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不会为难马老板，但是马老板手下的员工们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原委吧？知道这样的画究竟是不是店里的，或者有多少出手的，这些通过店员都是能够算清楚的吧？我相信，马老板应该不会赖账，马老板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啊？对不对？”李凡面带笑容，但是言语之中却极尽嘲讽。
“什么玩意儿，你在说什么？我这些店员换了这么多，怎么查？”马邦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不要无理取闹。”
“哦？马老板真的换了很多店员么？”李凡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问道。
“哪里换什么店员了，他们这里工作是最稳定的，离职的，辞退的，基本都没有，还换店员，根本就没怎么换好不好？”此时有周围的一些知请人说道。
“哦，那肯定是马老板记错了吧？马老板还是如实说吧，我知道马老板是嫌麻烦，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可是关系这马老板的清白，这清白必须得洗刷干净啊，我相信马老板不会带着一身的臭味心安理得的睡觉的，马老板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哪？马老板没有可能是那样的人的。”李凡继续出言讥讽道。
他表面上恭维马邦旗，实际上就是说马邦旗的人品不好。
马邦旗此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李凡竟然不放弃，死缠烂打，更为关键的是，这边都有看着的人，他好差说一些谎话，就立刻被识破了，马邦旗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脸色特别特别的难看。
他现在就是想要赖账，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赖账了，有个不嫌麻烦的。
“行行行，你们要不嫌麻烦，就直接问好了，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心里没有鬼。”马邦旗摊了摊手说道。
他这店也是出了不少画的，这么一来，想要查清楚确实很难，马邦旗确实可以浑水摸鱼。
“多谢马老板体谅，那我们就查吧，必须要还马老板一个公道，要是不给马老板一个公道，我这心里可是十分的过意不去，毕竟刚才马老板可是这么费心的还了我一个公道，于公于私，我都该给马老板一个公道的。”李凡微微一笑说道。
他这句话也是特别的狠。
“你们卖画的应该记得很清楚吧？不要想着维护马老板，他不需要你们维护，你们要是维护了，就是沾污了马老板清白。”李凡微笑着看着剩下的店员说道。
店员们一脸茫然的点头。
但是他们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行了，你们不用藏着掖着，这小兄弟想问什么，你们就告诉他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要配合，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然后把负责的人给他们说。”马邦旗一摆手说道。
他心中冷笑了一声，他还真不信，这么大海捞针的一件事，还能真被李凡给查出来了。
“行了，多谢马老板配合了，这山水图是最近一年的，因为最近一年纸张面料得到了极大的改进，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一看纸张就是最近的，这仿制品的手法也是最近的，从仿制到完成，需要的工序也不会少，大概有三个月吧，也就是说，九个月内，你们总共卖出去多少幅画，多少幅山水图，你们应该特别的清楚吧？至于有多少张如此样式的山水图，应该很容易查清楚。”
“而且，最近古董街你们这边精装修，停业了一个月，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这边还有停业装修的牌子哪，所以就是最近八个月的出入情况，而且我刚才看到了，山水图主要是在b区，b区的负责人就在这里，现在我们请教一下b区的负责人就可以知道所有的情况了吧？”李凡撇了撇嘴，微微一笑道。
一个黄色烫发的女子正是b区的负责人，她此时很是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了。
“最近八个月出入情况，您应该很清楚吧？”李凡看着这个负责人问道。
“清，清楚，不过我好像也有些不太记得的，我最近忘性比较大。”负责人有些无奈的说道，她实在是不想被这么提出来，让她做两难的事情，但是人家都问过来了，她总不能不给一个交代，要是她回避了，可能这马邦旗更不会放过她，所以她现在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心中也在暗自祈祷起来。
希望李凡无论怎么查，自己怎么说，这马邦旗都不要翻脸。
这女负责人说完，还偷偷的看了马邦旗两眼，她希望马邦旗能够给她点提示，是什么都说，还是什么都不说，是应该说实话，还是应该编个假话骗他。
这个女负责人此时十分的紧张，手里都捏满了汗水，她自己也感觉，面前的男人实在是太有压迫力了，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在他这，女负责人是不可能会找到一个合适合理的理由的。
所以就算这女负责人十分的为难，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虽然心中紧张，但是马邦旗已经无法给她任何的提示了。
“不对吧？你是一个负责人，你要是健忘的话，马老板怎么可能把这里交给你？马老板虽然不会轻易的更换员工，但是对手底下的员工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吧？你们这可是有企业文化，还有一些制度考核标准，其中一个标准就是账目明确，这里牌子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啊，所以你是不是想要帮着马老板回避什么关键的问题？我是觉得马老板不是一个做贼心虚的人，但是你帮他回避一些关键性的问题，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我是想给马老板一个公平正义的，他应该用不着这样吧？”李凡微笑着冷嘲了一句。
