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师弟们把面条都端上了桌后,赵建坤端起两碗青菜肉丝面,带着王静怡去前厅吃饭。
“我们这样算不算搞特殊?”王静怡笑着问道。
“给你换换口味,不能总让你吃炸酱面。”
赵建坤坦然地回答,他做的晚饭,谁要是有意见,自己做去。
他们坐到刘师父身边,“怎么没给我也做份汤面?”刘师父故意吃醋道。
“这碗是您的,”赵建坤把其中一碗青菜肉丝面端给刘师父。
“这还差不多。”刘师父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我们俩换换吧。”王静怡见朵朵也不想吃炸酱面,于是把她的汤面给了朵朵。
“谢谢姐姐,”朵朵这两天已经吃腻了炸酱面。
“快吃吧,小心烫。”王静怡笑着提醒,然后开始吃炸酱面。
“师兄,还有青菜面吗?”李兵轻声问道。
“你觉得呢?”赵建坤白了他一眼,也开始吃炸酱面。
李兵只好认命地开始吃他的炸酱面。
这两天赵建坤做的三餐都做炸酱面,这谁受得了。
“那,给你。”朵朵夹了一筷子面条放到李兵碗里
虽然没放好,有两根面条掉了出来,但李兵的心瞬间被她融化。
“还是我们朵朵好啊。”
其他师弟们也想换换口,但二师兄都没有换成,他们就更别想了,好好吃炸酱面吧。
虽然大家都想换换口,但一点没浪费,面条都吃的干干净净。
王静怡一直忍着笑,直到晚上回到房间,她向赵建坤提议:“以后晚上,我负责把浇头做好。
你带师弟们做面条,这样每天面条都不会重样,我也不会太累。”
赵建坤稍作思考后,同意道:“好的,我让他们给你打下手。”
“不用了,我有时会从空间拿东西,其他人在场不方便。 ”王静怡拒绝道。
“那我来给你打下手,这两天我会教他们做面条。”赵建坤决定道。
“好,”这次王静怡没有反对。
商量好后,两人便熄灯休息。
“媳妇,咱俩好久没有……”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房间里却逐渐升温,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随着鸡鸣声,赵建坤便醒了,而王静怡则果断赖床。
“让我好好睡觉,别打扰我。”王静怡蒙在被子里,咕哝一句,连眼睛都没睁。
“好,”赵建坤想亲吻一下王静怡,可发现她捂得严实,显然不打算给自己机会。
赵建坤见状,嘴角上扬,然后精神饱满地出了门。
直到上午十点,赵建坤才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回了屋。
“起来吃完饭再睡,”赵建坤唤醒了王静怡。
王静怡慢慢醒来,吃完饭后,并没有继续休息。
“碗筷给你收拾,我洗漱一下,随后去空间体锻。”王静怡对赵建坤说道。
“好,”赵建坤起身收拾碗筷,并回应道:“中饭我来做。”
“你们把手擀面做好,等我出来做浇头。”
王静怡交代后,便去洗漱,然后去体锻。
走到水潭边,王静怡开始体锻。
透过潭水的折射映照出她矫健的身姿,如同在舞蹈一般。
她的动作严谨而有力,每一拳打出都带有力量,每一个转身都散发着优雅。
每一次拉伸都像是在调整身体的力量分布,让身体更具有活力和韧性。
完成体锻后,王静怡感到身体更加灵活和轻松。
她用灵泉水烧了一锅热水,然后开始洗澡。
尽管空间里并不冷,但热水流淌过身体让她感觉无比舒适。
洗完澡,穿上干净的衣服后,王静怡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
王静怡走进厨房,看到赵建坤坐在那里等待着她。
“你体锻结束了?”赵建坤笑着问道。
“嗯,中午做青椒炒肉丝盖浇面吧。”王静怡提议道。
“行,你做的都好吃。”赵建坤答应的同时,还不忘夸奖媳妇。
“你就会哄我,”王静怡笑瞥了他一眼,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篮子青椒和一大块猪肉。
“你把青椒拿去洗干净,然后切成丝。”王静怡指挥赵建坤道。
“好,”赵建坤拎起竹篮去清洗干净,然后切丝。
猪肉是干净的,王静怡直接将其切成薄片。
待赵建坤将青椒都切成细丝后 ,王静怡便准备开始炒菜。
“你去烧火。”
等赵建坤架好柴,并点燃后,王静怡开始炒肉片。
锅铲不断地翻炒,直到肉片变得金黄色。
然后王静怡加入青椒丝,继续翻炒,直到青椒变软。
浇头炒好盛出备用,王静怡又将面条煮熟。
捞出面条后,放入赵建坤准备好的一个个碗里。
最后,王静怡在碗里加入刚刚炒好的面条浇头:青椒炒肉片。
这样,一碗碗美味的青椒炒肉片面条就做好了。
“好了,喊人来端面条。”王静怡笑着对赵建坤说道。
赵建坤转身去叫今天值日的三个师弟过来端面条。
等面条都端上桌后,王静怡也坐下来,品尝着这简单而美味的午餐。
面条的口感细腻,青椒炒肉片口感丰富。
大家都吃的开怀,他们心里感慨:“师嫂身体终于恢复,我们再也不用一直吃炸酱面了。”
饭后,“静怡,你回去好好歇着。朵朵这几天由李兵照顾,你放心。”刘师父叮嘱道。
“好,”王静怡也没推辞,起身回去休息。
赵建坤则去厨房训练师们去了。
他们知道王静怡不舒服还在坚持给他们做饭,都很愧疚,于是,都在加紧练习厨艺。
躺温暖的大炕上,王静怡感慨道:“还是躺平舒服啊。”
但王静怡并未休息很久,在炕上小憩之后,她便起身去空间里炮制刚收割的中药材。
待到药材炮制大半以后,王静怡才洗洗手脸换身衣服,离开了空间。
看着窗外依旧飘洒的雪,王静怡不禁为赵家庄的刘楚楚担忧。
算算日子,她应该即将分娩。
不知赵家庄的情况如何,雪是否已经封山?
