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训练大营门前也有警卫站岗,赵四海听人前来禀报二人到来的消息以后,脸上挂着笑容,大步流星地前往迎接,见到朱徽婧二人拱手作揖说道:“公主殿下与孙老大人大驾光临,令公安部训练大营蓬荜生辉,学生也是好不欣喜。”
朱徽婧见赵四海如此客气,不尽喜上眉梢地说道:“赵尚书首创警察制度,使东夏城池不设藩篱而却安稳如泰山,从此再无偷鸡『摸』狗之行径,再无强梁悍匪打家劫舍而祸害百姓。本宫早闻赵尚书之贤明,今日有幸来这着公安部训练大营一观,本宫荣幸之至。”
孙承宗也说道:“学生听闻先生欲将公安部训练大营组建为“东夏警察学院”,早就想来瞻仰瞻仰了,今日学先生盛情相邀,学生感激之至。”
赵四海听孙承宗后说道:“组建“东夏警察学院”一事,只不过才初具草案,如今八字还没一撇,恐怕要让老大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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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通寒暄之后,朱徽婧等人便跟着赵四海从门口走了进去,只见此地颇有永宁学院之风格,又有海陆二部大营之肃杀之气。宽阔的广场上也有人捧卷苦读;诺大的训练场上亦有百战之精兵。
孙承宗看见林荫道上有一人手不释卷地坐在石凳上作苦死状,往那书本扉页上一瞧,只见上面写着“洗冤集录”几个大字。
朱徽婧也对这亦文亦武的公安部训练大营很是好奇,向赵四海问道:“这些学员皆能文能武,赵尚书何以搜罗到这许多文武全才。”
“此皆是陆军部推荐之功,彼等初来之时,只是粗通文墨,后经这公安部训练大营寒窗苦读,才算有了长进。对于一些可造之才,公安部训练大营又将其送往永宁学院进修了一番,几年下来,公安部训练大营才具有了如此光景。”赵四海说道。
听赵四海之言后,朱徽婧调侃着说道:“赵尚书做的如此大的事业,想必日理万机定是不少的,以至于忘了终身大事。如今还是茕然一身矣!”
朱徽婧虽然笑语盈盈的说来,但赵四海却听得面红耳赤,他想到自己曾对别人扬言非陈圆圆不娶,几年岁月匆匆而过,陈圆圆如今也出落得如花似玉,但却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朱徽婧短短一席话说来,让赵四海想起了那个令他落寞起来的清晨。那天身姿优雅,容貌端庄清秀的陈圆圆约他在永宁学院内的洗研湖边相见。
赵四海心花怒放的早早就来到了湖边,当他的一颗心砰砰砰的跳了许久之后,姗姗来迟的陈圆圆却对他说道:“先生之高情厚谊,圆圆全然知晓,但圆圆沉『迷』于学业当中不能自拔,此生惟愿尽读诸位先生之群书而不考虑儿女情长,以及那终身之事。先生还有放过圆圆而另觅佳人吧!”
陈圆圆说完之后,立刻转身而走,赵四海如头上浇了一盆凉水,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后经周召南等人苦口婆心的一番劝慰,又见石为经南下大明抱得美人归,其『性』情,其外貌丝毫不在陈圆圆之下,这才开始将目光放在了别处。
朱徽婧见自己短短一席话说来,就让侃侃而谈的赵四海进入了沉思,看着他郁郁而行的样子,也不好追问,还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十分地尴尬,向杨菀兮吐了吐舌头,转身而浏览起了来四周的风景。
孙承宗一直光顾着默记周边的风物,好在他的《东夏游记》上大书特书一番,并没有察觉到赵四海的不快,大声的问道:“先生,不知这些警察都在攻读那些书目?”
赵四海被孙承宗之言给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了自己又走神了,十分窘迫的说道:“警察司邢狱之事,要查访案情而又缉捕盗贼,多与狡黠之作『奸』犯科者周旋。故我辈不仅要有明察秋毫之能事,还要有强健于江洋大盗之体魄。
公安部因材施教,开设有《东夏律》,《公安学》,《侦查学》,《文书写作》等课程,另外还兼有『射』击,擒拿格斗等技能训练。”
赵四海娓娓道来,孙承宗听着虽多有新词,但他望文生义也能知道赵四海之言的大概。孙承宗想着东夏连此邢狱之事都能做到术业有所专攻,虽不论《四书》与《五经》之圣人之言,有失根本,但却于皮『毛』细微之处极尽能事,亦不失为治安捕盗之良途。便笑着说道:“东夏百业俱有所学,国人多业精于一技,士农工商莫不安居乐业而共创盛事,令学生受教不已而心向往之矣!”
赵四海见孙承宗说的很有道理,足见他独具慧眼而洞若观火,想着此时应该谦虚一番,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忽然眉头一皱想起了汪三江对孙承宗说过的谦逊之词,笑容满面的说道:“六经乃是圣人之言,治世之良策而为人心之学,诚为治世之根本。
百工之技艺,虽系巧夺天工,但实乃奇技『淫』巧,为治世之皮『毛』。东夏舍本而求末,让老大人见笑了。”
朱徽婧此刻正在与杨菀兮,小栓子三人流连忘返于不远处的一洼绿水边,自然是听不见二人谈话的。她此刻看着眼前浅浅的水池中游来游去的五『色』金鱼好不开心,水很清澈碧绿而金鱼各具姿态,游姿极为优雅缓慢,『色』泽艳丽,恍如水中花卉。
赤日炎炎将光芒洒在这一池碧水上面,连池底地的彩『色』雨花石也散发出灿灿的光彩,金鱼可爱的身姿在池地投下了胖乎乎的影子,随着金鱼的游动,那影子也在五彩的雨花石之间缓缓移动。
池子不大,不过是方圆两三丈的样子,池中有一美人雕塑微微仰头而仰望苍穹,雕刻的惟妙惟肖而又栩栩如生,其脸庞如海军太尉索纳姆一般隆鼻大眼,又如海关关长贝蒂娜一般双峰高耸,身材又如新任黑龙江巡抚婉娜拉一样纤细瘦削,而其下半身自肚脐以下却是鱼的身子,朱徽婧一双美目望着那四开大尾惊愕的张大了樱桃小口。
杨菀兮看着金鱼吐着一个水泡,忘情地用手去抚『摸』,谁知鱼儿不怕人,反倒嘬起了她那修长的手指,吓得杨菀兮猛然起身,脚下一空,一头扎进了水里。
水花溅起足有四尺多高,杨菀兮掉进水里已是狼狈不堪,也弄得朱徽婧浑身是水,但还大惊失『色』的喊道:“小栓子,快救救你莞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