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却惨遭灭门。
凤霄霄真的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老天太不公平了，在场那么多人可以杀，最后为什么死的却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凤卿月……大姐，她一生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却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是东周……如果真的是……我要请旨，灭了东周！”凤霄霄咬牙切齿，周身戾气萦绕，杀机已起。
“好，我陪你！”墨梓夜扶住她的肩，“先起来吧，乐乐也需要休息。”
凤霄霄看看怀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乐乐，将她抱了起来，抗在肩上。
她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小孩子解释这件事，只能先柔声哄道：“爹娘要去一处很远的地方，等你再长大些，他们就回来了。”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自己在二十三世纪的母亲，小时候也似乎这么哄过自己。
那时候，她对自己说，要变得强大，变得听话，变得乖巧，然后可以自己出门去找爸爸。
现在，乐乐跟她那个时候的年纪差不多，却是父母双亡，她的那个弟弟，甚至还没来得及来到世上，就和他的母亲一起逝去了。
“小姐，把乐小姐交给我吧。”封霜走过来，想要抱走乐乐。
凤霄霄摇摇头：“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儿了，我自己带着。”
她抱着乐乐，转身回了房。
封霜看一眼墨梓夜，又看看哭成泪人的南宫茹，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凤子冀此刻跟个小大人一样，问墨梓夜道：“姐夫，我姐姐并未看大姐他们……”
墨梓夜叹口气：“怕是还接受不了，看不到，就可以假装并未发生过吧。”
凤子冀长叹一声：“有乐乐在，姐姐不会有事的，这件事……我姐姐就靠你了。”
“我明白。”凤子冀虽然只有九岁，但思维已经很成熟了，所以墨梓夜从未将他当小孩子看，跟他对话也大多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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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喜宴变成了丧事，在场官员伤着无数，死者也有十余人。
来的黑衣人大概十余人，都是灵力高超的灵修者，灵力最低的也有四级，五六七级者也有五六个，王府侍卫出动阻拦，只杀了一个，其余都逃脱了。
“为什么忽然间京城会出现这么多高手？”墨梓夜让于平去查，白骏也参与了此事。
这也是他们两个男人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联合起来调查一件事。
因为凤霄霄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南宫茹又见人就哭，母女二人都不能见面，最后只能让封霜和凤子冀陪着凤霄霄，凤宁这负责陪着南宫茹。
但凤霄霄至今都没有哭过，即使告诉她凤卿月和祈文瑾，以及文氏的灵堂已经设好，她也只是去堂前上香参拜了一下。
从头到尾，她面无表情，没有与任何人说话。
听凤子冀说，她只与乐乐说话的时候是正常的，平日里就是呆坐着。
墨梓夜的消息很快查了出来。
“是东周的人。”他看着凤霄霄，不知道她能听进去多少，但还是继续往下说，“还记得我们抓住的那几个陈国的高手吗？”
凤霄霄点头。
“应该还是那批人，不过陈国已经覆灭，当时那些高手就是东周派过去的，这次我们杀了一人，我让冉崇看过了，跟他们的练习方式是一样的，都是用药物强行提升的灵力。”
凤霄霄眯起眼睛：“所以，确实就是冲着你我而来的？”
“没错。”墨梓夜点头，“我们灭了陈国，东周肯定感觉到了威胁，毕竟当初他们协助过陈国，势必和我们为敌，我们两国开战其实也是迟早的事，若是能在开战之前先将我们两员大将斩杀，他们就会省事不少。”
“啪！”凤霄霄一掌拍掉了一个桌角，“可是死的却是大姐一家。”
“是，我们的婚礼，在场的官员甚多，其实他们随便杀几个都能让我们伤了元气，只是……你大姐一家正好赶上了。”
凤霄霄咬牙：“那么多高手，难道你和白骏之前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吗？”
墨梓夜低头：“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忙着对付墨玉晗，确实对京城治安有些疏忽，白骏……他应该也不知道，他说原本打算这次参加完婚礼，就去云兮找栾雪灵。”
凤霄霄抬眸看着他，忽然道：“不，不可能的，这么多高手，京城之中，肯定有庇护他们的人……是阮家，是不是？”
墨梓夜一愣：“似乎，很有可能。”
“不是可能！”凤霄霄怒，“当初凤凌月身边的是柴尺，我敢肯定，现在柴尺一定还在凤凌月身边，这次我们宴请宾客十分任性，不是我们想见的人，一个都没有请，请的都是你我的亲信或者信任，或者中立之人，不管他们杀了谁，都不会影响阮家，萧家在京城的势力，所以他们完全可以乱杀。”
“话是如此没错，只是没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凤霄霄大怒，浑身发抖，“人都已经死了，还需要证据吗？难道非要等他们将我们都杀了，一切都得逞了，还去找所谓的证据吗？”
墨梓夜觉得她发怒的样子有些怪异，皱眉：“你打算怎么做？”
“你别管。”凤霄霄转身跑出门去了。
墨梓夜赶紧跟上。
“你做什么？”
“找元凶算账！”
“你别冲动。”
“我不是冲动，这件事肯定是他们做的！”凤霄霄脚下生风，飞快地就到了阮府门口大叫：“凤凌月，你给我出来！”
门房见到凤霄霄，身后还跟着墨梓夜，不敢怠慢：“睿王妃，您……您这是？”
凤霄霄一把推开他：“滚！”
说着，一脚就踩进了阮府的大门。
“凤凌月，你给我滚出来，你杀的，可是你的亲姐姐！”她一路往里横冲直撞。
阮家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既然是武将世家，府中也有不少灵修者，没多久，便都打了出来。
可他们怎么会是凤霄霄的对手，加上墨梓夜在一旁护着，很快便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