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来过!”
“啊,昨夜风雪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冒襄急着说道。
小蕊听后,也很是惊讶,满脸关切的说道“公子,小蕊这就要换班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找找吧,实在找不到,就报案吧!”
人生地不熟的,冒襄此刻又是六神无主的模样,听护士小蕊之言之后,落寞的说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没事的,我下班反正无事。”小蕊说着又朝冒襄笑了笑,道“公子请随我来,先在我们值班室休息休息,一会儿,我就去交班。”
“小蕊姑娘请!”
“公子请!”护士小蕊羞涩的说道。
少时,小蕊换班。二人这就走出了永宁医院,而沿着民安路寻找书童司砚的踪迹。
早上九点钟,在大街上来往的人流便愈加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人们嘴中喷着白雾,但脸上却挂满了笑容。
一些人不畏严寒,就在人行道靠边上,摆了一张桌子,写起了春联。还有一些人靠着祖传的手艺,买拿下木板印刷的窗花,年画之类的东夏。
春联红艳艳的,而一张张窗花皆喜气洋洋的,年画更是五花八门。民安路上满是喜气洋洋的情景。
而冒襄此刻还以为书童昨夜不小心调入了雪窝子之中,故而神『色』忧郁,穿了一身貂皮大衣的小蕊也跟着着急的询问着路人,又用戴着兔皮手套的双手比划着司砚的模样。
冒襄与昨日还素未谋面的小蕊姑娘,就这般东瞅瞅,西看看,东边打听一下,西边比划一下的寻找着书童司砚,从民安路一直寻找到了披云楼寓所,仍然杳无音讯。
冒襄心中十分焦急,还思想着司砚身上带有那么多的金币。不会是被歹人谋财害命吧。
小蕊听后也绝言之有理,于是又带着愁容满面的冒襄,来到了民安路派出所,觉得报案才好。
民安路派出所就位于民安路与十方大道交汇的那个十字路口,就在鹿鸣苑的东南方。
从映月广场上,二人乘坐出租爬犁,来到派出所之事,已经日上三竿,转眼间又到了永宁城的正午时节。
太阳从正南方的天空之中,『射』下万道金光,那金光被房檐上,地面上,树梢上的积雪所反『射』出来,着实刺眼,当小蕊说前面不远处就是民安路派出所时,冒襄眯着眼睛,就看见一座砖木结构的小院跃然眼前,那瓦楞上,墙头上覆盖着三四尺厚的积雪,仿佛为房屋披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衣。
永宁城的人们并不清扫房檐上的积雪,因为当房屋覆盖上厚厚的积雪之后,里面便会温暖上许多。
冒襄在小护士小蕊的带领下,径直从那个挂着“永宁北城公安局民安路派出所”匾额的大门走进去,之后又见一派青砖木屋十分气派,穿着黑『色』熊皮大衣的警察们来来往往。
木屋的房檐上吊着一根根二尺多长的冰溜子,恰似装了水晶帘子一般。再看那屋顶之上的积雪又融化了许多。
冒襄正看得出神,小蕊便笑着说道“公子这没什么奇怪的,天气随冷。但这些衙门之中,挖着好多壁炉,故而那房顶上的积雪便容易融化了一些。”
冒襄听后,这才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道“冒襄客居,一切陌生,与姑娘萍水相逢,而又麻烦姑娘带着我东奔西跑的,实在是感激不尽。
姑娘高义,冒襄无以为报。唯有方才永宁医院返还的二百两银子,要不待会就请姑娘吃着便饭吧。”
小蕊听后,眉开眼笑,高高兴兴的说道“好啊,好啊。既然冒公子主动请客,那小蕊就不客气了。”
“这是自然,冒襄举目无亲,眼下书童又不知下落。不是姑娘照拂的话,冒襄实在不知怎么办了。”
“公子不要着急,东夏警察不是吃闲饭的。一定会找到司砚兄弟的。”
小蕊说着,便拉着冒襄往那几间大屋走去,冒襄心中感动不已。
就这般任由小蕊拉着他的胳膊,来到了大屋之中。
屋子之中,摆着四五张大案,有几个如小蕊一般年纪的姑娘,穿着黑『色』的衣服,正在写写画画。
见到冒襄及小蕊进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站起身来,朝二人敬了一个礼,这才问道“二位什么事。”
冒襄还未开口,小蕊便说道“这位警官,我们的一个朋友昨夜失踪了了。”
“哦,你们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又在哪里。”那姑娘问道。
“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多吧,就在映民十字小区的一位朋友家中。”冒襄回到道。
“昨夜风大,怎么他后来离开了小区。”
“是的,要去永宁医院送医『药』费。”
那警察姑娘问得十分仔细,冒襄一一作答之后,又见那姑娘认认真真的写了下来,就让冒襄回去等消息了。
从民安路派出所出来之后,冒襄还对那警察找不找司砚而半信半疑。而小蕊则看着神『色』颇为难看的冒襄,劝慰道“公子就放心吧,永宁警察不同于大明各地的衙役,办事认真着哩。”
冒襄听后这才新安下来,而感激的说道“时间不早了,冒襄就请姑娘到摘星楼用个便饭吧!”
“摘星楼那里饭菜贵的吓人,还是随便找个小酒楼吧。”小蕊听后眨着大眼睛说道。
“也就是七八两银子而已。要是司砚找到的话,冒襄可有四五千两哩。”
听冒襄之言后,小蕊这才说道“那好吧。公子盛情,小蕊却之不恭,就受之有愧了。”
小蕊在永宁医院工作,工资说高不高,但说的也不低,在摘星楼吃顿饭的钱自然拿的出来,但是这小护士刚刚在东港路那边分期付款了一个宅院,故而这手头上也就拮据了许多。
摘星楼已经开业好几个月了,但是小蕊囊中羞涩,一直竟然还未曾去光临光临。故而当冒襄要请他去摘星楼吃饭之时,小蕊心中还是颇为激动的。
小蕊说的颇为羞涩,而冒襄并没有这姑娘奇妙的心理变化,只是在路边招了招手,便拦下了一辆出租雪爬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