这个女负责人的脸色更加的白了，她本身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面对着李凡，她都有一种感觉，就感觉自己在李凡面前成了透明的，什么都透明着，李凡可以随随便便的把她给看个清楚，所以这也是女负责人为难的地方，这一会儿女负责人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她左右为难，这会儿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李凡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更加的不给这个女负责人机会了，他轻笑一声问道：“你现在很热么？还是很紧张啊？要不要喝口水？是不是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很为难啊？你为什么会为难啊？是不是有不能说的事情？”
李凡这几句很狠，不断的逼问这个女负责人，女负责人的脸色越来越白，此时脸上已经是苍白一片了。
“我没有紧张，我也没有为难，只是我确实忘记一些了，我怕让马老板怪罪，我怕丢马老板的人。”女负责人也是见过大阵仗的，她被问的急就又缓过来了，不由的挠了挠鼻子，开始应付李凡了。
“哦，是么？那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一会儿在问你的下属，咱们分开问，正好你的下属现在不在，不知道你的回答是什么，我想他应该记性很好吧，甚至好于你？”李凡笑着说道。
然后李凡的脸色突然变了起来：“马老板，这个负责人是不是和你有一腿啊？没有什么才能也能当上负责人？我觉得马老板你应该不会选择这样的人当负责人的吧？”
“他们这可有制度，要是负责人干的不好，是会被手下给顶替的，负责人没有才能，怎么可能？负责人忘性大？怎么可能？”
“对呀，这个女负责人很厉害的，她都知道我脚穿多少码的鞋，怎么可能忘性大？我就来了几次而已，闲聊这么几句，她就能记下我脚上踩着几码的鞋了，你们说她忘性大，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哦，那就是装的了？没想到啊，你的记性这么好？对对对，这应该是做销售的一个基本吧，你能当上负责人，怎么可能记性不好哪？一定是你太谦虚了，对不对？或者是想要替马老板隐藏什么。”李凡直直的看着这个女负责人说道。
这个女负责人被看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根本就受不了这些，低下了头，难受的不行。
“马老板，你看看，你手下的员工真是好啊，多谦虚，多会维护老板啊，就是老板杀人放火，他们也肯定想着要维护，你这老板当的不错，有福气啊，真是让人羡慕。”李凡冷不丁的又嘲讽了马邦旗一句。
马邦旗听了这话，是浑身不自在，浑身不舒服，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刚才他都已经愣住了。
整个人都傻了，他万万没想到，李凡竟然通过一张纸的质量，查到了这些，而且缩小了范围，就问上一个负责人了，而且把一些细节都算进去了，这么逼问之下，这个女负责人肯定扛不住，到时候一定会实话实说的。
现在马邦旗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一脸的为难，但是又无可奈何。
马邦旗心惊的很，但是李凡如此说话了，他又不能不接招，现在的马邦旗彻底没有了办法，这半会儿都不说话了。
此时，周围人忍不住开始问了，开始催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女孩。
“马邦旗，你怎么了？你心里有鬼啊不敢说？你是不是真的心里有鬼？你直接老老实实的说就是了，干嘛还要这样？到时候脸给你打肿了，多不好啊？你出门怎么见人啊？”此时女孩心里是特别高兴的，因为李凡她算是恨恨的出了一口恶气，直接把马邦旗给压在地上踩了又踩。
“马老板好像真的心里有鬼，不然也不会这么隐藏的。”
“就是，就是，马老板，你这可是一直在躲躲藏藏的啊。”此时隔壁的一些古董店的闲暇店员也都过来了，都想要看着马邦旗的笑话，因为马邦旗之前在这条街上可是十分的嚣张，现在看到他吃瘪了，周围人可是都高兴的不行。
落井下石的，永远不会缺人，他们很乐意看到如此情景的马邦旗，更不会吝啬去落井下石。
“看来真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咯，反正也不会跟我们说，算了吧，直接报警吧，到时候账本还是得查，只是更加的难看了。”
“警察过来查，能有什么吗好看的？”周围人纷纷起哄道，就生怕这马邦旗死的不透。
“一个个的都给我住嘴，我没有什么秘密，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查就查，给我查清楚了，不查清楚我不会放过你的，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点，你记着，要是差不清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马邦旗给李凡逼急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现在被逼的急眼了，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大脑都懵了，整个人也都给刺激傻了。
看到马邦旗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李凡的眼中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光芒，这马邦旗还是上套了。
只要这么一说，就不怕他做一些什么事了，就不怕讨不回个公道来了。
李凡很是自信，感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