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无心和关月然搭话,自己整理着脑子里大量的消息。
??“唉,你既然不相信阿姨就算了,咳咳!”
?关月然突然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白,捂着自己胸口,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咳咳……”关月然的脸色更加的白了,仿佛身体十分虚弱一样,南风倾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连忙拍着她的后背关心的问道:“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咳,我没事……”关月然勉强笑着说,唇上的血色已经褪了下去,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又咳嗽的厉害。
?南风倾皱起眉头,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说:“阿姨,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您的身子……”
?“唉,我没事的,不过是一些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关月然摆了摆手,让她不要担心。
??只是说话的语气却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直捂着胸口,十分难受的样子。
?南风倾看着关月然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心,看了看四周说:“您家有没有什么药啊,我去帮你拿。”
?看样子关月然的这个病已经很久了,家里肯定有备药什么的。
?“嗯,在楼上我房间里的柜子里放着,麻烦你了。”
?“好,我知道了!”南风倾一身,对着她微微一笑,却没有注意到关月然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身上。
?她一起身,仿佛就像是牵动了什么似的,噗通一声关月然就倒在了地上,额头重重的磕在了茶几的尖角处。
?鲜红色的血液几乎是立马喷涌而出,南风倾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把关月然扶起来,家里的下人都在外面,南风倾迅速的找了一条毛巾捂住她的伤口。
?她向来冷静镇定,就算有突发情况她也能淡然面对,只是关月然不同,算得上她的长辈。
?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受伤。
?“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了?!”
?“咳咳……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你。”
?关月然的眼里,飞速的闪过一丝阴霾,脸上却是装作一脸不怪她的模样。
关月然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是恨极了南风倾这张脸,仿佛她还能通过这张脸看到那个曾经风华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一样。
眸子里的光在迅速交汇,然后在中心集成一个幽暗的点。
“阿姨,您等一下我马上去给您拿药!”拿了药先稳定住她病情再将关月然送去医院。
?南风倾迅速的跑到楼上,直接进入她的房间翻箱倒柜。
楼下,林墨浓一踏进大厅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关月然,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林墨浓脸色变了变。
迅速上前扶起关月然:“你怎么样?倾倾呢?”
林墨浓的眸子里闪着别样的光,就算关月然这个女人对她再如何的刻薄,可她终究是司空痕的母亲,看见她受伤,自己总不能坐视不理。
“我没事……咳咳……”血液顺着额头往下流,染红了大半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
她本想扶起关月然,却没有想到力气不够,关月然又再次的倒在了地上。
她正弯腰将她扶起来,她却倒在了地上,从后面看,仿佛就像是林墨浓将她推到的一般。
“林墨浓,你干什么!”
突然一道愤怒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林墨浓浑身大震,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人一把重重的推开,身子不可抑制的往后面跌倒。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脸上的光也褪了下去。
“墨浓……咳咳……就算你再怎么恨我也是应该的……咳咳……”
司空痕红了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额头上的血一直流,看着林墨浓的眼神仿佛就像是看着世界上他最厌恶的人一样。
那一种目光,直直将她凌迟处死。
关月然的话,仿佛就是再说,林墨浓恨她故意将她推到一般。
林墨浓算是明白了,大抵是觉着自己已经万念俱灰,她的脸色,白的透明,但在他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司空痕连忙拨打了120,一脸愤怒的看着林墨浓:“林墨浓,若是我母亲出了事,我定和你没完!”
没有什么事情比被自己最爱的人质问,甚至拔刀相向,那种面临崩溃的感觉仿佛浑身坠入了冰窖,透骨的寒意连着她的心脏都给冻坏了。
“阿姨您的药我拿……”
我拿来了……
她的话,卡在了半空中没有说出来,手里握着一瓶药看着眼前的情况。
“墨墨,你怎么来了?”
她扯了扯嘴角,把药放在茶几上,林墨浓被他推的跌倒在地上,目光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那种目光,令她心悸。
冷冷的,陌生的仿佛她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她想要将她扶起来,却被她狠狠甩开,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
“南风倾,这就是你的把戏么?”
林墨浓这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她最信任的人陷害,从收到她的短信开始,她甚至以为她让她来只为了在关月然面前表明她和司空痕的事情不再想要有任何的纠缠不清。
知道这一刻她才明白了过来,一切,不过一个局。
“墨墨,你到底再说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脸上虽疼,她却丝毫不介意。
林墨浓给了她一个巴掌,鲜红的五个手指印就那样刺眼的印在她白皙的脸上。
她只不过上去拿了一会儿药,事情好像变得有些难以收场。
“南风倾,你陷害我。”她语气淡淡的,眼神却如同刀子一样刻进她的心里。
她想去相信她,可是事实牛摆在眼前,容不得她去质疑。
林墨浓从来没有这个和她说话过,那种陌生冷漠的语气,仿佛她们两个人就像是敌人一样。
“墨墨,你到底在说什么……”她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
浑身冰凉,连着指尖都渗出了薄薄的汗。
为什么会这样,墨浓为什么说她陷害她……
“南风倾,你别装了,若不是你给我发消息说让我来这里一趟,我又怎么会被你陷害。”
她以为,自己没有了亲人,爱人,至少她还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到头来,不过一场戏罢了。
什么陷害,什么消息,她统统不知道,她只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和林墨浓已经生了隔阂。
她想要试图挽回,那种心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一边的司空痕扶着关月然,下人们已经吓坏了,南风倾看着眼前的情况,转过身问关月然:“阿姨,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
直到现在南风倾还觉得关月然还是以前对她好的那个关月然,就连自己被她陷害了她都不知道。
毕竟,她是曾经唯一一个和母亲有联系的人。
那份联系,仿佛就像是一个媒介一般,连接着她和母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