此时的赵家庄正如王静怡所担忧的那样,大雪已经封山,而且雪下得比市郊还要大。
“婶子,你能帮忙去我家看看吗?”赵长志急匆匆地来找赵婶子求助。
“走,我跟你去看看。”赵婶子说着,穿上了厚棉衣。
由于,外面的雪还在继续下,她又把王静怡做的雨衣穿上。
当他们赶回去时,刘楚楚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汗。
赵婶子见状,知道她可能即将分娩。
于是,她询问刘楚楚:“孩子,你能告诉婶子,你是感到一阵阵的疼痛,还是一直在疼?”
“婶子,我早上起来是一阵阵疼,中午吃完饭开始就一直疼到现在。”刘楚楚轻声回答,可以看出她非常痛苦。
“别愣着了,我一个人不行!
你去喊两个人:一个是赵大夫让他带着药箱来;一个是你马大娘,之前她给人接生过,有经验。”赵婶子迅速地吩咐赵长志。
“哎!”赵长志听了赵婶子的话,马上跑去叫人。
“孩子,你现在得攒着力气,待会儿生的时候,千万别大喊大叫,知道吗?”
赵婶子叮嘱刘楚楚后,便去架柴烧水,准备在家接生,开水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至少要烧两锅水,生孩子时,可不能用生水。
然而,赵婶子水还没烧开,刘楚楚已经疼得受不了了。
赵婶子心里着急,责怪道:“都已经疼成这样了,咋还不早点去喊我!”
这时,“秀娥,情况咋样了?”马大娘匆匆赶到。
赵婶子看了看刘楚楚,回答:“应该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了。”
接着她问道:“这水还没烧开,可咋办?”
“别急,我去隔壁看看有没有开水。”
于是,马大娘敲响了赵宝根家的大门,喊道:“桂枝,开门,快开开门!”但无人应声。
马大娘以为家里没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个不急不慢的声音问:“谁呀?”
“是我!”马大娘生气道,这赵枝枝真不是个东西,在家故意不应声。
“哟,马大娘啊,你有啥事?”赵枝枝倚靠在门边,还嗑着瓜子。
“你家有开水吗?”既然都来了,马大娘还是问了一声。
“没有,今天……”
赵枝枝还没说完,但马大娘已经没工夫听她扯皮,转身回到赵长志家。
“你说这赵翠花,咋生了这么个东西!”马大娘进门向赵婶子抱怨。
“别理她,蹲过大狱的能是个啥好东西。”
赵婶子也来气,自从赵枝枝从看守所出来后,反而变得更加混不吝了。
就在这时,“啊……”刘楚楚呻吟了一声。
“快去铺好炕。”马大娘急忙说道,此时也顾不得再生气。
她一边指挥赵婶子,一边扶着刘楚楚回房间。
赵婶子抢先去把炕铺成接生的样式,然后帮着马大娘把刘楚楚扶上炕。
“这赵大夫咋还没来?!”赵婶子焦急道。
王静怡走之前叮嘱过赵婶子,要是刘楚楚在家分娩,接生用具一定要让赵大夫消毒。
虽然赵婶子不懂消毒是啥意思,但她知道听王静怡的准没错。
所以,刚才赵婶子让赵长志去叫人的时候,特意让他把赵大夫也叫来。
就在赵婶子焦急万分的时候,赵长志带着赵大夫赶回来了。
“里面的情况咋样了?”赵大夫在门外关切地问道。
在来的路上,他听赵长志说是双胞胎,心里也很担心。
“快要生了,你赶紧给剪刀这些消个毒。”赵婶子急忙回答道。
“好,”赵大夫虽然惊讶于赵婶子居然知道要消毒,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他迅速地将医用剪刀消毒,然后让赵长志送进去。
“你去看看水烧开了没?烧开了,就赶紧送两桶进来。”
赵婶子接过剪刀后,交代赵长志。
“哎!我这就去。”赵长志出去一看,发现水已经烧开,立即打了两桶送进房间。
“你赶紧出去。”赵婶子接过水,把赵长志赶了出去。
“孩子,听我的话,我叫用力的时候你再用力,明白了吗?”马大娘对刘楚楚说。
刘楚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好,可以开始用力了。”马大娘提示道。
赵婶子在一旁看着刘楚楚。
见她疼得满身是汗,但仍然没大喊大叫,这让赵婶子不由高看了她几分。
“再加把劲儿,你真是个好样的!”赵婶子在一旁给刘楚楚打气。
“对,就是这样。”
刘楚楚咬紧牙关,配合着马大娘的指挥。
“看见头了,再加把劲,这个时候可不能泄力!”
