开远哥回来,那就在家歇歇呗,不然若是遇不到开远哥,挎篮子走过来挺累的。”
张氏说道:“这几天来惯了,不过来总觉得少点什么事,来就来吧,我身体好着呢,走这点路不算什么。”
说着把篮子放下,又从里面往出拿东西。
外面的渠开远也把马拴好,进到屋里来。
王心巧关心他收地的情况,见他进来便问道:“开远,怎么样,佟建功今天在那里吗?你收地他让么?”
渠开远说道:“没有,今天他不在,只有长工在那里,我过去说咱家已经买下了,那些人就走了,正好我看到娘从村里出来,我就去把娘接过来了。”
王心巧说道:“哦,这样啊,我估计佟家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没准会再来闹事。”
渠开远说道:“管他呢,反正那是一片山,他再闹能怎样,又不能把山刨掉。”
“那倒也是。”
王淑贞见屋子里的人多起来,她起身说道:“婶子,开远哥,巧儿姐,你们聊吧,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张氏把她拉住,说道:“这丫头,怎么这就要走呢,婶子专门给你和燕春炸春卷,你吃几个再走。”
“不了不了,你给巧儿姐留着吧。”
“傻丫头,她坐月子呢,不能吃,都是专门给你和燕春做的了。”
张氏一边说一边拿了春卷往王淑贞手里塞,王淑贞只能停下。
还没等她把春卷放进嘴里,外面便又来人了。
渠开远透过窗纱向外看,奇怪道:“咦,怎么好像是燕春把腊梅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