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都是不敢让人去细想的。
细思极恐。
我们那个世界有些人一直都在不懈地进行科学研究,特别是在人工智能方面。
人机接口甚至已经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也已经开始有人声称实验很成功。
当然,这只是在普通的科学层面,这些科学家们如果知道这技术早就被那些外来者所熟练掌握,不知道他们会如何想。
我问女人:“你呢,你的大脑里是不是也有这么一枚芯片?”
她摇头:“我不需要,我自己的大脑就足够了。而且我掌握那么多的知识做什么?就像很多人读书那样,读了很多的书,学了很多的东西,但他这辈子用得上的能有多少?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他的生活轨迹,行为轨迹也就那么大一点,你觉得无限的知识对于他们而言有意义吗?就拿庞贝城的很多人来说吧,那芯片里的知识他们真正提取量都不足万分之一,大多数信息他们是根本用不上的。”
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就像我们那个世界的大学生一样。
一旦大学毕业,踏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你才发现,原来从小学到大学你所学习的那些知识,真正用得上的还真不多,除非你是从事专业技术的岗位,否则数理化英语什么的,屁用都没有。
想到这儿我苦笑了一下。
“但庞贝城大多数的人都要植入那枚芯片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都被他们追捕的原因。”她说到这儿,表情有些戚然。
“那你说说,为什么就把你给漏了呢?”
“因为我的母亲曾经也是一个大长老,因为她的关系,我打小就没有被植入芯片,可是后来我母亲走后这件事情就瞒不住了,当年我母亲曾说,智脑就是一个骗局,她让我一定不要植入芯片,她还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戳破这个骗局的。”
她说到这儿眼睛一亮:“我那朋友也是这么说的,他同样没有植入芯片。”
我皱眉:“他也没植入芯片?”
她认真地点点头:“嗯,他也没植入芯片,我都觉得奇怪,我也问过他,他说他有办法躲避检查,他还真就做到了。哪怕是被拉去进行第一次实验,他也没被检查出来。”
我的心里有些疑惑,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不过我并没有说,自己都没想清楚的问题,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我们继续往前走,她一面小心警惕着,生怕自己再走错一步,一面和我说着她那朋友的事情。
看得出来,她很在乎她的那个朋友。
或许她那朋友也没有植入芯片的缘故吧,所以才拉近了他俩之间的关系。
她对她的朋友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
所以明知道她朋友身在虎穴,她却也要去把他给救出来。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我发现我们前面竟然会有一片开阔地。
一个圆型的开阔地,看样子大约有两、三百个平方那么大。
“怎么了?”我问她。
“我没到过这儿!”她说。
她曾经在这石林里来回走了好几次的,但她从来都没发现这儿会有这么一片开阔地。
四周石林环绕的开阔地。
我左右看了看,再仔细想了一下来时的路,心里也是一惊。
按说我虽然是跟着她的脚步,但我们走的并没有错,是照着变卦而行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别动!”见她想要继续向前,我一把拉住了她。
“怎么了?”
“有埋伏!”
就在我话音刚落,就看到远处的一座小假山动了起来,那小假山看上去像是一个小巨人,它缓缓地向我们“走”来,再接着另一座小假山也动了,又一座跟着也动了,一共四座,它们从四个方向向我们围了过来。
娘蛋的,居然有机关!
女人并没有惊慌:“这是什么情况?”
“机关术,这些假山被人设计成了机关,它们是准备对我们进行攻击。”我自然也不怕,女人的实力很恐怖,我自己也不弱,情况危急的时候赢勾也是可以帮忙的。
这个时候赢勾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像不像墨家的机关术?”
他不说我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像是墨家的机关术。
“浅浅?”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女人。
赢勾却道:“不是她,应该是另有其人。刚才我也听了很久,她口中的那个朋友你就不觉得古怪吗?”
我还真觉得她的那个朋友有古怪。
我说道:“你是说他那个朋友其实并不像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赢勾“嗯”了一声:“她的朋友不简单,但她同样不简单,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那朋友一直在算计她,而且她那朋友的目标就是她。她的实力其实并不像她说的那样,不在长老之下,就算是风韵那三个大长老来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她这么一个异类的存在对于庞贝城来说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甚至在我看来,庞贝城长老会那些人并不真正担心浅浅,毕竟浅浅就算是再怎么对庞贝人有恩,但那些庞贝人受着芯片控制,能够给予浅浅的支持都是有限的,甚至最后他们是不是真会支持浅浅都两说,但她不一样,她已经对长老会都构成了威胁。”
赢勾的话让我终于想明白了刚才我想不通的那个问题。
她那个朋友估计在庞贝城的地位也是超然的存在,并不是他真能够躲避芯片的检查,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去认真地检查他,就连他被拉去实验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又或者是他做的一场戏罢了。
目的就是为了诈骗这个女人。
想到这儿,我不禁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或许根本就不曾想过这些。
就算我现在说出来她也不可能会相信,反而会对我产生反感。
赢勾说道:“你也别急着多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眼前的麻烦给解决掉,我觉得吧,以她的实力,对付这四个石头傀儡还用不着你出手。”
赢勾说得还真没有错,因为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动手了,她的速度很快,速度快也就算了,我看到了她爆发出来的力量。
她冲到了最近的一个假山面前,那假山的两只“手”直接就向着她的头部拍来,她竟然没有躲,而是双手抓住了假山的双臂,用力向下一压,再是一震,直接就将它的双臂给震断了。
这是典型的借力打力。
再是一个贴身靠,她直接把那假山撞飞出去,摔成粉碎。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人也太火爆了些吧?
紧接着她又奔向了第二个假山,这一次她没像刚才那样,只是一个低身横扫,她的腿直接就扫在了假山的“腿”上,那假山轰然倒下。
剩下的两个假山她也没有留下,根本就没让它们靠近我,直接就把那两个大家伙给毁掉了。
她的战斗力让我叹为观止。
赢勾说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够如她一般的行云流水。
当然,赢勾是谦虚惯了,他说是这么说,但我知道若是他出手或许花的时间更短。
女人拍拍双手:“你没被它们吓着吧?别看它们的块头大,其实根本就不经打的。”
我笑笑:“那是你能打,换作是我,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说不得还会折在它们的手上。”
女人并不相信我的话:“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你身上有着巨大的能量,这能量一旦迸发出来,这五个大家伙你也就是一招便能够将它们给毁灭!”
我知道她所说的那巨大能量是什么,应该是心核的能量。
没错,这能量确实能够毁灭很多东西,只是这能量我却无法轻易的利用。
除非它自己跳出来。
不过我也没有多解释。
女人问我:“现在怎么走?”
看来她已经无法再给我带路了,因为这儿它根本就没有遇到过。
我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指向左边的一条路:“往那儿走。”
刚才我便算了一下,那个地方是生门。
在几个假山被毁掉之后,我便看到了几条路,分别契合了八卦之数,所以我很轻易就找到了生门。
这个时候绝对是不能乱闯的,一旦走错,进入了死门的话,我们会不会死且不说,但至少得走上无数的冤枉路。
她点点头,似乎对于我的话她是深信不疑。
她就向着我指的那个方向走去,走出几步,她问我:“我这么走没事吧?”
我说没事。
其实有没有事我也说不好,天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但有这女人在,就算是有机关也无所谓。
“对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叫我罗兰吧!”
罗兰?这倒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