“对,好样的,就是这样,用力,马上就要出来了。”
马大娘一边指挥,一边有规律地在刘楚楚的腹部按压协助她生产。
赵长志听见里面的动静,焦急地来回走动。
“你别转了,我都快被你转晕了。”赵大夫嫌弃道。
然而,赵长志似乎没有听到,继续不停地走动。
突然,“哇!哇!”两声婴儿的啼哭传来。
“生了吗?!”赵长志紧张地抓住赵大夫的胳膊问道。
“听不出来吗?!”赵大夫无奈地瞥了赵长志一眼。
赵长志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开心地傻笑,嘴里反复念叨着:“我做爸爸了,我做爸爸了!”
赵大夫看着赵长志乐得像个傻子,实在不忍心告诉他,第二个孩子的出生可能面临凶险,因为孕妇可能脱力。
果然,房间里传来了马大娘的急呼声:“楚楚!孩子!你现在可不能睡!”
赵长志听到这话,赶紧问赵大夫:“现在咋办?!”
赵大夫也没有好办法,这里也没有进行手术的条件。
在房间内,马大娘轻拍着刘楚楚的脸喊道:“孩子,你快醒醒啊!”
刹那间,赵婶子想到了自己带来的一小瓶人参片泡水。
王静怡在离开之前叮嘱过,要是刘楚楚脱力,先把水喂给她,再将人参片让她含在嘴里以提神醒气。
赵婶子赶紧扒开刘楚楚的嘴巴,慢慢将水喂给她。
马大娘见瓶子里有人参,知道能提气,没有反对。
一瓶水喂完后,刘楚楚逐渐缓了过来。
“哎呀,神了,醒了。”马大娘激动道。
赵婶子见状,又把人参片取出来,放入刘楚楚口中,对她说:“孩子,这是静怡采的野山参,你好好含在嘴里,听见没?”
刘楚楚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让马大娘他们看到了希望。
待刘楚楚稍作休息后,马大娘继续接生第二个孩子。
一刻钟后,第二个孩子的啼哭声响起。
“啊…啊…”虽然声音不如第一个孩子洪亮,但马大娘和赵婶子仔细检查后,确认一切正常。
“你放心,我们看了,都是好的。”赵婶子轻声安抚刘楚楚。
“谢谢你们,谢谢。”刘楚楚感激地说,眼中闪着泪光。
“你现在刚生完孩子,可不能这样,听见没。”
赵婶子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开水温过之后,帮刘楚楚擦洗了一遍,又为她换上了干净衣服。
刘楚楚看着忙碌的赵婶子,心中感动难以言表。
从小她的亲生母亲也没有对她这么好过,更何况自己刚到赵家庄时还曾去赵婶子家闹过一场。
“婶子,我……”刘楚楚话还未说完,就被赵婶子制止了。
她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在坐月子了,要少说话多休息。
有两条你千万记住,第一月子里不能哭;还有一条,这一两个月不能同房。”
刘楚楚听到最后一条,害羞地点了点头。
这时,马大娘把两个孩子也清洗干净,包裹好,抱到刘楚楚身边放好。
“两个小子,现在他们都睡着了,等孩子哭了有奶就能喂喂。”马大娘提醒。
“哎,我记住了。”刘楚楚也确实累坏了。
她说完,侧身看了眼孩子们便安心地睡着了。
马大娘和赵婶子清理干净房间后,拎着需要清洗的东西和两桶脏水出了房间。
对赵长志交待一番后,她们也打算回家了。
然而,赵长志向马大娘垦求道:“婶子,我第一次当父亲,不知道咋伺候孩子和月子,您能过来帮忙吗?”
赵婶子明白,马大娘能同意,但马大爷一定不会同意。
马大爷可是出了名的疼媳妇。
当年马大娘生女儿时身体受了损,马大爷便不愿她再生孩子受苦。
因此,赵婶子开口道:“你要是不嫌弃,可以请你桂枝婶来照顾,她也是个利落干净的人。”
“婶子,我也考虑过。可我要是这样做,宝根该咋想呢?”
赵长志担心这件事会影响他与宝根之间的关系。
“他要是敢说啥,等建坤回来把他的腿打折!”赵婶子来气道。
“你小点声!”马大娘指了指房间,提醒赵婶子不要打扰到刘楚楚休息。
“你看我。”赵婶子懊恼了一句,声音已经降低了好几个分贝。
“我看你赵婶子说的这个办法行。那赵宝根敢提出异议,我第一个饶不了他。”马大娘也赞同赵婶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