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歌舞虽好,可是没有陛下的参与,再好的歌舞也不过镜中花,水中月而已,纵然是丝竹盈耳,却也是毫无风致而言。”
太后拉着帝辛温柔的解释道。
帝辛的心早就随着孟芸檀飞了出去,只是不好太扫了太后的兴致。
就赔笑的问太后。
“既然如此,母后要儿子如何才可以让母后重开笑颜。”
“跟着哀家走就行了。”
太后一听帝辛有松动的意思,就拉着他出了御书房,就要往自己的太后殿赶去。
不过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太后还是有意无意的提到了一句话说到:“皇帝,今日孟芸檀为何从御书房内跑了出来,差点就冲撞了母后。”
“她,不一向都是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吗?”
帝辛心中一疼,只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还是没有将真正的原因个说出来。
“不过,我恍惚听到的是你们两个人好像是在吵架吗?”
太后又不是聋子,这两个傻子又没有半分的避讳,就是御书房周围的宫人们除非自愿的忘记,不然谁都是记得这二人吵架的场景。
“不过是因为公事上争执的,母后不要过于在意,芸檀对于工作的认真一向都是母后认可,如今同朕有了争执也是很正常。”
帝辛强行的解释道。
“哦,如果是工作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是其他的事情,皇帝你也是不要太宠着孟芸檀那个丫头的,她不过是一个朝廷的官员,如今这样的官员朝廷是有很多的,倘若皇帝只是宠着一个,旁人难免会有所伤心。”
“儿子记住了,母后。”
帝辛面色暗淡的回答道。
难得和自己的儿子的说的这样的畅快,太后心里有了一点得意,也就没有注意去看帝辛的脸色,反而是觉得,今日的皇帝很是好说话的样子。
就不由的想要得寸进尺了一番,指着御花园里的开着的并蒂莲,意有所指的说道。
“皇帝,你看,这对影成蝶处处双,就是这荷花也是一双并蒂一双人,是不是格外的好看一些。”
帝辛心里自然有些心病,最是听不得这些双双对对的词语,耳朵里听一次都是对于他的公开处刑的现场。
和凌迟处死也是没有什么两样,至少在心灵上的伤害是一样。
所以撇了一眼那并蒂莲后说道:“两朵花而已,母后也是不必想的太多了一些,您要是喜欢,挖去您的太后殿内就行了。”
然后就让小五去吩咐人,将今日所开的所有的并蒂莲全部都挖起来,送到了太后殿内去养着,权当是送给太后的礼物。
“太后可曾喜欢?”
帝辛问道。
这是和太后心里想要的答案不仅是先去甚远,可以说是风牛马不及,然而是自己的儿子的赏赐,就算是太后那也是要被迫收下来。
就只好打着哈哈说道:“挺好,挺好,如此花开并蒂,也只要哀家一个人独自赏玩而已。”
“母后是这四海的太后娘娘,就是应该享有这四海的馈赠,一个人看并蒂莲也是应该。”
帝辛没有忘记给太后带上一顶高帽子,让她能够不用过分的在意孟芸檀的事情上去分心,如今是只要她过的开心就好。
太后娘娘想到事实也的确是如此,也就不再纠结于孟芸檀,并蒂莲,这些小事情之上,当年作为一个最微小的更衣,生了儿子都不敢大声的张扬,在不知道赔进去了多少小心之后,才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今日的大顺的帝王。
而自己如今也是水涨船高,在得到太后的这个名号后,就成为了整个大顺宫廷唯一一个赢了的女人。
如今放眼整个宫廷,当年同时盛开的鲜花们早就一朵都没有,除了她还有谁?
因而,太后很是开心,完全没有站在高处之人的害怕,皇帝就是她的儿子,唯一能让太后不开心也就是皇后的而已。
只要这个皇后也是她自己亲手选出来的,如此太后就会在这余生都是非常快乐。
所以带着皇帝很是自信的回到了自己的宴席之上。
太后的宴会自然是要热闹一些,宗室都是要来人的,礼物就和流水一样的流入太后殿内,所谓荣华富贵,不外乎就是如此。
珍珠如铁金如雪,只要是太后乐意,只怕是立刻让这六月里飞雪也是做的到。
帝辛心情本来就是不佳,那里是看的如此奢靡的场景,只是当时他是委托内务府办理的。
没有想到内务府委实会揣摩他的意思,将这宴会是豪奢至此。
帝辛心中不情愿,但也是他母后的好日子,就是耐着性子也是在酒过三巡之后,假托着要去更衣,也就离席而去。
却没有看到身后太后给今日的盛装而来的郑袖使颜色样子。
郑袖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也趁人不备的站了起来,跟着皇帝一路到了太后殿后的花园内。
此时早已是夜幕降临,宫内的各处灯火辉煌,装饰的好似在这夜色中的水晶房子一般,光辉灿烂无比。
就是为了配合今日的喜庆,就是在皇帝站着的小花园内,都有小太监将各色的花灯,提了过来,精心的放置在了花园的各处。
让这夜色里静静开放的花儿,也是不能肚子享受着她的美丽,而是在这灯光之下,散发出更加独特的美丽。
“各花入人眼,总是各自好看。”
帝辛走到一处花丛前,看那花丛中次第开放的花朵,在这灯光的笼罩下,发出了幽怨的光芒,这倒是暗合了他此刻的心情,就在这花丛旁,念了几句而已。
“陛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赏花。”
等皇帝的话音刚落,郑袖就非常巧合的站在了帝辛的身后,俏皮的问道。
“郑小姐,免礼。”
帝辛只当是无意间碰见的,因而很是客气的让她不要见礼。
方才说道:“席上热闹了一些,故此出来清静一会儿。”
“好巧的,奴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奴家看皇帝一直看着这花儿,想必是想要知道她的名字,是不是?”
郑袖走近了帝辛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