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毅然不仅是第一时间掌握到了所有的情报,还将这些情报进行了全部的梳理,并且理清了脉络之后,方才在形成了文字,放到了皇帝的面前。
虽然是得来都是费了很大的功夫,但是看到帝辛无比重视的态度,孟毅然还是觉得他的所作所为是值得的。
“陛下,您看,这些粮食都是悄悄的通过了顺朝大大小小的港口给分批次的运送了到了我顺朝的边境之上,然后又以边民购买的方式,直接就进入了厉国的国境之内,如此娴熟的技巧,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干的,以前他们干旱的时候,都是直接动手抢的,今年用的是却是买的方式。”
孟毅然说道。
“孟爱卿想要说什么?直说就是了。”
帝辛说道。
“这说明,这些年顺朝在边境上屯兵练马是对的,就是一向精于骑射的厉国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直接越过了边境就寄进来强抢当地边民的粮食,这是陛下当初的提出要多多培养和练习军队策略完全是正确的。”
孟毅然很是欣慰的说道。
“这朕可是不敢居功,孟卿和芸檀也是功不可没,当初这项律法能够推行下去,孟卿和芸檀可是下了大力气和朝臣们争论的结果,若是没有了当初的舌战群儒,怎么会有如今安宁的边境景象,如果是硬要说功劳,那还真的你们兄妹二人之功。”
帝辛的言语间都是充满了诚恳和感谢。
当初的他并不是很明白为何这孟氏兄妹为何对于边境屯兵,有了如此大的执念,就是不惜要用国家税收的十分之一来养这些兵士,也是要坚决的发展和壮大边境上的士兵的人数还有守卫边境的范围。
现在在回头看过去,就知道这二人的良苦用心,在边境上的人强马壮的士兵,让厉国也是受到了威吓,让他们不敢在肆意妄为,再也没有了往日将顺朝作为粮仓的底气。
自己家里的粮食吃完了,就想着打草楼兔子,顺便就将顺朝的仓库给抢劫一下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的厉国竟然也是学会用银子买货物这样的交易方式,而不在是当初单方面的进入别人的家里,一通乱抢,自不待言,而且最后还有挑三拣四一番。
让顺朝的百姓不胜其扰,却又敢怒不敢言。
现在边境的百姓是很满意于厉国的转变,帝辛和孟毅然自然也是一样的开心,不过这二人在短暂的喜悦之后,却都同时忧心忡忡的说道了同一样的问题。
“既然厉国本身就是发生了旱灾,所以才屯了如此多的粮食,这在逻辑上是说的通的,到但是这里有一个细节。”
孟毅然很是笃定的同帝辛说道。
“什么细节,孟卿说来听一听,看看朕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帝辛就挑眉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陛下和我都将答案写在了纸上,然后在一起打开看对方的结果,如何?”
孟毅然就提议说道。
“如此甚好!”
帝辛同意了孟毅然的提议,二人还真是就各自各自背过身子写了字在纸条上后,在各自交换了手里的纸条,然后同时打开了一看,郝然都是“面粉”二字。
“陛下的意思是和微臣一样。”
孟毅然看了这展开的纸条后,就同帝辛二人彼此会心的一下之后,就让人去通知了柳相过来。
让他加强了京师地区的守卫之外,还特意让他要秘密的联络边境地区的大将,让他们悄悄的做好了大战就要开始的准备。
并且还将秘令下到了顺朝的国境之内,就是禁止了大宗粮食的买卖。
各个港口对于运送出去的粮食必须要严格的执行新的标准,对于超过了一万斤的粮食的运送,必须要报告当地的政府部门监管,并且还要有完备的行程记录。
一旦是发现了私自运送给了厉国,那就以叛国罪论处,格杀勿论。
如此在这二人的紧张的讨论之后,就让柳相去立刻执行了这些新的规定。
不过孟毅然在柳相走之后,就说道:“只是,陛下,微臣还有一个问题是要同陛下说的。”
“什么问题,孟卿不防直言。”
帝辛看孟毅然是一脸凝重,就立刻贴心的说道。
“是,陛下您看,这次的情报是微臣从冷家大哥的口中得知后,然后就请了柳大人去调查了清楚,前后也不过是六七日的光景,这厉国的情形大半都是为我朝所掌握。”
“的确是如此,孟卿和冷家的大哥都是有功劳的,孟卿这是要给冷家的大哥要封赏吗?”
帝辛就问道。
“当然不是,冷家大哥从来都是不在意这些之人,他也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封赏的,其实,微臣想要提醒陛下的是,我们的情报为何还不如冷家的漕运上的水手?”
“孟卿何出此言?”
帝辛的脊背一凉,冷汗当即就冒了出来,就立刻问了孟毅然。
“陛下,也觉得心惊吗?微臣当日写奏折的时候也是如此。”
孟毅然敲了敲他的奏折,字斟句酌的说道:“如今看来,这厉国的意图是十分的明显了,面粉不耐久藏,而他们却是购买了很大的量,这看起来就是为了未来要发生的大事情,提前做准备而已。兵法上讲究的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厉国提前预备也是在情理之中。”
帝宸点了点头,同意了孟毅然的推断。
“然而,如此司马昭之心,但是陛下知道吗?”
帝辛的面色一冷,说道:“不知。”
“微臣也不知。”
孟毅然冷笑了一声后,放下说道:“如今情报部门是由帝宸王爷掌管的,微臣在写此封奏折的时候,还特地看了每日上报的情报,都是很好,和并无异动,就是关于厉国的情报里也是只字未提有旱灾发生的情况。”
说到此处,孟毅然顿了一下,这帝宸王爷一方面是皇帝的哥哥,另外一方面是自己的未来的妹夫,自然是不能去恶意揣测。
因而,孟毅然只好是换了一个说法,有些委婉的提到。