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你先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薛霸安慰夏老头说道。话虽这么说,薛霸心里明白,自己又不是什么杀手,跟这事也没什么关系,其实自己没必要趟这浑水。毫无疑问,竹连会是黑帮,黑帮再怎么包装,也抹不去他们的那些恶行。况且,这个夏老头跟他是初次见面,单凭外表和他自己的描述,根本无法确定这夏老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路程和一应手续由夏老头安排。
台南洪市。
一个破落的小院,从院子里的布置和屋子里的灵堂和棺材不难看出,这里正在准备丧事。
“金南,你看这夏副会长还没回来,咱们是不是再等一等?”一个矍铄的老头对一个身着孝服的年轻人说道。
“四叔,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夏叔去找帮手,本来就是空穴来风,不靠谱的事情,如今这形势,佛轮教的势头如日中天,谁会去无缘无故的跟他们作对,去触这霉头?再说我父亲的尸体现在已经两天了,我们还要商议如何报仇,没时间等下去了,让父亲早点安息也好”年轻人红着眼睛说道。
这里就是竹连会的临时聚集地。竹连会的会长是陈富川,在台南当年是响当当的一位人物。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叫做陈金南。陈富川死后,陈金南理所当然的成为代理会长,至于是否成为会长,还要经过一番个人能力的考察,然后经过竹连会的高层会议决定。被叫做四叔的老头叫做雷军伍,也是竹连会的元老之一。
“四叔,七叔那边有音讯了吗?”陈富川问道。
雷军伍思索了片刻,说道:“此番老七自告奋勇处理公司的事情,我看不会是一帆风顺,这金百足手段残忍,想要夺取咱们富川集团的控制权,必然会想出一些龌龊的手段。为今之计,得让各分公司加倍小心。”
“呵呵!”陈金南一阵苦笑,“加倍小心,谈何容易啊,连我父亲都遭了毒手,我们该怎么小心?我看他们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我了吧?”
“金南你也不用这么悲伤,四叔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竹连会落入敌手,而且,咱们竹连会几千人,我就不信,他们能一口吃下去不成?”
“话虽如此,咱们竹连会人数倒是不少,但是多数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意人,如何能为竹连会分担压力?”
“这个~,哎!想我们竹连会当年是何等威风,只是会长心善,金盆洗手,不再涉黑,也不知此举到底是对是错,俗话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雷军伍一脸不甘的说道。
陈金南道:“四叔不必气馁,天理昭昭,自古邪不压正,我不信在这世道没处讲理了,我已经跟警方联系了,这次大陆也派来了高手,协助咱们破案。据说是帝京研究所的人,而且还是梁山陶雨的弟子。”
雷军伍道:“陶雨此人我倒是听说过,是梁山沈龙之下的二号人物,不过~”
“不过什么?”陈金南问道。
雷军伍正要回答,却见有人过来报告,说有客人来了。二人肃整衣冠,向门外迎去。
江姗姗和李正家,接收到帝京研究所的指令,到台南协助当地警方处理富川集团总裁陈富川被杀一案。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台南,经过联系人联络,二人找到了这家小院。
“姗姗,为什么一路上闷闷不乐?”二人走着,李正家问了一句。李正家还是那副墨镜打扮,说话总是,说了一句,似乎就没有了下文。
“有吗?我觉得很好啊。”江姗姗心不在焉的回答。
李正家没有立刻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说道:“自从雪山事件以后,王观海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音讯了。”
“螳螂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江姗姗说着,眼睛忽然雾气蒙蒙的,手心使劲的握着衣角,一下一下的搓。
李正家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我对姗姗这么好,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为什么姗姗就是对我没有好感呢?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死螳螂究竟哪里好啊?
正想着,听江姗姗说道:“师兄,我们到了。”
其实不用提醒,李正家也知道到了,门口迎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陈金南和雷军伍。
雷军伍先发话:“两位可是帝京来的?”
李正家答道:“刚才已经跟联系人说好了,我们是帝京宗教事务研究中心的,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此次事件可能跟邪教有关,因此让我们两个来协助调查,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跟当地警方打过招呼了,我叫李正家,这是我师妹江姗姗。”李正家伸出手去跟雷军伍和陈金南握了手,雷军伍也把自己和陈金南介绍一番。
陈金南说道:“感谢二位的到来,为此时奔波,舟车劳顿,不如先进屋喝杯茶水?”
李正家道:“茶水就不用了,我们还是先看看陈老爷子的遗体吧?”
陈金南:“也好,你们再不来,我准备将父亲的遗体火化了,里面请~”陈金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江姗姗跟李正家对视一眼,暗暗点头,心说,果然和传闻一样,这位富二代并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傲慢。经济发展的迅速,对一些孝道、礼仪等都有一定程度的忽视,也是不可避免的,而在这种形势下,有权有势却又不骄不躁,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李正家随手将带来的纸钱交给了门口管事的,然后跟随陈金南和雷军伍进了小院。死者为大,更不用说面前的是一位已逝的老者,按礼节给死者鞠了三个躬,这才让陈金南打开棺材。
棺材里面用保温材料垫底,包了一层薄膜,然后用冰块保护尸体不变质。躺在里面的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铁青了脸,皮肤上有渗出的微小黑色斑点,很明显的中毒迹象。
“因为佛轮教的人一直在找我们的行踪,所以,给家父遗体处理的有些粗糙,让大家见笑了。”陈金南一脸黯然。
李正家拍了拍陈金南的肩膀,说道:“节哀顺变吧!”然后手里摸出一根银针,走进观察,是什么毒能从皮肤表面渗出来。
金针刚接近皮肤,尸体的脸上一阵抖动,李正家吓了一跳,以为尸体要活过来,却不料,尸体嘴巴一张,从嘴里钻出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