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媚儿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拍卖会,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水浅,只是看着宣传册还算精美,也没有在意这些。
按照道理来说,要想准备一场拍卖会,那是需要一年或者一年以上的准备,就像这种湘财投资的这种拍卖会也就算是草台班子,临时搭建起来的,可能送过来的拍卖品也都是临时拼凑的,有没有精品还是两说,赝品肯定是有的。
因为时间太仓促这也是不足为奇,打了眼,你就自己人了,走了宝,被人捡了漏,那你就得了,这也是徐老爷子对这场拍卖会不是很感冒的原因,这是他在何媚儿去解告的时候,他早就放出的风,去看看古董方面的消息。
另外,何媚儿从徐老爷子微微皱起来的眉头也预感到这个湘财投资很是不感冒,不过,他过来就是打酱油的,还真的没有多大的兴趣,反正,闲着也是没有啥事,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开开眼界而已。
“哦,那就进去看看吧”徐老爷子也没有多说,带头向建筑里走去,小苗也是赶紧跟上去,紧跑几步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来到大厅的时候,小苗将徐老爷子带到前排的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水果,红酒、饮料,这里可不是国际拍卖会,就是聚集一些财大气粗的老板、企业家弄得。
对于小苗的安排,徐老爷子还是很满意,毕竟,这是前排,后面很多人都没有桌子,更没有水果、饮料,这也是给了徐老爷子很高的接待。
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频频和徐老爷子打着招呼,说明徐老爷子还是很有人脉关系,老爷子也是一一和他们打着招呼,有的上前和他握手,态度亲切,谦恭。
当几个人坐下来,看看四周,已经聚集了一两百人,后面的居多,前面的十几张圆桌,还有两三张桌子没有坐满,显然是有大人物没有到来,这也是那些大人物在这样的场合装逼的一种风范,一种地位的显摆。
何媚儿坐下来就看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坐着她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就是那个官二代张海洋,巧的是,张海洋也在第一时间里看到了他,也看到了徐老爷子与他不认识的武老板还有文东,小妖,秦东河。
张海洋对于徐老爷子那是熟悉的很,他知道那是原来省里的高管,他的父亲在人家的面前,也是点头哈腰的存在,虽然,现在已经下来了,可是,人家毕竟是虎皮犹在,不倒架,那就是一张王牌。
武老板是一个陌生面孔,所以,张海洋对武老板不停地查看,他以为武老板是京都的大人物,也就是燕莎的老板,何媚儿她现在更是怀疑,因为,说话的口腔,是本省的,也就轻视了一些。
当两个人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何媚儿是微微笑着,就是像是看他,又像是没有看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在笑,所以,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每个人都是各怀鬼胎,都在想着不一样你的事情,何媚儿这个时候已经确认了张海洋是那个官二代的身份,那么,对于,这样的纨绔,他是没有一点的好感,只有鄙视,更有不屑,从他此刻的眼神就已经看得出来。
不一会的时间,又有几位大人物过来,坐在了主桌的空位置,他们进来的时候,可谓是比徐老爷子更加威风,很多人和他们打招呼只是微微抬抬手或者微微点点头,根本就没有理会一些人,可就是这样,很多人的脸上都是带着兴奋、激动地表情,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跪舔吧。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这些人都是大人物,或者是有钱的人,所以,享受别人的尊重和崇拜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最后几位大人物入场后,拍卖会也随即开始,开始的时候,很多拍卖品是随着宣传册顺序来的,可是,逐渐有上面没有的拍卖品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打乱了很多人的认知,许多物品,在何媚儿的眼睛看来就是赝品,因为,没有一点点的灵气波动,这也就说明这场拍卖会的猫腻。
张海洋那一桌的动作幅度很大,接连拍卖了几样东西,张海洋坐在那里更是洋洋得意,眼睛在每拍卖一件物品都是像是在显摆一样,对着何媚儿这边看看,可是,何媚儿对于他的表演虽然看在眼里,里都没有理会。
何媚儿知道战海洋肯定是会对他动心思,索性,在不经意间,手在不停地打出手势,将一缕黑气打入他的体内,这也算是先收点利息,给那几个冤魂伸个冤的利息,在某一天,她想发动的时候,再给他雷霆一击。
“下面拍卖的是战国陶罐,虽然,他有一些瑕疵、破损,但是,历史沉淀下来的底蕴,也是具有巨大的收藏价值”主持人这个时候在台上大声宣布道。
“哈哈,一个破旧的如此状况的瓶子,也有收藏价值”何媚儿身边的一个男子不屑地撇着嘴,那副模样真的有些欠揍。
“是啊,真的没有想到湘财投行居然拿出这么破旧的物件来冲场面,说实话,要是知道他们这么没有水准,我肯定是不会来的,现在呀,这些二世祖也不知道是真的没钱了还是在侮辱咱们的智商,拿出这样的垃圾货,来这台面上”另一个在这么大热天还穿的西装革履的男子也是抱怨。
“谁说不是呐,你看看那几个二世祖,真的是让人恶心,想钱都想疯了。”
