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几个月来劫掠的财物,掳掠的百姓大多都在济南府内,这般撤兵岂不是功亏一篑。
一想到在德王府中劫掠而来的金银珠宝,杜度又命令鞑子冲锋起来,他手中拿着宝刀,督促着清兵冲锋。已经有几人双腿打颤,不敢前行,被杜度拦腰斩为了两段。
在杜度的铁血命令下,鞑子们又进行了又一轮的攻击,杨布威见南面的人肉大墙又增高了不少,已经快与房顶齐平了,便向着士兵们说道:“快!快!闲下来的兄弟从那堆鞑子尸体上上去,上到房顶『射』击,快快!”
杨布威说完,就有两千士兵下了马来,从人肉墙上攀援而上,敏捷地往房顶上跳。
杨布威又对着士兵们喊打:“弟兄们,狠狠地打,大胜之后,对那些还没有结婚的弟兄,老杨我亲自给你们做大媒!”
杨布威说完,大伙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有一个年轻地士兵说道:“枢密大人,如果我们看上了永宁学院的那些俏学生,你还做媒么!”
“做啊,怎么不做呢,古人说的好,美女爱英雄,你们大胜而归,她们会爱死你们地。”杨布威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此时传令兵来报:“枢密大人,北面的鞑子撤了!”
“撤了,真的吗?”
“千真万确,撤了!”
杨布威听后眼珠转了转,说道:“不好,鞑子要跑!防守北面的兄弟随我来!”
杨布威说完,调转马头,带着三千士兵跨过鞑子的尸体飞奔起来,果然大街上除了狼藉满地的鞑子尸体,再无一个活着的鞑子。
杨布威便带领三千弟兄向东门而去,大约一刻钟的功夫,便绕过东门来到了南门外面。远远地从敞开地南门里看到见鞑子们乌泱泱地一大片,才知鞑子们全跑到了南门。又往里看了看,只见里面火光冲天,原来鞑子放起了火来、
原来,鞑子们将东夏大军围在了南街后,便不断地向南北阵地增援。随着战事的进行,杜度见东夏士兵作战勇猛,他便想着要逃,但又怕东夏国骑兵追击,所以急忙将北面地鞑子也召集到了南门之内,准备狠狠地冲击一番,再放火趁『乱』逃遁。
杨布威见里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想着鞑子兵多,自己的三千人马冲进去便如掉进了泥潭,就想用炮攻。
东夏骑兵进城的时候,便把笨重的炮车藏了起来,有三百炮兵在守护着十门燧石大炮。此刻杨布威正要寻找他们,只见一位守护大炮的士兵走了过来。
杨布威问道:“炮车安全吗?”
“安全,枢密大人,现在用炮吗?”
“马上就用,快快推来!”
过了十分钟左右,十辆炮车便被推了过来。在杨布威地命令下三千骑兵与炮车来到了南门跟前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杨布威说道:“快快,向南门口摆开!”
就在杨布威下令开炮的同时,杜度率领剩下的四万鞑子向南门出城而来。
鞑子队伍前面的士兵刚刚看到门口百丈之外严阵以待的三千骑兵与黑隆隆的炮口的时候,随着两道火舌,“轰隆,轰隆”的炮声响了起来,尘土从城楼上飘了下来。
接着炮弹便至,扫过鞑子前锋,七滚八滚的又将后面的队伍扫到了一大片。钢钉,玻璃渣子『乱』飞,有的正中鞑子要害,鞑子当场毙命。
两发炮弹已经使三四百鞑子失去了『性』命,而杨布威还在不断地命令炮兵发『射』炮弹。
随着炮弹的响声大作,燧石枪也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鞑子北侧的东夏士兵见鞑子放火之后,被浓烟呛着,在二楼与房顶的士兵纷纷跳了下来。下来之后又感觉鞑子冲锋不在那么猛烈了,便趴在鞑子尸体堆上向鞑子们『射』击起来。
这一下他们完全把鞑子尸体当成了防御工事,躲在上面,五人一组地开枪。枪法好的就在最上面,下面的四人人都在装填弹『药』,一枪打完,另一把燧石枪刚好递了上了,因此形成了一到坚不可摧的防御线。
杨布威不断的命令炮兵开炮,骑兵开枪,他看见鞑子们向后退上一步,便将炮车前进一步。大约十几轮的炮击之后,杨布威等已经进入了南门之内。
鞑子频频退却,杨布威步步紧『逼』。战场形势已经一边倒向了东夏国,战争也变得如屠杀一般,不对,比屠杀还要轻松。
杨布威看着浓烟滚滚的南街上鞑子尸体堆积一地,最后连炮车轮子都被尸体挡住,再也不能前进了。这个时候,杨布威才大喊一声:“放下武器,便饶了尔等狗命!”
杨布威说完,其他的东夏军人也跟着喊了起来,到处都是“放下武器,饶然狗命!”的声音。
杜度眼睁睁地看着鞑子们纷纷放下了刀箭,觉得大势已去,兵败如山道,从腰间拔出宝剑,横在脖子上面,想着一死了之。
但那几斤重的宝剑却似磨盘一般沉重,迟迟下不去手,便将宝剑仍在一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接着便被东夏国一个十六岁的小兵生擒了。
到了傍晚时分,太阳将乌云撕开了一个口子,几道金光从云层中『射』了下来,斜斜地洒在大街上,照在那些面目全非地鞑子尸体上。五官因为炮击刀刺,又兼着马匹践踏,格外地血腥,看着令人作。
从熊熊燃烧地房屋上掉下来的房梁,横在那些堆积如山地鞑子尸体上面,还在冒着青烟。
夕阳将西边的天空印染地分外通红,残阳似血,恰如大街上因血污而一片艳红地街面。
东夏国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济南城中地父老乡亲纷纷前来犒劳三军,可谓万人空巷。
经过一天残酷战斗的东夏军队与济南父老兵民一家亲热地相互交谈着。
一位老秀才,大约有七十岁上下,握住杨布威地手说道:“将军今日全歼鞑子,报了我济南三府数百万人杀父**,『奸』妻灭子之仇啊,谨受学生一拜!”
一身棉布儒衫,留着长长地白胡子的老秀才带着四方平巾朝着杨布威长揖不起。杨不威赶紧将他搀扶起来,说道:“老先生不必这样,我东夏国民政部柳尚书有诗云: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岂堪忧。山东乃孔孟之乡,礼仪之邦,却遭战火荼毒至斯,学生来得迟了!”
老秀才说道:“鞑子汹汹而来,三府告急,学台,藩台,亲临兵峰,召集济南儿女同仇敌忾,誓死保卫桑梓。无奈鞑子势锐,仁人义士大多为国捐躯,将军一战而尽灭鞑子十万雄兵,使跳梁者旦夕间化为灰烬,将军之胆识,将军之睿智,将军之勇猛,出田横其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