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徽婧看得羡慕不已,对着柳如是说道:“姐姐好雅兴,将这兰蕙名品集于一室之内,日日莳弄,好不悠哉!”
柳如是看着朱徽婧终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正要说话,就听见晴雯说道:“无肉使人瘦,无兰使人俗。我家夫人本是兰质蕙心的妙人,岂能没有天下名品!”
柳如是见晴雯『插』嘴,便用带着些许埋怨的眼神望着晴雯说道:“去!把公主身边的杨姑娘也请来,你二人便在东厢房内另设一宴,也说些贴心的话来,也谈一谈你们这些二八佳人的心事。”
晴雯听柳如是此言开开心心的走了出去,柳如是对着朱徽婧笑着说道:“这丫头心气高,也是被我们夫妻给宠坏了。公主不要在意。”
“无肉使人瘦,无兰使人俗!晴雯姑娘说的多好!”朱徽婧说着又看了看四盆兰蕙,神情也是充满了羡慕之『色』。
柳如是斜着身子半躺着,用葱白的手儿拍打着肚子,脸上微微笑着说道:“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见识,此乃家夫之言,非是她的真知灼见。”
听柳如是之言后,朱徽婧与石为经一同望向了汪三江。朱徽婧的眼眸中充满了崇拜与欣赏,而石为经的眼中充满了鄙视。
汪三江自己清楚,这两句话亦是郑板桥的名言。只是他将原话“无竹使人瘦”换了个兰字,以讨柳如是的欢心而已。此刻汪三江见石为经充满了讥讽之『色』的脸,慌忙逃避,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开饭!”
柳如是也说道:“公主与石先生游玩了一日。想必此时已是腹中空空。来人,酒宴伺候!”
石为经与朱徽婧新婚燕尔,自是浓情蜜意。而汪三江为他们准备的菜肴也颇为有趣。
第一道菜,下面放着一片宽大且长长的青笋,上面摆着几个猪脚。菜名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第二道菜,只是一条猪舌头对着一个猪耳朵。菜名曰:“悄悄话。”
第三道菜,只用辣椒炒了些猪嘴。菜名曰:“火辣辣的吻”。
第四道菜,乃是海带与猪蹄子『乱』炖而成。菜名曰:“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第五道菜,是用百合与莲子煲的汤。菜名曰:“百年好合。”
之所以要准备这些菜肴,是因为汪三江认为今日宴请石为经夫『妇』乃是礼节,非是饕餮一顿而已,所以他设计出了这几个“独特”菜肴,一直瞒着柳如是等人。
柳如是听着这些菜名,不尽双颊酡红起来,富有光泽的俊美脸庞也满是娇羞的样子。
朱徽婧虽然『性』格爽朗,但那听过这些直白的菜名,这在朱徽婧的心中简直就是被窝里才能倾诉之言。
石为经看着朱徽婧娇羞的模样,别有一番风韵,不停的为朱徽婧夹着菜,并不断的说着“我给夫人来一个火辣辣的吻”之类的话。朱徽婧羞的恨不能钻到茶几底下而去。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四人才大大方方的边吃边聊起来。柳如是与朱徽婧也不再害羞。
汪三江刚刚与石为经干了几杯,就把玩着白玉酒杯,对朱徽婧说道:“随着喀尔喀蒙古三部的招抚,还有西伯利亚的开发。如今东夏疆域幅员辽阔,资政院准备将地域划分为几个行省。明日便会专门开会谋划这行省如何划分之事,不知公主可有闲暇与会,出言划策一番?”
朱徽婧原本不想去,但想到朱由检的托付,便说道:“高阳伯见多识广,不如让他也一起参加,说不定还能帮上大忙的。”
汪三江听后一想,觉得朱徽婧此言有理。这地方的命名,资政院十几个人原本就不擅长,如果孙承宗出马,想必定会信手拈来,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汪三江寻思了一会儿,便说道:“还是公主想的周到,那明日就请公主邀请上高阳伯一同前来。”
朱徽婧见汪三江痛快的答应了此时,很是开心,频频举杯,竟有了贪杯之举,难免大醉而归。
晴雯将闲的发慌的杨菀兮邀请到汪府的东厢房内,叫来了三五个菜肴,一些水果,二人边吃边聊。话题从大明京师扯到了永宁城,又说起来海参崴。聊着聊着又将话题扯到了东夏国汪三江等人的娇妻美妾上。
杨菀兮吃着甜丝丝的松仁玉米说道:“这些夫人们,姐姐我也见过几个,个个都有沉鱼落雁之『色』,闭月羞花之貌。依妹妹来看何人可当得其中魁首?”
杨菀兮此言勾起来晴雯的一番长篇大论及些许埋怨与牢『骚』。晴雯也是如花似玉的一个美女,又兼着正是豆蔻年华,而『性』格又极为率真,对比她貌美之人极具溢美之词,而对与她一般无二,姿『色』不相上下的,又略有诋毁之言。
晴雯喝着一杯椰子水,对着杨菀兮拉开了话匣:“这些夫人们,妹妹见过的有左先生的夫人,行政院琪琪格院长;周先生的夫人永宁知府徐大人;杨先生的夫人乌兰乌德总督海兰珠;余先生的夫人漠河知府婉娜拉;冯先生的夫人海军太尉索纳姆;丁先生的夫人财政部顾尚书;郑先生夫人文化部林尚书;方先生夫人国税总局张局长;张先生的夫人东夏银行胡行长;任先生的夫人海关关长贝蒂娜。”
晴雯说着又喝了一口椰子水继续说道:“还有我家夫人柳尚书和石先生的夫人宁德长公主;十方集团董事长王先生的夫人南京公司徐经理,妹妹也有幸见过几面。但是北京公司李先生的夫人张经理却未有缘一见。莞儿姐姐一直侍奉公主左右,而公主与张经理交厚,可知其人是何等的国『色』天香。”
杨菀兮听后转着大大的眼睛,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张经理乃是英国公之妹,有西施之容貌,又有赵飞燕掌中作舞之身姿。兼得英国公府乃数百年勋贵之家,诗书簪缨之族。端的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娴熟了。”
“听姐姐说来,这张经理倒与南京公司徐经理,讳茵茵者颇为相似了。我见徐经理秉『性』豁达,与公主仿佛,但不知这张经理秉『性』如何?”
“诚如妹妹所言,这张经理讳文秀者与徐经理皆出自百年世家国公府,但秉『性』娴熟,极为温婉得体。”
“哦!原来这样,妹妹还以为张经理与公主交厚,『性』情也就如公主一般天真烂漫呢。”
晴雯说着放下了握在手中把玩的高脚杯,看着窗外满天繁星说道:“以妹妹来看,这十四位夫人中还是我家夫人为其中翘楚。夫人貌美,千年难遇,而又极善文章辞赋,若是男儿身的话,也中得了进士及第,入得了阁拜得了相。又兼得我家夫人能歌善舞,而又通棋琴书画之艺,故她为群芳之首,已是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