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精!”朱徽婧说道:“要不要给莞儿也买身这“西装”穿穿。”
“才不呢,公主穿什么都好,但穿在莞儿身上就不行了。”
“谁说不好看呢,其实莞儿也是大美女,只是身子还未长成而已。如果穿上这西装,其实比那秦可欣好看多了。”
朱徽婧与杨菀兮二人一路说说笑笑,这边看看,那边望望。孙承宗则不断训斥着小栓子没见过大世面,但是他自己却扯着脖子往鳞次栉比的杂货店里眺望。
鹿鸣苑距离黑龙江岸边不远,大约半刻钟的样子,朱徽婧一行便来到了黑龙江的大堤上。只见江水黑浪汹涌,向东奔流,朱徽婧目力所及,只看见水天交接之处有几只大鸟在盘旋苍穹之上,几张船帆隐隐晃动。
江面十分宽阔,南北相距足有三里多,只能看见对面的风帆战列舰只有马车大小,而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东夏军人只有蝼蚁大小。江面上船只来来往往,偶尔有船夫们嘹亮的号子声被春风吹进朱徽婧的耳内。
大堤呈斜坡状,半人高的汉白玉栏杆向东西两边延伸着,无边无际地消失在远方。大堤上有一条两丈多宽的人行道,也为水泥浇筑而成,紧挨着人行道的是七八丈宽的花圃,此刻已是绿树成荫,浅草遍地。有三五人群在里面铺着五『色』地毯坐在那里。
这花圃在民安路与龙江北路交叉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状,愣是把宽阔的龙江北路挤成了圆环状,向给花圃镶嵌上了一个裙边子。花圃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雕像,那高高的大理石底座上刻着“李清照”几字。
朱徽婧早就听闻东夏国为前朝名人多建雕塑,以缅怀先人往事,传承中华文脉。今日见李清照的雕塑十分高大而且传神,便知其言不虚了。
在龙江北路形成的巨大的半圆环的东北侧,永宁知府衙门便坐落在那里,古『色』古香的歇山顶大门东南向,正对着“李清照”的左肩敞开着大红门。
而“李清照”的右肩正对着“永宁日报”报社,于永宁知府衙门几乎一样的布置,将这丁字路口装点的浑然一体,让人看着极为舒服,美观。
朱徽婧四人在龙江北岸上游玩了一会儿,就见永宁知府大人徐小倩已经“上班”来了,远远地向朱徽婧挥舞着莲藕似的手臂。
朱徽婧看见徐小倩后心情无端的开心起来,急匆匆的跑到了龙江北路边上,这才发现站在“李清照”身后的“交通警察”向她亮了亮那红『色』的旗子。
朱徽婧现在已经能够明白“交通警察”的意思,向对面的徐小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亭亭玉立的站在街边,一面等待后面的杨菀兮三人,一面又看着半圆形的花圃里立着的一块石头上,刻着李清照的半阙词,“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孙承宗步履蹒跚走得很慢,刚刚走到街边的时候,朱徽婧就见“交通警察”向东西方向亮了亮红『色』的旗子,朱徽婧明白他的意思,急忙与杨菀兮,小栓子一起搀扶着孙承宗向马路走去。
徐小倩见四人已经走上了“斑马线”,便又向街边走了几步。等孙承宗一脚踏上人行道时,便伸出手将孙承宗搀扶了过来。
孙承宗知道在大明各地,男女授受不亲,那会有不熟悉的花季女人会搀扶一个老头,而在这东夏永宁城内刚刚发生的这一幕,着实令他感动。
孙承宗过了马路,便对着徐小倩拱手作揖,说道:“学生谢过徐大人。”
徐小倩微微侧身半蹲说道:“奴家见过公主殿下,见过老大人。”起身之后又对着杨菀兮与小栓子说道:“莞儿好,小栓子好。”
杨菀兮与小栓子见这徐知府平易近人,笑语盈盈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很有好感,也就学着徐小倩的样子说道:“徐大人好。”
杨菀兮如此对徐小倩行礼,朱徽婧完全不在乎,而孙承宗却将小栓子教训了一顿,说他没大没小。
小栓子只好跪在地上给徐小倩行礼,徐小倩连忙把小栓子拉了起来,笑着对孙承宗说道:“东夏不兴这跪拜之礼,老大人就不必这样要求小栓子了。”
朱徽婧听后也对孙承宗说道:“我们大伙便都入乡随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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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知府衙门与大明各地衙门布局不同,只是一个一进的院落,并没有前衙后衙之说,更没有大堂与牢房所在。只是一个四合院的样子,正房是徐小倩等人的办公室及会议室,东西厢房则是财政局等部门。这些单位名目众多,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院子,反而比那大明朝的顺天府都大了一些。
朱徽婧四人跟着徐小倩进入了她的办公室,见里面布置繁杂但不零『乱』,不一会儿就有秘书过来找徐小倩签字。
杨菀兮见那徐知府的秘书看见朱徽婧与她穿的一样的服装。不免多观察了一阵,见她身材虽然高挑,但与公主想比,该细的地方没有公主细,该翘的地方也没有公主翘。
那秘书抬头挺胸的进来,看了一下朱徽婧那傲人的身材之后,又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将那趾高气扬的样子立马收敛了许多。待徐小倩给她签字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朱徽婧见徐小倩只是不停的签字,办公室内人去人又来,便觉得很是无趣,在沙发上坐着剥着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的指甲。
孙承宗对着办公室的一张图纸看的出神。见图纸正上方写着“永宁城黑龙江大桥”几字,还画着一座桥梁,样式很是新颖。孙承宗看后极为吃惊,心里想着“这东夏国要在黑龙江上修桥。”
孙承宗打量着图纸,见上面的桥梁却不是拱桥,而是平直的桥。图纸上的桥梁一百六十孔,在两侧及中部均匀的分布着四组极高的桥墩,从上面画出了几根绳索拉扯着桥面,大桥中部的两组桥墩的绳索拉扯着左右两侧的桥面,而桥头的两组桥墩上的绳索,分别连接着桥面与地上的马路。
这图纸上的桥梁气势雄伟,如长虹卧波。孙承宗很是惊讶,心中又想到“这大桥跨度之长,亘古未有。这黑龙江江面十分之宽阔,在这永宁城附近更是浩瀚如湖泊,其江面虽不及长江宽大,但也远远超过了黄河,岂能搭建桥梁。自古以来未尝听闻哪朝哪代能在黄河,长江之上搭建石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