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清欢脖子僵硬的保持着别扭的动作,脖颈处一片酸麻,
感受着脸上的轨迹,她脸上的冷汗顺着发稍往下滴落。
“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我就只能用你来逼他出来了,你猜,在他心中你究竟有多重要?能不能让他心疼的跑出乌龟壳来救你?”
老鹰说完,匕首也顺着下巴来到她脆弱的脖颈上,
锋利的刀刃轻轻一划,一道细小的红线顿时出现。
“怕不怕?”
岚清华木着脸,就连呼吸都放缓弧度,生怕一不小心,刀刃就陷进脖子的皮肤中。
老鹰站起身,冲着一旁摆摆手:“把摄像机拿来,我要让给穆云卿送份大礼!”
很快一架开启的录像机被送到笼子边,一人堵扶着机器不断调整着三脚架的高度和位置,
直到将镜头对准岚清欢,保证能拍下每一个角度,男人这才满意的抬起头,朝着老鹰比了个ok的手势。
老鹰见摄像已经开启,浑身上下顿时杀气肆意横行。
再次蹲下身,猛的扯住岚清欢头发逼迫她抬头望向视频的方向,
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野兽般嗜血般可怕,不留一丝情感。
对着摄像头阴恻恻冷笑道:“穆云卿,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做缩头乌龟的代价!这份大礼可要好好查收啊!”
说完一把将岚清欢摔到地上,从腰后抽出一根软鞭,用劲一甩,带起一阵破空声打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
不好!
岚清欢撑着地后缩着,凤眸死死盯着他的手,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着。
眼珠一转,看向一旁敞开的笼门。
脸上漏出一模坚定的神色!
试一试,万一能逃出去呢!可能救她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只要自己能坚持住,就会有一丝希望!
仰着头盯着他一步步走近,
3.......2........1!!!就是现在!
出其不意的伸手将手中的握紧的灰尘朝着老鹰面门甩去,
与此同时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门口飞奔。
剧烈的运动让岚清欢脸色发白,顾不上肺部的疼痛,一心闷头朝着门口冲去。
“呵呵,不错啊,还这么有活力,看来一会儿能多坚持一下了……”
老鹰残忍的咧嘴一笑,甩着鞭子一步步朝着她的方向逼近,
魁梧的身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令人望而生畏。
周围人见岚清欢逃跑,刚准备出手就听男人暴怒道:“谁都不许动,让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他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追逐着猎物。
岚清欢不敢回头望,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跑”!!!
厂门的位置看似近在咫尺,此刻跑起来却犹如远在天边。
“砰!”
一个漆黑的物体从身后飞速的砸到面前,岚清欢被迫收回脚步,朝着一旁躲闪,
虚弱的身躯哪能比得上男人的耐力和爆发力,
不过一分钟左右。
男人边追,边利用东西逼停她,
成功将岚清欢逼近狭隘的角落,
岚清欢背上的衣衫被冷汗浸湿贴在脊背上,她强装镇定的厉声呵斥:“你别忘了,再怎么我也是顾晏之的妹妹,他要是发现我不见了,很快就会找过来,若是他知道你们这样对我,想想他愤怒后果!”
她不敢再用穆家去刺激男人,只能将顾晏之拖出来,希望能让他们略微收敛一些,拖延时间。
“呵呵呵呵,别挣扎了,区区一个顾晏之我还不放在眼里,你放心,在他来之前足够我给穆云卿留下记忆深刻的礼物。”
老鹰毫不在意她的威胁,伸手就想将她按在地上,
危机关头,岚清欢身体潜能被激发,腰身一扭以一股极其刁钻的角度绕到他身后,再次看准大门方向拔腿奔去!
“艹!!!”
老鹰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力气跑,暗骂一声,眼里涌上凶光,
原本逗弄的心思也歇了下去。
随手从一旁的杂物中抽起一根手腕粗的铁棍,狠狠向奔跑的岚清欢扔去,
岚清欢被砸中小腿,失去平衡,一个趔趄重重的就要摔倒在地上,她下意识护住小腹,用胸口和膝盖缓解摔到的冲击。
领口娇嫩的皮肤在水泥地上蹭出一条条擦伤,胸腔的位置更是一阵闷痛,她眼前发黑,喉间涌上一阵腥甜,
男人粗重的脚步和阴恻恻的笑声在耳鸣的嗡嗡声中格外清晰。
岚清欢咬着下唇,支撑着想爬起来,膝盖却使不上劲,下一刻,她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再次被踢翻在地,
紧接着一声破空声再次响起,
背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用尽全力的一鞭子,让岚清欢感觉就连身体都快被撕裂成两半,
她仰起头,面容扭曲,喉咙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哑叫声。
“啪!!!啪!!!啪!!!”
又是三声入肉的闷响,鞭子再次抬起,已经沾满血肉。
岚清欢收瘦弱的脊背上被条条交纵的血痕所布满,
破碎的布料混杂着血液被打进伤口中。
她身体再也撑不住,重重的趴倒在地上。
“视频拍的怎么样?拍进去了吗?”
“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相当完美!”
岚清欢恍惚听到两人的交谈,还未等发出声音,受伤过度的身体开始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她诡异的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身体轻飘飘的,整个人就如同漂浮在云海上,随后微笑着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
岚清欢猛的坐起,剧烈的动作扯动了背上的伤口,她弯着腰,咬着牙关发出一声痛呼。
盖在身上的破被滑落,露出遍体鳞伤的身躯。
“妈的大半夜鬼嚎个屁!再影响老子睡觉,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值夜看守的男人被吵醒,坐起身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的躺下翻个身继续睡。
岚清欢瘦弱的脊背上弥漫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冷风一吹,她猛的打了个激灵遍体身寒,牙关止不住颤栗,
待她稍微缓过神,冷静下来,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环顾四周。
之前的那些人都已经躺下,空气中只余下稀拉拉的打呼声。
刚刚呵斥她的男人就躺在中间的折叠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睡得正香,时不时发出几声猥琐的癔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