“嘘,小点声,你说物件还好一些,别提他们的,你是不想活了,万一要是让他们听到,你的那个小厂子,是不是不想开工了,批文还赚在人家的手里,你不想要了。”
“我也是一时气急,现在他妈的这个社会,还有天理吗?咱们拼死拼活,他们什么也不干,就是有个好老子,就其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拉尿,真的是不想忍了,大不了不做了,回老家种地。”
“你就是想种地,也要先将这边的烂摊子收拾完,要不然不是亏大了吗?还有,你的那点老婆本还捏在人家的手里。”
何媚儿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不由得多看了两人一眼,只见他们身上有着晦气飘散,说明这段时间,这两个人很是窝气上火,弄不好会出事。
可是,这是人家的事情,自己虽然能够看得出来,也不能说出来,就像中医里的那句话,“医不抠门”一个道理,这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劫难,自己是不会干扰的,还有,就算是自己说出来,自己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对方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说出的话。
“算了,大不了老子拼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奶奶滴干掉,不就是一死嘛,我也活够了,他不让我活,我还能这么躺在这里等死?”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倔强,破财免灾,花点小钱解决这件事情就算了,等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把厂子卖了,不在这里,换个地方不就好了吗,哪里不养人,哪里不能赏一口饭。”
“你说的倒好,这里有官二代,哪里没有腐败,我真的已经心灰意冷了,这件事情,要是她真的逼我,我就和他拼了,他要钱我要他命。”
“我都说了,还是忍下来吧,他把咱们喊过来参加竞拍,不就是想着要我们一点钱,他不就是卡在这里等着咱们,不消财怎么能够破灾,我的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解决那,起码要拿出上千万才能开工。”
“那你也能往外拿,那个是上千万咱们啥时候能够挣回来?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十年半年也可以,我那可是投资五个亿,这些钱不花出去,我那五个亿就打了水漂,你说那多那少?”
“唉,就这么干下去,哪里还有咱们的活路,这一次是这个祖宗,下一次又是哪个祖宗,你能还这样强撑下去吗?大不了和他干了,一了百了。”
“我也想,可是,我那五个亿就这样打了水漂,我实在是不甘心,那可是我这些年拼死拼活赚来的,又能怎么样,我赔不起,家里的老爹老娘还要我去养,还要我去孝敬,你说说我能死得了吗?”
“是啊,我家里也有爹娘,还有孩子,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活又活不起,死又死不起,该照顾的人还没有照顾好,该抚养的还没养大,这辈子活得实在是憋屈。”
“我不也是和你一样吗?下辈子再也不来了,太他妈的累了,我已经太疲累了,不想再来这个世界上遭罪了。”
两个大男人说的话一丝不差的落在何媚儿几个人的耳朵中,这个时候,何媚儿还有徐老爷子才明白,这是一个杀猪局,这是在宰杀这些企业的,他们一脚踩了进来,说实话,真的后悔来到了这个拍卖会,真的是开了眼界。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来了,已经踩进了这个陷阱,钻进了这个漩涡,那就看看情况再定,对于两个男人的对话,何媚儿只能是听听,她对企业这些事,特别是灰色地带的事情没有一点点的经验,也不理解,只能是冷眼旁观。
可是,不代表徐老爷子不了解,此时的徐老爷子已经是怒发喷张,这也就是徐老爷子这种嫉恶如仇的人的一种性子,可是,现在是在拍卖现场,即使是他如此的愤怒,又能怎么样,他也是自己暗暗生点气罢了。
按照流程,不少人上台去看这件战国陶罐的真伪,说实话,这个陶罐就是一样假的仿制品,可是,在这样的拍卖会上,谁还在意这些,这就是一些官二代做的游戏,规则就是假的也是真的。
但是,不可能全是假的,还是有一定数量的真货,那就是要看谁的运气好,花出了一些钱买了平安,会赔的少一点,倒霉的,买到了赝品,那只能是自认倒霉,那是你的命不好,没有那个运气。
何媚儿看着摆在上面的那个战国陶罐,怎么看,她都看不明白,因为,这个战国陶罐就没有一点灵气的存在,可是,在这个陶罐的底部,确是灵力浓郁,厚重的灵力直让她心里有一种悸动。
何媚儿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她又想起了那块砖头,那块里面有墨令的砖头,让他一下子恍然大悟,那就是宝物被藏在里面,借助着一件不值钱的物品,来掩藏真正的宝物,就是人们所说的袖里乾坤。
何媚儿再收回视线的时候,就看到了张海洋那边的一个男子瞪了自己这边一眼,自己身后那个小老板无奈地站起来。
“唉,奶奶的,这是逼着老子买下这破玩意,真他娘的太黑了,没有天理了,没有活路了。”小老板一边嘀咕一边装模作样地走上去,围着陶罐看了一会,然后走了回来,只见他脸色阴暗。
明显是对这件物品很是不满,更加不满的是对张海洋他们那些官二代,真的是既恨又怕,也就是他们这些做企业人的悲哀,就算是小人物,对头上的紧箍咒的一种恐惧和惧怕。
小老百姓有小老百姓的喜怒哀乐,大不了就是少吃点肉,少喝点酒,可是,他们有自己的快乐,有自己的幸福和开心,他们虽然过得平平淡淡,可是,只要自己肯出力气,脑子活络一点,也能过得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